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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汉强看着自己几计猛拳彻底砸晕了崇祯,于是又旧事重提:“因此万岁一定要将银子直接交给臣,臣知道山西晋商八大家,手段巧妙,每年他们悄悄输往外蒙,女真的粮食不下百万石之多,而山陕之地已经无粮可出,可见商人手段之精妙。”看看吃惊的崇祯惨白的脸突然飞出一抹潮红。吕汉强知道这又要跑题,又要震怒,于是赶紧打住崇祯的情绪道:“商人逐利无可厚非,至于是不是通敌卖国这也不是一天两天,现在我们不是说这件事的时候,而是说赈济粮食的问题。”
崇祯也知道直接的毛病,脾气暴,点火就犯,但现在不是说这事情的时候,也就压压火气,长长的哼唧了一下,然后坐下继续听吕汉强的唠叨。
“因此臣决定坐在山西向天下粮商收购粮食。这样既省了沿途护送,沿途运输,沿途损耗。虽然价高哪怕是一倍,我也能至少收齐二十万石。虽然不能解决山陕根本。但是比起几千里转运要划算的多。”
按照这样的换算方式,吕汉强的办法的确是最恰当的了。
王成恩这时候小心的插话道:“吕伴读,即便按照你的说法,商人愿意将粮食运到山西陕西,那么粮价也将飞涨,更何况你说的山陕遍地流寇,商人怎么敢运粮去?那么你说的办法岂不是更是一张画饼?”吕汉强笑了,这都是直接画大饼画习惯出来的恶果,最老实的人都开始怀疑那大饼的真实性了。
接过王承恩的话头:”王大办,你可听说过若有一份利,便成小家。若有三分利,便成豪富。若有一倍利,便可铤而走险。若有倍半利,你抄他家灭他门他都敢做。“
王承恩点点头:“这个偈语,我在潜邸采买奔走的时候倒是听说过。”
“现在咱们大明,北方大旱,南方却风调雨顺,据臣所知,南方米价只有五钱银子。而粮商在丰年百姓缴纳租税的时候,收购时就故意压低米价,糙米不过二钱三分,如果我在山西陕西以一两五价钱收购粮食,那么我想那些南方商人看到几乎三倍的利钱,你即便杀了他的祖宗,他也敢将粮食运到山西陕西去,要不晋商怎么能收集了那么多稻米粮食?这就是原因。”
王成恩虽然不知道前面吕汉强的歪理邪说,但是三倍的利钱的确能让人疯狂,别说是有三倍的利钱,只是让他们将粮食送到山西陕西,就是让他送到西域去,他们也能给你送去。看着自信满满的吕汉强,王承恩不得不佩服吕汉强经商上的手段。
其实吕汉强还没说一件事情,那便是自己还要在期间做些小小的手段。先告诉皇上一石米一两五钱银子,这价格绝对划算,然后自己还要从中赚一点。
当然,吕汉强绝对不是贪污克扣,而是要用到手的银子先在山西做点事情。做成一种南方需要的商品,然后用商品换粮。这样双方都是在做生意,然后南方的商人回去的时候又可大赚一笔。这样一趟生意两笔收入,利润何止三五倍,到那时你就算拿棒子打他他也会求着你往你这里卖粮。同时自己也可以将这区区十几万的赈灾银子扩大几倍。那样就可以赈济更多的人,让钱生钱才是最好的赈济办法。想到得意处吕汉强真的很佩服自己这完美的智商。
但这话暂时不能让崇祯知道,因为只要自己一说自己有办法,崇祯马上就会使用空手套白狼的方法,说不定这五十几万的赈灾银子也会被扣除,到那时候说不得自己还得倒贴。这大明朝就是一个无底洞,实在是贴不起呀!
有了办法,当然便皆大欢喜。尤其是崇祯终于长出了一口气,这时候,事情已经有了顶缸的,当然也就觉得一身轻松,于是,崇祯满面带笑的对吕汉强道:“吕爱卿,还有什么需要奏对的吗?”
这是逐客的节奏,当然,还是不管饭的那种。吕汉强这时候再次施礼,面带恳求的道:“万岁,臣这次去山陕,沿途路途遥远,还是那句,流寇遍地,是不是准许臣借点丁乡勇?不但保护臣的安危,最主要的是,保护陛下辛辛苦苦体恤百姓的赈济银子。”
这话,才是现在吕汉强最需要确定的,上陕西?那就是跳火坑,带的人马少了,那就是找死去了,但是,人马一多,就有了僭越的嫌疑,按照五品官出行只能坐两人的抬轿,当然现在这种制度早已经不实行了,但这种东西是这样的,你可以僭越但是只要没人告发。只要有人告发,那你这绝对是最大的错误。那么你的前程包括你的脑袋都可能是与你的身体分家。至于你的家丁,你可以悄悄的养上百十个,只要你有钱,只要你养得起。但是还是这个规矩,五品官的家丁不能超过五人,这就是规矩。
吕汉强如果就带着五个家丁去陕西,那纯属就是找死的节奏,因此,在自己已经成了所有朝臣的绝对对立面的情况下,要带着足够保护自己出行安全的队伍,必须要争取到皇帝的同意。于是,吕汉强提出了借用家丁的要求。
对于这一个要求,崇祯表示出了绝对的理解和赞同。于是,笑着说:“其实朕完全可以派禁军京营保护爱卿去陕西赈灾。”吕汉强
立刻摇手道:“谢谢万岁对臣的体恤,禁军还是算了吧……因为万岁您是知道的现在,整个京营禁军已经烂的不能再烂了,我都怀疑那些兵丁是不是都将刀枪盔甲典当出去了,换了老酒养家。我看我还是借家丁保护吧。”
对于吕汉强的提议,崇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