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阅读: ? 圣旨到了,所有的人都一起欢呼起来.勤王的圣旨总算来了,这不但可以报国,这样的话,王公公师徒三人也就不必赴死了。
就在城门洞里,那个传旨的太监勒住战马,不是跳的,是摔的掉下马来,一眼就认出了领头的吕汉强,就趴在地上高举圣旨:“吕大人,雁门兵变,皇上命你作为钦差紧急赴雁门平乱——”喊完这嗓子,那太监直接就晕过去了。
吕汉强听了这嗓子,也就直接晕过去了。
两盆凉水下去,晕倒的两个人一起醒来,吕汉强一把扯住那太监的脖领子大声吼道:“怎么回事,不是召我带兵勤王吗?你怎么说是雁门兵变?你敢假传圣旨?我杀了你——”
那太监脸色煞白的大呼:“吕大人,给我口吃的,给我口吃的——”
吕汉强就又晕过去了。
钦差行辕,也就是平陆县衙的后花厅,吕汉强死死的盯着狼吞虎咽的太监一言不发,那个太监也顾不得说话,以惊人的速度将所有能抓到的食物使劲的往嘴里塞,一下差点噎死,赵县丞赶紧递上一杯水,然后给他撸着胸腹后背,好半天才让这位天使缓过一口气来。
“怎么回事?为什么不让我勤王?讲。”吕汉强面无人色的低声道。
“大人,鞑子破了遵化,遵化守将战死,京畿戒严,皇上发诏书召天下兵马勤王,本来工部赵尚书,户部王侍郎提议下诏给您,请您带兵勤王的,可是皇上犹豫不定,说是你这里剿匪正酣,不宜功败垂成,同时温体仁阁老也说,鞑子人少,京营还有二十万完全可当大用,袁督师也已经带关宁铁骑星夜返回,赵率教将军和满贵将军也以星夜驰援,因此不用大人您千里奔波。”
吕汉强铁青着脸狠狠的将拳头砸在椅子扶手上:“东林老狗,老狗误国。”
“就这时候,三边总督杨鹤急报,说雁门军卒欠饷多年诸兵绝望,始离信索饷,各营闻风倡煽。
十月初八日集于西门外,伐木立寨,服蟒竖旗,大书“赤心报国,饥军设粮”八字,民起而殴,军起而怒,要索全饷,”杨鹤督师鞭长莫及请山西巡抚弹压,但山西巡抚说他已经带兵勤王无暇分身,军卒哗变不过是钱粮罢了,请皇上派吕大人奉旨弹压。因此皇上和内阁就准了杨鹤和山西巡抚的建议,因事情紧急,我等五人出京,其他四人倒毙路上,只有我一人得达目的。”想起路上其他四个同伴倒毙凄惨,不由得伏案大哭。
吕汉强豁然起身,狠狠的一脚踹翻了椅子,怒吼大骂:“杨鹤混蛋,耿如杞卑鄙。”
杨鹤的确混蛋,他是三边总督,为完成他当初大嘴巴说的招抚杆子的诺言,将不多的军饷全部投入到招抚杆子的事业里,结果杆子有粮招安,粮尽复判,陕西大地彻底糜烂,结果也造成边军无钱粮饷银,各地边军不断哗变。他当然的后果更可悲,和袁崇焕一样,都为自己的大嘴巴付出了生命。
耿如杞卑鄙在于,他山西巡抚,本来就有巡抚沿边各地军政职权,结果他们认为,后金入寇不过区区三五万人马,而京畿之地有二十万禁军京营,有关宁铁骑回援定当将建奴聚歼在京城之下,各地勤王不过是走个过场,但功大莫过勤王救驾,这个机会怎么能放弃,这个大功怎么能让自己的政敌吕汉强再得?再者,平叛哗变,那最是让人头疼的事情,大家避之唯恐不及,哪里愿意招揽身上,因此就联合起来推诿过失,争功害人。
这时候,这个太监收起悲伤,焦急的道:“大人,我来时候皇上口谕,命你接旨即行,不得有半点耽搁。”
所有的人一起望向了吕汉强,子涵焦急的问道:“强哥,怎么办?”其实,这时候的子涵是最心急的一个,因为爹爹身为京营统帅,已经年近七十,再加上吕汉强说的建奴强悍,京营糜烂不堪,真的是危在旦夕,现在他恨不得肋生双翅飞回爹爹身边帮助爹爹守城。
但她管着吕汉强新兴势力的全部后勤,一刻不能离开,也不敢表露,怕乱了吕汉强心思,坏了吕汉强布置。
“怎么办,凉拌。”吕汉强气愤的想要再次坐下,但看看被自己一脚踹翻的椅子就烦躁的继续走圈。“我******成救火队了,这什么破事都能找上我,难道那些朝堂大佬都是****的吗?”
不亏吕汉强抱怨,自己的确是救火队了,裁撤驿站善后是自己,山陕救灾还是自己,这整顿卫所剿匪还是自己,这回更绝,连别人不愿意做的,只能有过没有功劳的军卒哗变也要自己给他们擦屁股,这不是救火队是什么?而最悲哀的是,自己最想做的事情却怎么的也做不成,这才是彻底的无力彻底的悲哀。
这时候赵梓这个小扇子站了出来:“雁门士卒哗变,不过是钱粮军饷,只要我们给他们补发下去,事情也就有了转机,其实皇上也看的是这一点,放眼山西,只有我们这里有钱粮啊。”
吕汉强横了赵梓一眼,对这个坏掉脑袋的小扇子表示了无限的鄙夷:“我当然知道只要钱粮就能解决问题,但你看看我们这离着雁门多远,上千里路,等我们把钱粮拿大车运到那,热狗都凉透啦。”
吕汉强的话把赵梓噎得不轻,但人家说的就是对,从这里运粮到雁门,没有一个月是无论如何也走不到的,真要是这样,还真就如同吕汉强所说的,那个什么热狗都凉透了。
但这时候站在吕汉强身后的骑兵队周楚钧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