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如雨表面温柔,但性格却倔强的很,自从离家出走寻找吕汉强之后,即便是过年也绝不还家,虽然爹娘变相的已经同意她的做为,但让自己两个老人向当初自己拒之门外的吕汉强低头,还真就拿不下这个脸来。尤其尴尬的是,母以子贵,现在那个原先贫寒落魄的亲家母,已经被皇上封赐为太君上首,和皇后就差着一级,还可以拿龙头杖,按照民间的说法,这龙头杖上可打君,下可打臣,现在这亲家母可是民间母后的级别,见面时候,说不得还要给她行跪拜大礼,这就更让人难堪,于是,只能就这么不尴不尬的放着,过年的时候还打发她的弟弟过来陪她。过完十五之后,又把她的妹妹派来作伴。
当妹妹如云赶到京城别院的时候,见姐姐虽然被吕汉强留下过了年,但这婚事的问题还没有什么进展,当时就火了。
“姐姐,那吕汉强是不是彻底的把你忘记啦?”
如雨望着对面那简朴的小门,想着过年那几日温馨的感觉,嘴里就喃喃:“我不知道,吕哥哥看我的眼神是迷醉的,那是从心中的迷醉,但大娘怎么提醒,似乎他又想不起我是谁,我看出他的痛苦与纠结。”
“不知道你是谁?也是,当初你去他家的时候,你才这么高,我才这么高。”说着,比划了一下桌子和板凳。
“那我呢?”小胖立刻上前想要知道当时他多高,二姐就踹了他一脚:“那时候你正在玩尿泥,根本就没站起来,我怎么知道你多高?”
小胖立刻灰溜溜的跑了。对于一个时刻期盼自己是大人的家伙,说他玩尿泥的往事,这很没面子的。
“不是的,我看出他可能是认出了我,但却不想相认。”如雨就失落的扭着手绢,有一滴滴清亮的泪珠便落下。“可能我们伤害他太深吧。”
二妹当时就站起来,烦躁的一挥手:“我闹不懂你的心思,也不想懂你的心思,怎么就这么磨磨唧唧的呢?”然后一俯身,将小脸贴近姐姐的脸:“要不还是我出马,提着一个棒子,趁着吕汉强那厮上车的时候,给他后脑海来一下,将他打晕,然后拖进咱们家来,往你床上一塞,这不就万事大吉了吗?”说着,自己就笑的非常得意。
如雨就吃惊的张大了嘴巴,真没想到自己的妹妹还有抢亲的喜好。
一听二姐这个主意出来,那小胖子立刻蹭的下子再次蹿进屋来,满脸希翼的对着两个姐姐喊道:“好啊好啊,我最喜欢抢亲的桥段了,你没看那戏文里,纨绔都要抢亲的,不抢亲算什么纨绔?”说着就撸胳膊挽袖子的跃跃欲试。
二姐就更是趾高气扬的将房门拉开,直愣愣的盯着对面的院门:“姐,你说吧,那小子什么时候出门,我和小胖就准备削他后脑海。”
“不要胡来。”如雨可是知道自己的这个妹妹说的出做的出,当初还不是她提着把宝剑,逼着吕汉强写了悔婚文书,要不事情也不会到了这步田地。
“我喜欢他,我也希望他能喜欢我,我会慢慢的等,等到他原谅我们家,原谅我,心甘情愿的娶我过门。”
“拉倒吧,等他回心转意那得什么时候?一年两年还是三年?要是他一直这样,难道你还就不嫁人啦?”小妹气呼呼的呵斥道:“如果你不嫁人,那比你小的我——的小弟可就不能娶妻啦,你可就耽搁大事啦。”当时她想说,我就没法嫁人啦,但毕竟是女孩子,说这话多少还是有点害羞的,于是就拿小弟顶缸。
如雨就不再吱声,就那么使劲的搅着手帕。这就是封建时代,如果家里最大的没嫁出去,或者娶进来,那么下面小的就只能跟着耗着,要不唾沫就会喷死人的。
这时候,小胖再次跳出来爆料:“还怎么能等那么长时间,就在三十的那天,一个什么英国公的长女,就带着一帮狗腿子气势汹汹的上姐夫家参合,那意思再明显不过,就是抢人来啦,要不是我当时坚决阻击,说不得这时候吕汉强已经趴在那丫头的床上哼哼呢。”
“什么?竟然有这事?”当时如云就柳眉倒竖杏眼圆睁了,“好个丫头片子,竟然敢明火执仗的抢我姐夫?这还了得,还反了她了。”然后一瞪小胖:“小胖,前头带路,我去灭了她。”
说着也不等目瞪口呆的姐姐举动,提起宝剑直接就冲出了房间,小胖对姐姐嘻嘻一笑,欢天喜地就随着二姐消失在了院外。
张子涵带着小弟回了公府,然后就闷闷不乐的将自己关在屋子里,再也难得出来,小胖子几次进去,姐姐就当他是空气。
开始的时候小胖子很高兴,老爹不在家,姐姐又不管自己,这下武艺也不用练了,想吃肉也没人管了,真是幸福的要死。
可是几天都这样,一个被人管惯了的人突然不被管了,还就不适应了,于是,再次走入姐姐的闺房的时候,就看到姐姐依旧一个人拄着下巴,坐在铜镜面前发呆。
“姐,你发花痴啦?”小胖就愁眉苦脸的凑上去问道。
“滚。”头都不回,张子涵就是一声呵斥。
“姐,你是不是看红楼梦看傻啦,吕汉强哪里是贾宝玉啊,那简直就是黑张飞吗。”这都是粉丝害的啊。
“那你看姐姐我像林黛玉吗?”张子涵横了弟弟一眼。
“你倒是像个母夜叉。”小胖嘀咕一句,然后一屁股坐在姐姐的面前,将自己的胖脸换做了铜镜,然后笑嘻嘻的问道:“姐,你真的喜欢上了吕汉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