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战鼓在城外响起来的时候,睡了一场好觉的刘之源再次站在城头上,看着两万整齐的复辽军大军,黑压压铺满了城西大片的土地,以高昂的斗志,开始对牛庄展开攻击,心中还是感觉很有压力的,想着当初离开皇太极的时候,皇上的秘密叮嘱,于是对身后的中军问道:“派出去向皇上奏报的人走了几天啦?”
中军赶紧低声回答:“两天,自从咱们探到复辽军来攻,就八百里加急将军情递上去了,现在皇上应该得到消息了。”
由于吕汉强全军都在用信鸽传书,皇太极也有样学样的也用上了信鸽,但吕汉强的信鸽传书上用最简单的字句写的,然后按照规律对照各自大将手中的手册翻译,就可以得到准确详细信息,而皇太极还没有掌握这个技术,要想得到详细的前后方战报,就必须还要驿站快马,否则一字之差那可是千里的距离啊。
刘之源就点点头,“那么说,皇上的旨意应该在路上了,希望能得到皇上的旨意和支援。”
中军就点点头,牛庄到盛京,八百里加急一日夜就能到,这时候应该有回信安排在路上了。
“看来,这次吕汉强是要跟我们大清打一场决战啦。希望皇上能有万全之策,保住我们大清的根基血脉啊。”刘之源叹口气道。
中军就不言语。
其实大家都是行家,这次吕汉强派兵进攻自己牛庄,也一定会出击其他地方,这次大清得到了缴获恢复,但吕汉强也得到了增强补充,大家都在刚刚喘息之后,又都不想让对方得到彻底的修整,一场关乎国运的大决战就这样开战了,这时候大清是死是活,就看这场了。
但其实无论这场决战吕汉强是胜是败,其实对他影响不大,因为他背靠强大的大明,亿万人口,就向上次一样,他打败了,只要给他一点点时间,他就会再次恢复,并且比原先更强大,因此在理论上来说,吕汉强是不会失败的。
而自己这方面呢?状况却截然相反,地贫民饥,人口稀少,打一场仗,就削弱一份实力,即便打一场胜仗,若是没有巨大的缴获,也将难以支撑,而一旦打败了,那就是万劫不复,这就是小国寡民对大国的劣势,无论打胜打败,最终都将失败。
现在自己以一国之力面对的还不过是仅仅一个吕汉强,若是大明不拖吕汉强后腿,大明下定决心以全国之力对付自己大清,其实这大清早就不存在了。
当初的时候,趁着大明王朝倒吕风潮,史可法掌控辽东,大清取得了一场辉煌的胜利,但现在看来,那场辉煌的胜利却害了大清,实际应该做的是,慢慢的和史可法那个呆子耗下去,然后零敲碎打的不断缴获,不断的壮大自己,不断的休养生息,结果做成了一锤子买卖,让吕汉强以最快的速度再次跳了出来,有时候人的智力还是有限的,即便是皇太极也如此,当然说这些都是马后炮,对于现在的这次战争的前景,刘之源的心中充满着绝望。
不过,无论如何自己已经走上了这条路,也就没有了退路,先不说自己判出大明投降满清,再投降回去,也会被冠以反复小人的帽子不被重用,即便自己想投降也不成,一来自己的弟弟死在了复辽军的手中,不管是怎么死的,为什么死的,自己都必须为弟弟报仇,还有就是这次,皇太极以优容诸将的借口,将满汉八旗佐领以上的将士家眷全部扣在了盛京,不死战便是全家人头落地,这才是皇帝的手段,一种已经不顾体面,赤裸裸的要挟了。
“战就战吧,总要有个结局的。”刘之源将拳头握紧:“凭借我的铁核桃,在有我胸中这层出不穷的防守手段,我就能耗过城外的复辽军,就能等到整个战役的转折。”
“都统大人,复辽军即将进攻,我们该如何运作?”中军小心的问到。
刘之源看看左右城墙上戒备的士卒,看精气神还行,于是慢声吩咐:“敌军数量有限,不能对我们牛庄四面围攻,所以命令全军将士,加强西面的防守,对其其他方面采取监视,其余的士卒都在城下休息,然后我们给他来个车lún_dà战。”
中军接令下去,这时候,刘之源身边亲信指着城外喊道:“大人,敌人开始攻城啦。”
刘之源抬头看去,这时候,复辽军的大阵开始发动,还是老套路,长弓兵开始出列,慢慢的向城墙靠拢,准备对城上展开巨箭覆盖射击,然后在他的身后,一架架床子弩开始推出来,准备用炸药包轰炸城墙。
既然是老套路,那大家也都研究明白了应对之法,面对即将飞来的巨箭,城上纷纷将早就准备的门板支起来,而且为了防火,还在门板上面铺上了淋水的棉被,这样就行成了一个顶盖,抵消掉巨箭的杀伤。
随着一声鼓声,整个长弓队爆发出一声雄浑的吼声:“风——”复辽军的巨箭铺天盖地而来,不一刻巨箭就如同冰雹一样落下,如疾风暴雨般敲打着躲在门板与女墙后面士卒的心,这个办法非常好,因为角度问题,躲在门板与女墙之间的士卒几乎就没有伤亡。
着一轮打击之后,城上的士卒发现原本让大家谈虎色变的巨箭对自己几乎不起作用,立刻爆发了一阵欢呼,士气立刻飞扬起来。
而城下的长弓兵发现自己的打击效果几乎为零,当时气沮,竟然不再发射第二次,其实大家也知道,发射也不过是浪费巨箭资源罢了。
这时候,床子弩推出阵前,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