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妹妹是个痛快人儿,我再告诉你些秘辛。”徐宛妙状似神秘地凑近了黄蕋。

“什么?”黄蕋大吃一惊,居然还有意外收获。

“这本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可若不是我陪伴陛下身边久了,想来也不会知道这些,今日见你投缘,便同你讲讲,日后,说不准咱俩还能在这宫里做个伴呢!”

黄蕋点头称是,徐宛妙笑眯眯地过来挽她的手:“日后这宫里头定然有的热闹了,皇后又是个不管事的,咱俩以后还是多多互相照拂得好。”

黄蕋听出这话里头有玄机,“皇后为何不管事?姐姐不知又在担心些什么?”

徐宛妙松了手,面上笑意停滞了一下,很快恢复自然:“皇后年纪小,还压不住事儿,大多是要听从太后的,虽然太后手眼通天,但几乎不怎么管争风吃醋之类的事,所以我才敢这般肆意张扬,可若是触了她老人家的霉头……呸呸呸!你看我这张乌鸦嘴!不说了不说了!”

“为何新进的人会触太后霉头?”黄蕋还是藏了话,没问出口。

徐宛妙今日逮着个人好生倾诉了一番,心情自然舒畅,哼着曲儿就回宫了。

黄蕋却还坐在原地,梳理这思绪。

“小姐,她方才偷偷跟你说了什么?”桐芦见人都走了,好奇地问了句。

“她说赵贵嫔和常贵嫔本就是宫里的嫔妃,不知怎么出去转了一圈回来,还涨了位份。”黄蕋皱着眉头同桐芦讲。

“怎么会?”桐芦也是大吃一惊。

“是啊,这完全没有道理啊!如若赵贵嫔、常贵嫔原就是宫里的人,那那日宴会,怎么会以世家小姐身份参与?”黄蕋也万般想不通。

桐芦皱着鼻子:“小姐,我瞧这徐婕妤疯疯癫癫,嘴上没个把门的,她的话怕是不能全信。”

黄蕋沉吟了一会儿:“见她痴迷皇帝,却不得恩宠,如今新人进宫,她位份仅比朱雀高,想拉拢拉拢人心,也是可以说通的。那么多帝后之间相处,嫔妃关系她不讲,偏生挑了个听起来最诡异的,不知是想向我暗示些什么?”

桐芦听得稀里糊涂的,但脑子里也有主意要分享:“小姐不是已经是陛下的谋士了吗?这些事,为何不问问陛下?”

“问我什么?”男子沉稳的声音从她们身后传来。

黄蕋脸上一喜,说曹操曹操到:“陛下。”

刘骜手托着在空中虚扶了一下,黄蕋直起身子。

“臣妾今日可听到不少本以为会从陛下口中先得知的消息。”

刘骜目光远眺,看向掖庭殿的方向:“怪朕没有主动告诉你?”

黄蕋觉得这皇帝一冷一热的,好难相处,索性不拐弯抹角:“为何赵贵嫔和常贵嫔会参加那晚宴会?”

刘骜把目光收回来:“这不是你现在需要知道的。”

“你不信任我?”

“黄昭仪,信任是需要基础的,口说无凭,朕要看到你的能力,你才有资格跟朕提条件。”刘骜俯下身子,轻轻凑到她耳边,“还是说,你想空手套白狼?”轻轻一声嗤笑:“这一套在我这儿,可行不通!”

黄蕋后退了一步,正色道:“陛下不说,那臣妾只好大胆假设了。”见刘骜仍站在石板地砖上,黄蕋神情自若地坐下来,伸手拍了拍身旁的空位,继续说到:“从徐婕妤口中得知,后宫之中原仅四位妃嫔,除去皇后与徐婕妤,剩下的赵、常贵嫔父辈都是朝堂之上的大人物,她们的身份可不是说随意调动就能调动得了的。”

刘骜看了看她手拍的那块空位,不屑地把目光移开,耳朵却自觉的地把话听进去了。

黄蕋见他不愿同坐,于是身体更加舒展,占掉更大块面积:“陛下本就没打算遮掩此事吧!否则,后宫不过一只手数的过来的妃嫔,封口对陛下而言不算难事吧。再者,常将军手握重兵,没理由要女儿这样委屈求全,赵太常素来与太后一系交好,女儿自然更倾向于太后,不会由着陛下乱来。”

刘骜今日手头还有事要处理,听不得她这慢慢吞吞,娓娓道来的调调,敦促了一句:“所以呢?”

黄蕋好笑地抬头看了他一眼,却被瞪了回来,连忙规矩坐好:“陛下不遮掩的原因,应该是遮掩不住吧!”

桐芦听了这话,觉得颇为大逆不道,于是紧张地看了看皇帝,又看了看任郎中,见后者没有要拔剑的打算,才把心放回肚子里。

“臣妾今日与皇后攀谈,深觉皇后想为我与太后之间牵线搭桥,若不是为了太后来拉拢臣妾,便是为了陛下来试探臣妾。方才遇着徐婕妤,才解了臣妾心中之惑。”黄蕋偷偷抬头,想看刘骜的反应。

刘骜一只手背在身后,食指与大拇指不住地搓,面上平静如水。

黄蕋自觉无趣,顾自说下去:“徐婕妤既然乐意放下身段,来巴结我这个新人,自然说明这后宫之中,她可仰仗的东西过少。皇后不论是哪派的,必然与徐婕妤无关。”

“这么笃定?不怕她装了可怜来诓你?”刘骜淡淡发问。

“若她想诓我,最好要从皇后太后关系上入手,两位贵嫔这个事情,说出来谁能信?”黄蕋不假思索地回答。

刘骜意味不明地眨了下眼睛,不发表看法。

黄蕋见对方没有异议,继续说到:“既然皇后与徐婕妤无关,那么徐婕妤身份最大的可能性要么就是在皇帝和太后之间摇摆不定,要么就是一颗曾受用但如今沦落的弃子。”

刘骜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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