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敌人用成功将这二斤重的炸药包送城头,自己的顶棚绝对不能承受,但这里有个关键的问题,要将两斤重的炸药包用长弓送城头,敌人的长弓兵必须尽可能地靠近城墙,而他尽可能的靠近城墙,也进入了自己的弓箭射击范围之内,敌人长弓兵的死伤将成倍地加重,难道敌人疯了吗?
看着他们的表情,真没有疯狂。
而在刘之源莫名其妙的时候,一个更不敢让他相信的事情发生了,那是随着这群长龙坚定地向城墙靠拢,在他们的身后,有五辆满载着炸药的大车,被他们的士兵推出来,缓慢而坚定的向自己的城墙前进。
“难道他们是想找死吗?他们也不是不知道,在以前的时候,只要自己的大炮打他们的炸药车,那逊爆的威力,将横扫方圆几十丈之内的所有生命,那的确是一场恐怖的地狱,难道他们真的疯了吗?难道他们真的是在找死吗?”
刘之源不是一个狂妄的人,他是个谨慎而小心的人,不管对方是疯了还是在找死,看样,一场殊死的战斗即将展开。
“传令下去,红衣大炮装练弹,对敌人后续的步兵展开轰击,弗朗机炮立刻在火盆里烧红弹丸,准备引燃敌人的火药车,所有弓箭手,立刻前,准备对靠近城墙的敌人展开覆盖射击,命令熬粥队,准备糯米粥和粘土,随时准备填补城墙的裂缝。”
一道道命令有条不紊地传出去,那些清兵举着小红旗,将刘之源的命令沿着城墙,大声的呼喊着,由近及远地传达出去。
随着一道道命令的传达,那些已经习惯了战斗的守城士兵,也开始有条不紊地按照命令执行。
红衣大炮开始装弹,调整炮口的距离,弗朗机炮手的弹药手,开始将一枚枚铁蛋投到巨大的火盆里,他们烧红,虎尊炮装散沙,准备对靠近的敌人展开覆盖性射击,一对对弓箭手,张弓搭箭扑到城垛口前,将锋利的箭簇探出城墙指向对面的敌人。
所有的人都没有慌乱,所有的人都在有条不紊的执行着自己的责任,经过十多天的战斗,大家已经习惯了这种有条不紊的节奏,因为大家都坚信一件事情,只要按照将军的指令去办,战斗不会持续很长时间会结束。
而只要战斗胜利了,杀伤的敌人足够多,那么说不定晚,在自己那高粱米饭的顶,会多出一条油汪汪亮晶晶的肥肉,立功的,还会被在米饭倒一勺子散着油花的肉汤,想一想这样的伙食,连在梦里都会美的笑醒,好吧,为那一条香喷喷的肥肉,为那一勺子泛着油花的肉汤,让我们继续战斗吧。
首先轰响的是城头的红衣大炮,红衣大炮巨大的炮口,呼啸着将链弹弹射出去,扑向了远处的步兵阵营。
其实,链弹是海战才用的,用锁链将2个炮膛口径要小的小炮弹串联在一起,发射后一颗炮弹会拖着另一颗炮弹离心甩动飞出去,因此会在风帆扯出一个大洞,或者把索具撕坏,运气好,甚至能扯断桅杆瘫痪敌舰。主要用来限制敌舰的行动力,原理与之类似的,还有棒弹等
此外,链弹还有一个重要的作用,便是切割。
飞速旋转的链弹可以轻而易举的将敌人(主要是船的水手)切开,是一种恐怖的武器,不过由于它的作用更加体现在对桅杆和帆布的杀伤,加命率不如葡萄弹,因此很少有人提及。
而刘之源不愧是火炮行家专业人士,他将这海的利器用在了陆战之,给整个复辽军曾经造成过巨大的杀伤。
一枚飞出的链弹,两个分开的弹体,一前一后,将连接的链条扯得紧绷绷的,在半空发出撕裂空气的尖啸声,扭动着身体冲最高点,略略一滞朝着前方的人群猛扑下去。
第一发链弹重重的撞在并排两个士兵的脖子,不费吹灰之力的把他们脖子生生绞断,跟着卷在又一个士兵的身,在他感到疼痛前把大腿从他的躯干扯了下来。
这条链弹的一个半圆弹头此时刚好砸到了另外一士兵的头,白花花的脑浆四散溅射出来的时候,两米长的链条已经发疯的又抡了一大圈,它在人群里打着滚乱扭,把遇到的人都抽得筋断骨折。
另一发链弹则扫入了令一队步兵群,它从空掠入人群时,第一批被链弹打的,来不及哼一下毙命当场,绷直的两米长链条带着刚打碎的头盔和脑壳的残渣,又从后排士兵的胸前扫过。这几个士兵的脊椎瞬间被冲断,并整齐的向后坐倒,和链弹一起装在后排同伴身,顿时又是一片噼啪的骨折声,被打折肋骨或是腿骨的伤员,纷纷倒在的发出一阵阵的惨呼。
但是,即便是如此惨烈的死伤,却没有阻止复辽军大军前进的坚定脚步,链弹打出的空缺,立刻被后面的士兵填,再次形成一个完整的队形,然后整个横队,在小队长队长乃至大队长那慢慢悠悠的呼喊声,继续稳步的前进。
这时候,城的刘之源感觉到事情的不妙,今天的敌人太特别了,特别的让人胆寒。
“好吧,既然你们找死,那也怪不得我们。”于是,刘之源再次命令,:“链弹装填,放——”
随着他的命令,那些炮兵忙碌的将一串串链弹塞进炮口,然后毅然点燃火捻,一根根长达一米五的铁链也连续不断的飞了天。它们金属的身躯在半空如同毒蛇一样的扭动着,在冬日的照耀下散发出摄人心魄的寒光。
这些如同闪电一样抖动着的光华飞过复辽军头顶时,下面的人群都不由自主的抬头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