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是这么不咸不淡的过着,历史的车轮却依旧滚滚向前,天启的八月还是姗姗到来了,病入膏肓的天启,终于走到了自己生命的尽头,大明的皇位继承被全大明的人所关心。
然而,吕汉强没有如其他穿越者那般,积极的参与到夺帝的行动中,毕竟那是水到渠成的历史经过,也根本不需要吕汉强的参与。尤其吕汉强深深的恐惧,那就是恐惧自己这个穿越人士的乱搞,一个小小的蝴蝶翅膀下,将本来还算不错的历史进程给搞的更糟,毕竟大明三百年养猪的结果,实在是看不出还有哪个子孙的能力和责任心比这个朱由检更好。既然这样,那就随他吧,反正自己本来就是一看客,没必要为这些事情瞎操心,有那功夫,还是操心操心自己的评书,报纸,自己的老娘,弟弟妹妹,对了,还有对面那个绿衫子的女孩。
但皇帝驾崩,一切娱乐活动都要禁止,这当然包括了吕汉强的评书,即便是粉丝也不敢再鼓噪追逼。
于是,吕汉强就闲了下来,就如一个漂浮高空的看客,笼着手,淡然看花开花落,看世态炎凉,看帝王更替,看风云变幻。
朱由检还是在那个夜晚进了紫禁城,按照惯例,皇位的继承人是不应当立即就进宫的,应该稍微缓一下,等着朝中的主要大臣们前来劝进,就是装模作样的请求继承人为了天下苍生而承嗣大位。继承人还应该数次表示自己无才无德,难当此重任,几番推辞,来向天下万民表现伟大的谦虚。几劝几辞之后,再从容入宫。这当然都是一些虚套,却是礼仪和道德两方面都要求施行的。
那天晚上,当以英国公张惟贤和内阁大学士黄立极、施凤来为首的一班朝臣带着劝进的表笺来到信王府,作好了思想准备要打一场劝进持久战的时候,王府里的人却告诉他们,即将登基的新天子已经被魏忠贤派人接到宫里去了。
这种不按常理出牌的节奏,当时让三人感觉到不适应,满肚子的劝进之言都没了用场,沮丧的是,这从龙劝进的大功这煮熟的鸭子,就那么在自己几个人的手中飞了。在沮丧懊恼的同时很是担心,未来的皇帝是被魏忠贤接走的,这是不是又会让魏忠贤得了头筹?那么,魏忠贤以这样的功劳,是不是就再次取得了这个年仅十七,没有受过诸位大臣待见,没有得到半点圣人教化的未来皇帝,再次彻底的倒向阉党?当然,这是大面上的事情,最主要的是,自己等东林的翻身就会是不是就彻底绝望?但其实,这还是在其次,最主要的是,而上面那个自己等三人没了劝进从龙之功,这才是最大的损失。
据说,那晚上还没有取得正式皇帝身分的朱由检,这天夜里只好先住进了华殿是一座四周相当空旷的院落,孤零零的更显得凄清寂寥。朱由检生怕变生不测,不敢睡下,只好枯坐在书案旁,伴着烛火熬过永夜。深秋天气,一阵阵肃杀之气不断传入深宫中的殿堂里,在暗夜中虽然不时有巡逻守夜的内官从殿门外匆匆而过,却没有人向这位未来的皇帝看一眼,对他说一句话,这情景使他更感到一种诡谲的恐怖。
大概是实在难以消受这可怕的寂静,他在半夜时候让人叫住了一个带剑巡夜的太监,把那柄剑要过来放在自己的几案上,算是为自己壮胆。见到自己的这个行动没有引起什么不良反应,他的胆子也真的又壮了一些,问身边的人:要用酒饭犒赏那些巡夜的,应该找哪个部门?随从对他说,应该找光禄寺。于是他以皇帝的名义发布了自己的第一道圣旨,命令光禄寺给在大内里巡逻的人预备酒饭,以示慰劳。他发现,自己的圣旨还是相当灵验的,没过多久就有人准备好了酒食,并且向巡夜者们宣布这是新皇帝的恩赐。立刻,受到恩赏的巡夜者们欢呼着万岁的谢恩声响彻了紫禁城。
这算是朱由检的第一道上谕吧。
据说,这以后的下半夜,他的心里平静了许多。从那第一道圣旨的颁布和执行的过程中,他第一次亲身体验到了身为皇帝的无尚威严和无边权力。他也开始有了一点信心:靠着上天和祖宗的福佑,靠着天子的地位、手中的权力,他一定要清除朝中的奸党,重振朝纲。
据说,战战兢兢地煞过了第一夜之后,天气晴和明朗,朱由检在心理上也逐渐进入君临天下的状态。内阁大学士等文武重臣在第二天到宫里补上了劝进的一课,已经定下心来的嗣皇帝接连推辞了3次,最后勉强接受。礼部立即为新皇帝拟定了四个年号,是“乾圣”、“兴福”、“咸嘉”和“崇贞”,朱由检自称不敢当苍天之圣,也不敢以中兴自任,而“咸”字中又带着一个“戈”,主刀兵,不吉,因而圈定了最后一个,并且把“贞”字改为“祯”。这或许体现了他对未来的某种憧憬——他统治的年代将是一个吉祥如意、充满幸福的年代。
还是据说,刚刚登上政治舞台的崇祯帝对于怎样施展阴谋权术还一点都不懂,对于权势泼天的魏忠贤只能是小心翼翼地应付,等待着政局的自然变化。而魏忠贤则抱着能在新天子手下继续得宠的一丝幻想,尽量要得到崇祯帝的欢心。两个人都在小心试探,在整整两个月的时间里,大家似乎相安无事。
然后依旧是据说,在最初的日子里,魏忠贤和他在宫中的爪牙们尽量簇拥在新天子身边,不离其左右,表面上是亲近关怀,其实也不乏监视和竭力施加影响的意思。崇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