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吕汉强提出抢与不抢的问题,王显立刻大声的回答:“抢啊,怎么不抢,抢来钱多块,再说了,我不抢去,我们身后的那帮子商人也不答应,督师大人不知道啊,现在南面的商贾就好像苍蝇一样的盯着我们,跟着我们屁股后头不放,什么都要,牛羊战马更是抢手,我听说,我们这里出产的马,都让他们贩卖去了南方,供应给了正在平定奢安之乱的张巡抚,现在,据他们回来说,张巡抚也开始组建骑兵了。“
这一件事情吕汉强到时从王方的情报里获得了。
经过吕汉强不断的给崇祯敛财,尤其是抄家晋商获得五百万银子,三百万粮食,缴获了后金劫掠以及山陕赈灾又让崇祯省了许多银子,这就等于国库两年的收入,这一出一进,这时候崇祯可比历史上的日子滋润多了,因此上,虽然没有给南方剿灭奢安之乱的张巡抚军饷,但军需上却比历史大大的改观,就比如现在的张巡抚就有了一支历史上没有的骑兵部队,对应急和突袭有了能力,已经用这支骑兵压缩了奢安土司的活动范围很大了,这也是改变,其实,这也是吕汉强带来的改变。
我们的牛羊马匹就这么多,不能都卖给他们,那我们还怎么展,所以啊,我们为满足商户的需求,只能去抢。”然后自豪而惋惜的嘟囔:“都是督师大人做的太绝,一把大火,倒是肥了草原土地,但也烧光了这北地的部族,现在再去抢,只能往北走,兄弟们出去十来天才能抢到一个部落,收入微薄啊,收入微薄。”说着收入微薄,却捧着明显福的肚子笑的是嘎嘎的。
正这时候,帐篷外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似乎草地都在颤抖,一个大嗓门就传了进来“我的王老哥啊,你怎么还有心在这磨蹭啊,我的一千头黄牛什么时候才能凑齐啊,南面种地都快过了时气了,我可要赔大啦。”
随着声音到达,帐篷帘子一撩,一个巨大的肉山就挡在了帐篷门口,吕汉强就吃惊的看过去,正好与那个肉山四目相对,那肉山就浑身一哆嗦,咕咚一声就跪倒在地:“小的见过督师大人,给督师大人请安。”
吕汉强就赶紧往起拉,但怎么能拉得动三百多斤的家伙,嘴里只能连连说:“我现在是布衣,不再是督师了,赶紧起来,赶紧起来。”
那胖子抬起头却不起来:“朝廷奸人当道,蒙蔽了皇上,是那帮该死的东林,他们贪了督师大人的军功,做下那昧着良心的事情,但大人的功劳我们百姓都知道,我们百姓还叫你督师,还认您这个督师,督师大人,您就受我这一拜吧。”
这就是百姓,这就是最底层商贾的心,他们一切都明白,他们会将这些人的功过记在心上。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的心了,还是起来吧,我实在是扶不动你这位大老板。”
最终这个当初抢了吕汉强青花茶碗的商贾恭恭敬敬的磕头之后才爬起来,然后小心的坐在了吕汉强的身边。
“大手笔啊,一次就一千头黄牛,那得最少是几万的银子啊,你老兄啦。”
这个胖商贾就嘻嘻笑着:“托督师大人的洪福,还不是跟着大人有饭吃吗,去年草原一趟算是赚到了,因此,今年我们哥几个就筹措了一笔款子,再来草原,这不,”扭过脸跟王显道:“兄弟啊,你要的刀枪马鞍弩箭等等,我都给你置办齐了,你就出兵吧。”
“我要的炸药包呢?”王显大大咧咧的问道。
一听这话,这个胖子当时一哆嗦,赶紧拿眼睛看向吕汉强,当时脑门上的汗就下来了。
炸药包,可是吕汉强的看家家伙,那工坊防卫森严,在主人面前说贼赃,这不是找死呢吗?
吕汉强就哈哈一笑:“不妨事不妨事的,只要你老哥哥不将炸药包卖给鞑子,卖给建奴就成。”
炸药包的主要原料现在已经不是秘密了,吕汉强也向工部上缴了配比,让工部一群大嘴巴保密,简直就是痴心妄想,同时只要有心人盯住自己的作坊原料采购,只要上心一点就能弄明白,但吕汉强还是严格将火药的颗粒化问题给予保密,只要掌握了核心问题,那其他人的炸药包不过是威力大了点,其他的没什么实质性的改变,现在,吕汉强早就得到了吕焕之的通气,说有不少商贾想要购买炸药包,并且他已经摸底了,这些商贾的确是要将这些炸药包卖给边军,准备再次抢掠更北面的草原民族。
有炸药包在,抢掠起来省时省力效率高,绝对是出门抢掠居家护卫必备啊。
只要是能为边军抢掠敌国增添力量,吕汉强就不遗余力的支持,今天看到这个开始摸索世界上最赚钱的军火生意的家伙,吕汉强就笑着道:“炸药包可以卖给你,但是我的要求很严格。”
一听说能买到炸药包,这个胖子当时激动的直哆嗦,紧紧拉住吕汉强的手:“督师大人说,只要您开口,我什么都答应。”
吕汉强就笑mī_mī的道:“其实简单的很,我的炸药包要你卖给谁,你才能卖给谁,这叫什么呢,这叫武器禁运,而我卖给你多少炸药包,你就要给我多少炸药包去向的回执。”看着点头点让人头晕的胖子,吕汉强的脸突然沉下来:“只要我以后的调查与你卖出去的不符合,那么,你便是逃到天涯海角,我也一定让你生不如死。”
这一句一出,大帐里本来热乎的气氛立刻直线下降,直接降到冰点。
没有人怀疑吕汉强能追杀一个人到天涯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