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将士,上城死守。八一????中文”面对突如其来的变化,周楚钧冷静地下达了命令。
两千兄弟立刻跑步冲上低矮的寨墙,握紧手中的马刀,准备充足的炸药包,准备一场惨烈的厮杀。
这时候,那个马鞍桥上带着一个人的兄弟冲进没有大门的堡寨,满脸疲惫却兴奋的汇报:“将军,我找来了一个郎中。”
但当周楚钧跑下寨墙看到那个被丢到地上的郎中的时候,他已经欲哭无泪了,因为这个被兄弟抓来的郎中,早就在急剧颠簸的战马上,被颠簸断了腰椎,七孔流血已经死去多时了。
周楚钧带着绝望的表情冲进了陈亮的营帐,陈亮猛地回头:“找到郎中了吗?”
周楚钧痛苦的摇摇头,然后对陈亮大声禀报:“将军,我们已经被包围了。”
结果陈亮满脸灰败和失望,扭回头继续看着那个昏迷的女孩:“不要紧的,不要紧的,坚持住,我一定能找到郎中的。”然后扣上自己的头盔,抱起这个女孩,大步走出营帐。
周楚钧当时大惊,急忙紧紧的追在陈亮的身后大声提醒道:“将军不可,我观察了外面建奴的骑兵,是后金建奴的上三旗之一的镶黄旗,人马足足有一万五千人之多。”
陈亮就淡淡的道:“那又如何?”
周楚钧就据实回答:“敌人太多,凭借我们现在没有得到休息的两千人马,根本就冲不出去,因此末将请求将军,赶紧派出最精锐的部队分散冲出重围,向督师大人求援,我们凭借这个堡寨加上我们的炸药包死守,等待援军。”
结果这个最正确的建议,陈亮连听都没听,依旧抱着那个女孩大步朝帐外走去,边走边说:“我现在急需的是郎中,我没时间去和他们磨磨蹭蹭,15ooo建奴又怎么了?杀出去就是了。”
周楚钧大惊,但看看陈亮那坚定的背影,也只能徒呼奈何,一个早已经被爱情烧昏了头的家伙,你跟他说什么也是没有用。现在这支队伍,只能自己担负起责任,将他们安全的带回辽西,但现在最要紧的绝对不是突围,那样的后果只能是全军尽没。所有的将士战死无所谓,但要是战死一个副将,开了整个复辽军的先河,那会对整个大军的士气产生巨大的挫败。自己可以战死,但陈亮绝对不能战死在辽东,这是底线。
想到这里,周楚钧立刻转身拉着一个强悍的兄弟,对他低声吩咐道:“一会儿我与陈将军从正面向建奴展开攻击,吸引建奴主力注意,你马上精选五十兄弟,从后面杀出去,我只要求你做一件事情,无论如何也要跑回辽西,向督师大人求援。”
其实周楚钧也知道吕汉强的性格,一旦得到自己的好兄弟陈亮陷在辽东,他一定会义无反顾的冲过来给予救援,而这样的救援结果是灾难性的,但现在周楚钧已经没有其他的办法可想,不战死一个副将,这才是现在的当务之急,至于以后的结果,那就要以后再说。
这个兄弟立刻明白了周楚君的想法,郑重地向周楚钧拱手:“即便是死,我也会将信息带给督师大人。”然后跑回外面的队伍里,精挑细选了五十名最强悍的兄弟,带足了进攻的弩箭,断后的炸药包,每人两匹战马,两把钢刀,退到了整个队伍最后面,随时准备冲破那万千的阻拦,向辽西求援。
营帐外,两千兄弟已经整装待,看到抱着女孩儿的陈亮出来,所有的人全都默默无声。
陈亮沉默的走到自己的战马前,翻身跨上战马,让手下帮着自己将那个女孩紧紧的绑在自己的背上,对着身后兄弟大吼道:“兄弟们,跟我冲出去。”
随着陈亮的一声呐喊,两千兄弟随着他义无反顾的冲出了堡寨,冲向了堡寨外层层叠叠的敌军,冲向了那后金最强悍的镶黄旗。
这次遏必隆总算如愿以偿,他真的没想到,作为吕汉强手下四大金刚之一的陈亮,竟然愚蠢的在敌国的土地上,整整的休息了一个夜晚,其实这很不合常理,总结的结果就是,要么这个陈亮太过自负,要么这个陈亮就太过愚蠢,怎么也弄不明白,为什么作为吕汉强四大金刚之一的陈亮,怎么自负或愚蠢到这种程度。
其实他不懂一件事情,恋爱中的人,智商都是断崖式儿降低的。现在陈亮的智商已经直接跳进了火山口。
正在煎熬的双眼通红的遏必隆胡思乱想的时候,那个残破的堡寨破烂的大门轰然洞开,一个一身黑衣黑甲手拿双刀的将领,血红着眼睛风驰电掣般向自己厚实的大阵冲来,没有呐喊,没有呼号,有的只有沉默,如铁一样的沉默。
一万多镶黄旗最嫡系的骑兵组成的大阵,厚实的可以让人一眼望不到边,而这一万五千人马,还是后金最强悍的武力之一,可不是明军那样的草包,仅凭借两千人马,就想冲透这厚实的大阵,遏必隆认为陈亮彻底的疯了,而且疯狂的不可救药。
陈亮这时候真的疯了,的确被爱情折磨得已经疯狂的无可救药,他现在满脑子想的不是怎么样带领这个军队回归,而是想着冲出去,寻找一个郎中,救活身后那个昏迷的女孩。
陈亮紧闭着嘴,咬紧了钢牙,双眼死死地盯住对面厚实的大阵,手中雪亮的双刀左右分开,喉咙里就如同猛兽一样轰鸣,冲出去,冲出去,找一个郎中,这是他现在所有的想法。
身后两千兄弟也被将军的气势所感染,所有的人都伏低了身子,紧紧抓住武器,随着那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