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连赵虎也没想到,韩安康跟李广竟然还会认识。其实要说两人认识也不绝对,只是李广所在的木家巷。当年不少人生病都会去找韩安康的父亲,其中也包括李广的父母。
在青石镇那种不太发达的小镇,很多经济条件不允许的百姓,更多愿意找一些偏方。
而当年韩安康的爷爷,是镇上出名的草药郎中,一些百姓觉得能治病又不费钱。更愿意去韩家求医,而不去镇上的医院治疗。
看着李广犹豫的眼神,韩安康想到他死而复生。貌然回到青石镇,肯定会出问题。很快道:“木大哥,还是那句话,若是你不介意。
我可以直接派人,把你三叔接到香港来。让你们私下见个面,让他老人家也不至天天枯守你那半间祖屋中。你也放心,我不会让人知道,他们是来见你的。如何?”
这话听的李广心中一动,最终起身道:“老板,谢谢!”
清楚对李广这种人,钱权拉拢不如感情拉拢,韩安康很快笑了笑。掏出电话给镇上的一个同学打电话,开了一会玩笑之后,找到了木清柔的手机号码。
尽管已经是半夜时分,当韩安康拨通了木清柔的手机号码不久,却听到手机传来了一阵女声道:“你好,那位?”
一切当着李广面的韩安康,笑着道:“老同学,好久不见了。”
正陪老公在商量买房子事情的木清柔,听到深更半夜打电话的是老同学,还是一个似乎没印象的男人声音。
很警惕的道:“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的电话?”
对于这手机传来的声音,韩安康想起这些年流行的电话诈骗,大多都是以同学或朋友的名义。这突然好久不联系,打电话不说名字,引起对方警惕也很正常。
很快无奈道:“清柔姐,我是安康了,回龙村的韩安康。还记得我吗?”
一听这话,木清柔脑中浮现出一个瘦弱的男生,很快道:“你是韩安康,那你是怎么知道我的手机号码的?还有你能说一下,我们班主任的名字,还有我们班一些同学的名字吗?”
几年不见,这人都变得警惕性极高了。韩安康很快将一些事情给说了出来,甚至把当年木清柔的一些糗事也说了一下,让同样在听电话的木清柔老公。
也觉得这个男人似乎很了解自家老婆啊!难不成,两人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要不然,谁会三更半夜打电话,给一个结婚了的女同学呢?
也许看出老公眼中的怀疑,木清柔说了一句‘他是韩神医的孙子’,这个也从青石镇上出来的老公。这才明白,为何木清柔在确认对方是老同学后,会这样客气。
不过她先前这句话,还是被韩安康听了个正着,有些不确定的道:“清柔姐,你现在是不是不方便?要不,我明天在给你打电话。”
对此木清柔瞪了一眼有些喜欢吃醋的老公一眼,很快说出老公在旁边。听到这话,韩安康也知道,她那个老公也是青石镇出来的,甚至离木家巷并不远。
想到李广的事情很隐密,韩安康很快道:“清柔姐,实在抱歉,这半夜给你们打电话。只是有些事情,我想单独跟你说,能不能让朱哥暂时回避一下。”
不明所以的木清柔,很快道:“好的!”
说完就把一脸郁闷的老公,给赶到了另一边,才让韩安康说话。见木清柔那边只有一人,韩安康这才道:“清柔,我现在在香港,碰到一个人。他想跟你讲几句话,你要有点心理准备,千万不要太惊讶。”
这话一出,木清柔显得更是诧异,这个平时木木呆呆的同学。怎么跑到香港去了,还碰到一个要跟她说话的人。还如此神秘不让自家老公听!
就在木清柔握着手机时,从韩安康手上接过手机的李广,显得有些激动的半天才道:“清清!你还好吗?”
听着听筒传来的称呼,木清柔知道这小名只有家中的亲人会叫。可她家里的亲人中,除了在老家的两个哥哥还有父亲,几乎没人叫这个小名的啊!
想到这里木清柔脑中闪出一个人,有些不敢置信颤抖着声音小声带着哭腔般道:“你,你是子宽哥吗?”
当年被抓进监视的堂哥木子宽,甚至大伯一家人,无疑是这个家族最不愿提及的事情。只是后来随着木子宽,替父母报的大仇,提前仇人的脑袋去自首。
因为案情严重,她们这些亲属连探监的权利都没有。却也知道,这位堂哥的事情,甚至还引起了公安局被兵包围给救走。
虽然后面来了两个兵,把一个骨灰盒交给他们,说是木子宽的枪决后的骨灰。部队送回来,让他们这些亲人将其入土安葬。可从始至终,家人都没见过抓进监狱后的木子宽。
除了那位还孤守老宅的父亲,一直坚信这位出身特种部队的侄子没死。她们虽然也有种直觉,这位堂哥被部队的人救了,就不应该这么容易死。
可当年那送骨灰的士兵,却信誓旦旦表示那骨灰盒里,装的就是木子宽的骨灰。他们一家人,最终也不得不相信,这位堂哥最后还是伏法了。
想到父亲这些年,被人当成疯子般独守镇上老宅,她跟两位哥哥一直劝却劝不了。最后见到能照顾好自己,也只能任这位父亲独守老宅。
现在能叫出她小名,还如此保密的人,除了这位一直悬而未决的堂哥,木清柔真想不出有第二个人选。这才激动的叫出这个好久没提及的名字!
听着对面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