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吕汉强不想与那些书呆子呱噪,一家人不动声色的出了庙门。不远处,京城护城河沿岸有一片邻水的树林,杨柳返青,一条条柔弱的柳枝在春风里轻舞摇曳,在清澈的护城河里拨弄出一个个小小的涟漪,风景道也别致。于是,招呼了长随以及随行的酒店伙计,一行人带着吃喝来到这片树林里,却早就有东一堆,西一伙的,或是一群少年,或是和自己一样一家老少,吕汉强对着所有的人都点头致意之后,寻了一块干净的地方,将酒菜摆下,一家人团团坐下,月帑也站在娘和张小姐的身后侍候着。这次酒店里做的酒菜以凉食为主,荤素搭配的及其合理,正适合这野外享用。
早上几乎没吃,现在吕汉强早就饿了,看到摆在桌案上的野餐,当时心情大好,招呼人自己动手,那两个酒店的伙计一面将各色菜肴摆放在桌上,一面殷勤的介绍着菜肴的特点,介绍完之后,就识趣的双双的退下,远远的吃着带出来的干粮等着吕汉强的召唤。
请了娘先用之后,这时候,吕汉强才发现缺了点什么,想想就了然,感情每次吃饭的时候总是抱着自己大腿的小黄消停了,这还让吕汉强比较不习惯了,左右看看竟然一时间没看到小黄跑到哪里去了,而小丫也正在焦急的四处观望,嘴里还嘟嘟囔囔,这倒是一个新鲜事。历来和小丫形影不离的小黄,怎么就突然间消失了呢?小丫急的眼泪都快要下来了,对着远处大声的叫到:“小黄!小黄!你给我滚回来!”然后拉着吕汉强带着哭音道:“是不是咱家小黄被人给抓了去?别是有什么危险吧?”吕汉强也心中焦急,在他眼里早已经将小黄算做了自己的家人,这时候真的丢了,那可真是要急死人了。
吕汉强正要叫自己的长随随自己去四下里寻找,却突然发现一黄一黑两个身影在树林下飞一样的跑了过来,不是小黄,还是谁?一见小黄的身影,飞一样的扑了过去,小黄也扑进了小主人的怀里,撒娇的伸着舌头猛舔小丫的胖脸,那个娇小的黑色身影却切切的躲在后面,不时的左顾右盼,似乎想过来又不敢,想走开却又舍不得小黄。小丫一见小黄又多了一个伴,立刻欢呼的冲着那个黑色小狗招呼:“来来来!一起吃饭!一起吃饭!”听她一叫,蹲在一旁的小花似乎就要往这里走,但又不敢。这时小黄从小主人的怀里跳了出来,跑到那小狗的身边,耳鬓厮磨一番之后,那小花便欢天喜地的跟着小黄跑到了饭桌前,小黄习惯性的冲到了桌子底下,那早就为自己安排好的伙食,冲着那小伙伴叫了几声,于是两只小狗就在桌子底下欢快的吃了起来。两个小屁股撅的多高,两个小尾巴欢快的摇动,小黄还时不时的抬起脑袋,冲着吕汉强露出一脸媚笑,讨好的用小爪抓着吕汉强干净的袍子,吕汉强笑骂道:“带来客人,还要和客人争食,这是待客之道吗?”说着,在桌子上找了几个肉食,装在一个盘子里,放到了桌下。于是小黄感激的冲吕汉强叫了两声,就带着小伙伴欢快的吃了起来。
这时候桌子上的西席先生,端起酒壶,给吕汉强倒了一杯,又给自己倒了一杯,也知道吕汉强对自己的诗词就是一种敷衍,同时也知道吕汉强在平时是不愿意作诗的,于是也就不愿再提这件事情。于是试探的问道:“今日吕大人没有上朝,却不知道是为什么?”吕汉强笑着将自己给崇祯提出的建议和办法,然后,莫名其妙的给裁策驿站的善后大臣的莫名其妙的官衔,苦笑着道:“我这叫没事找事儿,好事是不再总是上朝受那个洋罪,但是这善后一事却更加累人,今天难得偷闲一日,明天就要忙得脚不沾地。为了他皇家的买卖,却要荒废我自己的生意,这还有天理吗?”对于吕汉强的抱怨,西席先生大惊失色,赶紧做贼般四处张望,好在这偌大的树林里,其他家都离着自己很远,这附近就只有自己一家人,这才放心的长出了一口气,小声的将脑袋探到吕汉强的跟前:“我的东主,您可千万不能这么说话,这是一家人,倒是没什么,如果要是让外人听去,传到万岁的耳朵里,那么你的小命休矣,你的前程,休矣!忠君这是本分,为皇帝办差,这是臣子天经地义的事情,怎么能抱怨?以后这话万万不可重提!”
吕汉强苦笑着斜了他一眼,这老先生的言辞态度,比自己的老娘还要谨慎,还要危言耸听,这就是万恶的封建社会。
西席先生见东主不再言语,当时道:“其实,您做这些事情还是有些能力的,也是积了功德,裁策驿站说裁策就裁策了,那些大臣只知道捅出篓子,却不管后来的手尾。就这轻飘飘的一道圣旨,一句话,便让全国几十万驿卒失去饭碗,那些驿卒子承父业,也没有钱财收入,也不会做其他行当,这一下你让他怎么活?好在这大明朝,有个很有办法的吕大人,为皇上出了这改成皇家驿地商行的主意,你便是那几十万驿卒的再生父母,单凭这一点,你便是他们的万家生佛。”吕汉强连忙摇手道:“得得得,照你这么捧我,我的肋下刺痒!”小丫闻听,忙吃惊的看着大哥,然后飞快的跑了过来,在吕汉强的腋下钻来钻去,专心的寻找着病根。吕汉强拍着小丫的脑袋笑着道:“我是说再先生一番恭维下,我的腋下可能要生出翅膀,我要飞了!”西席一愣,继而哈哈大笑,一家子人也哄堂大笑。笑一阵,吕汉强拿出酒杯道:“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