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边走边聊,吕汉强的说话有些漫无边际了,来到简易的码头尽头,看着忙忙碌碌的简易码头已经被塞得水泄不通,所有的士兵都放下了刀枪,转行当起了抗麻包的苦力,可惜这些人不是专业的人士,扛着沉重的麻袋或者是箱子,走在码头与船只之间的跳板上,颤颤悠悠的紧张无比,更别说井然有序了,时不时的就有人一脚踏空或者是掌握不好平衡,直接摔到了大海里去,引得周围一片惊呼,手忙脚乱的开始救人,即便是中队长大队长声嘶力竭的指挥喊叫,也不能让次序井然起来。
看着大海上停泊的无数紧急赶来的葫芦岛商船,等待进港装货,吕汉强不由皱眉道:“不行啊!这个码头太狭窄了,我们必须要在尽快的时间内,再建造两座简易码头,以供那些船只停靠。同时,也要找一些原先扛过盐包的专业搬运工来装卸货物,这外行就是不能干内行的事情啊。”
这时候周楚钧为难的道:“可是这些难民身体赢弱,不能再参加劳作了,否则他们就废了,而我们也不可能从山东和辽西运来大批的民工,我们没那时间,这的确是一个棘手的问题。”
吕汉强就点着周楚君的脑袋道:“我说你笨你还老不相信,那牛庄不是还有几万坐地户的百姓的吗?我们不想将他们迁移到辽西去,但我完全可以让他们来替我做工,修建着简易的码头吗。”
周楚钧一拍脑袋,很是为自己这榆木做的家伙感到羞愧。
这时候吴三桂上前一步,大声请战:“督师大人,为现在就带人去牛庄,半天时间就给督师大人押解来两万以上劳力。”
吕汉强当时打断来吴三桂的请求:“错,我们这次不是押解,而是雇佣,知道什么是雇佣吧,这次我会非常仁慈的给他们工钱。”
一听说花钱,张大可当时就不乐意来,立刻义正言辞的驳斥来吕汉强这种败家的行为:“督师大人,你既然不想将这些百姓运到辽西去,反而你要花钱雇佣这些人,你知道你这是什么行为吗?这是资敌,这是犯罪,我要坚决的抵制你这种愚蠢的行为。”
吕汉强立刻亲昵的搂住张大可的肩膀,笑嘻嘻的道:“我的总兵官大人,你的思想是僵化的,什么事情都要因时而异,互相变通,我不想将这些百姓掳掠去我的辽西,原因是这些百姓站都装有产业,我把他们强制迁移走,他们就会心生怨恨,到时候会在我的辽西散布不安定的因素,在这一点上我认为我会得不偿失,而反过来说呢?这次我押解着他,强制让他们给为给我做工,虽然我们省下了许多钱粮,但他们会消极怠工,甚至会出现搞破坏的,完全有可能出现反抗,让我们的局面失控。”
“反抗?不可能吧,若是他们想反抗,在守城的时候就已经反抗了,等我们已经拿下牛庄他们再反抗,他们的脑子都坏了吗?”张大可不以为然的说道。
吕汉强就耐心地反驳他,不耐心不行了,因为这笔工钱还要两家一起掏的:“刚刚他们不反抗,是因为他们只是为官府做工,牛庄的得失与他们无关,而现在我们要押解他给我们做工,那就是动了他的奶酪,噢,也就是他们的馒头,你动了他的利益,他不跟你拼命才怪呢。”
“我现在什么最重要,时间,牛庄是一座城市,这里我们所需要的物质太多了,实际,若是真正想搬空它,没有个半年是不现实的,要在十天之内,尽我所能的将所有对我们有用的东西全部搬走,就需要度,就需要那些给我们做工的百姓,在我丰厚的金钱奖励刺激之下,心甘情愿的拼死力劳作,所以,花钱雇人不是问题,还有一件事情,那就是我只给他钱,绝对不给他粮食,而且要将整个牛庄城的粮食,能抢的全部抢走,作为你进攻朝鲜的粮草补给,我要让这些人拿着钱,结果只有一条路,慢慢的饿死他们。”
现在吕汉强说这话时候,自己都感觉自己很黑,很残忍,这种心态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慢慢养成的,原先多少还有一些内疚感,但现在说起这些东西来,竟然有一种小小的兴奋和冲动。
这就是可能的屁股决定思想的原因吧,原先自己是百姓,当然要从百姓的善良去看待这个世界,而现在自己的屁股坐在高高在上的官僚椅子上,看事情就要以自己的利益集团为标准了,至于百姓,为了达到目的,就只能舍弃了。
“督师大人的这个办法好。”跟着吕汉强身边的一个文官立刻大声赞同:“在我们招募到人手的同时,也展现了我们王师的仁德,正所谓仁德播于四海才是我们王师该做的。”
吕汉强就横了他一眼,在吕汉强认为,这个文员说的简直就是歪理邪说,一个好好的赤裸裸的利益之间的事情,非要说得冠冕堂皇,有这个必要吗?做人呢,怎么就不能诚实一些呢?他们的脑子已经彻底被僵化了,不是一时半会儿说能改变,说也是白说。
“不过这次招募的人力里,还要招募一群识文断字的,因为我的确没有人手来分派出去管理那些民工,我们的最大责任是现在就开始防备满清的反扑。”然后看着灰蒙蒙的北方,吕汉强不由喃喃:‘皇太极绝对不会给我太多时间的。’然后盯着吴三桂问道:“你认为这次,皇太极会从什么地方抽调兵力来?”’
吴三桂立刻肯定的回答:“既然皇太极的正黄旗和镶黄旗还没有集结到位,那么他想缠着我们不让我们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