对于现在的大明武装海商的状况,礼部尚书痛心疾首的回答:“据说,现在南方的武装海商纵横大洋,已经让原先号称海上马车夫的荷兰等国望而却步,其中有一个南洋国家多向他们增收了点税钱,不要我们水师出马,结果就大家一联合,直接灭了人家国,然后弄个汉人当了人家的国王。”然后就痛心疾首地摇头:“这真是有损天国威仪,有损圣人教化,可怕,可叹。”
杨嗣昌也就笑着道:“确有此事,孙师傅前几天和我叨咕,说那个汉人国,请求干脆归附母国,做大明海外一个行省,自己愿意让出布政使的未来位置,依旧去做他的海商,说穿了,就说做他的合法海盗。”
卢象升就啧啧称奇:“放着一地大员不做,却去做海盗,这人啊,也不知道怎么想的。”
杨嗣昌就感叹一声:“做官很好吗?每日里勾心斗角,想真真正正做的事情对得起良心,却又被周围掣肘,弄得是举步维艰,哪里如那些合法的海盗,大海辽阔无垠,每日趁风破浪,快意恩仇,还有富可敌国的财富源源不断地收入,假如这一场灭国之战结束,我也准备组织一条商队,让老孙头给我做上成百上千门大炮,去那海上找一个倒霉蛋儿的国王,按照吕督师的说法,我也进入一下,感觉那种快乐。”
卢象升当时打住了杨嗣昌的遐想,再不打住,按照这样的跑题下去,说不准这小子明天就撂挑子当海盗去。
“那后来孙师傅批没有批这件事情?”开疆拓土,这是每一个当朝大臣的荣光,虽然是一块海外飞地,大明朝有99的人都不知道这块地在什么地方,但只要是有,就是一种骄傲和成绩。
孙承宗就老脸微红,低头不语。
杨嗣昌就微笑着道:“孙师傅端庄君子,深受圣人教化,在接到这方奏折之后,一面痛骂这些人不知廉耻礼仪,坏了大明天朝在外面的形象。”说完这话,就拿眼睛戏虐的看向扭捏的孙承宗。
吕汉强就饶有兴趣的问到:“那孙师傅怎么处理的?”
孙承宗就羞愧到无以复加的小声回答:“可。”
卢象升就哀叹,:“这天下呀,这些君子们哪,怎么都变得如此好利了呢?圣人之言,难道都随着饭吃到腿肚子里去了吗?”然后施施然道:“不过我喜欢,有钱总比没钱强,自己这院子越大越敞亮吗。”
孙承宗赶紧转变这个让自己尴尬的话题,对着吕汉强道:“汉强老弟,但这个国家可与其他国家不同,其他国家灭就灭了,大不了咱派些官员多一些移民,对那些野蛮的人进行慢慢教化,总是地方太小,很好处理,而据说这个印度,幅员辽阔,面积不下咱们中原王朝,而且人口众多,要想灭国征服他,其实是不现实的,而同时,这个国家家里已经蹲着三匹狼了。”
“哪三匹?”
“荷兰,葡萄牙,还有最近成立一个什么英吉利的东印度公司,三个狼已经盯上了那块肥肉,咱们再参合进去,那三个家伙一定也不能坐视不理。”
“错综复杂啊。”吕汉强就抱着胳膊捏着下巴嘀咕:“不过也好,咱们进去了,也就不走了,将那三个国家的势力就拖在印度,以免他们觊觎我们的疆土。”
“话是这么说,但正如礼部尚书所说,我们无缘无故就凭着这一个小小的借口就灭人国家,难免让原先的众多藩属国,有一种战战兢兢兔死狐悲的感觉,这样算来是得不偿失的,该要的我们一定要拿在手里,就比如那个刚刚成立行省的海外飞地,我看过那片地图,也仔细的询问了懂得海洋运转的行家,那个地方正适合做我们东西交通的中转,可谓是战略要地,拿在自己手里,总比受制于人要强,但是印度要想征服纳入大明版图,绝对会深陷泥潭,得不偿失。”然后心向往之的喃喃:“我真的希望,就在这一两年内,恢复了辽东,安定了大明,然后我们这些人,就全身心的扑到大明整个恢复建设上去,真正做到海晏河清,国泰民安,让百姓好好的过上几十上百年太平日子,实现真正的大明中兴,老百姓辛苦的太久了。”说这里时候,已经眼角泛着泪花。
这才是目光长远的见地,这才是真正的老成谋国,大堂里所有的人看着这个白发苍苍的老人,看着那瘦弱的肩膀,依旧努力的挑着这个苦难深重的大明朝,无不心有戚戚。
吕汉强就踱着脚步想了一下之后,神采奕奕的说道:“郑芝龙的水师实力我是知道的,因为就是经过我的手,这几年来,他在山东和我的军工厂,为他的舰队购买了世界上最轻便最先进的大炮不下千门,而南方那些武装商队,在我的军工厂和山东,说购买的各型大炮不下三五千门,面对阿三的垃圾一样的舰队和部队,进入对方的皇宫应该是绝对没有问题的,按照时间推算,我想现在郑芝龙正应该和印度的国王,探讨是红茶好喝还是咖喱好吃的问题,但我坚信,在几千门大炮之前,那个国王一定盛赞红茶的美妙,而坚决憎恨咖喱的****味道。”
然后转向,孙承宗:“开弓没有了回头箭,郑芝龙已经做了,那再怎么阻拦也已经没有机会了,至于孙师傅担心的,他的国家太大,我们不能彻底征服的事情,我倒是有个新的想法。”
“汉强说来听听。”
吕汉强就阴笑着说道:“据我所知,印度这个地方语言丰富的一个国家能有一千六百一千七百种,印度的宗教根本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