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黄大宝刻意造成的压力,钱小祥只是不屑地‘呸’了一口。不就是仗着人多吗?有种的跑出来和老子单挑。想是这么想,钱小祥也知道这是不现实的事情。人家有这么多的打手可用,凭什么要和自己拼命呀。
刚开始,钱小祥还在盼望着任笑天安排的援兵能够早点出现。到了这时,倒也放弃了期盼。人生在世,除死无大难。不就是一条小命吗?谁想要尽管上来拿吧。
这个时候,钱小祥不得不佩服赵长思。平时不管怎么看,这小子都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窝囊废。能在重兵压境的时候,还如此稳如泰山的坐在这儿,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事。只是钱小祥这种佩服没有能够持续多长时间,因为他的鼻子闻到了一股臊气味。
从灯光大开以后,赵长思就陷入了恐慌之中。别人看到他稳如泰山地坐在那儿一动也不动,其实他不是不想动,而是他根本就动不了。因为他的两腿一直就象是在筛糠一样抖个不停,根本无法站立。
当周围的那帮打手发威之时,赵长思更是全身都在打抖。到了最后,他只感到腹部下文一热,一股暖流直接就射了而出。还好在他是坐在那儿没有动身,除了钱小祥坐在旁边能闻到臊气味和听到‘滴哒’的流水声外,其他的人根本就没有觉察得出赵长思已经尿湿了裤子。
黄大宝从二楼走到楼梯的一半时,就停住了自己的脚步。他居高临下地俯瞰着钱小祥和赵长思,就象欣赏自己的猎物一般,仔细打量着楼下这么两个待宰的羔羊。
然后,他用戏谑的语气嘲讽道:“钱小祥,你是越混越回去了吧。就凭你带着这么一个脓包,也想来找我黄某人的麻烦?呵呵——”
面对黄大宝的狂笑,钱小祥无动于衷地回答说:“就凭你黄大宝这么一个怂人,还不会放在我钱小祥的眼中。”
“哈哈,大话谁不会说。有种就站起来干一场哟。别是尿了裤子站不起来呀,弟兄们,你们说是不是这么一回事呵!”好长时间不出头露面的路风民,也跳了出来。他的嘲讽,引起了大厅中一片哄笑之声。
钱小祥有苦说不出,还就被这个该死的路胖子说中了。丢人呵丢人,我钱某人的面子都被赵长思这个臭冬瓜给丢到东洋大海喽。算啦!既然天哥说的援兵没有来,那我就单枪匹马地拼上一场,临死也要拉一个垫背的才行。
“黄大宝,我钱小祥就站在这儿,是单挑,还是群殴,都随你们来。我要是眨上一下眼睛,就不是爹妈生的。”钱小祥一边说,一边站了起来。身上的衣服,也早就甩到了一旁。赤着的上身,露出了线条分明的犍子肉。
黄大宝心中笑道,已经死到临头的人还在嘴犟,能有什么用处!他冷哼一声说:“二虎,既然他们想要找死,你就给他们送上一程吧。手脚利索一点,别弄脏了我的大厅。”
赵二虎一听老板下令,立即手持铁棍从正面朝着钱小祥冲了过来。路风民和赵二虎是哼哈二将,联手打架早已经成了惯例。他也知道单凭赵二虎是对付不了钱小祥的,一看到二虎从前面动了手,他也就手持铁棍从后面扑了上来。
“想要二打一嘛,嘿嘿!这事让人有点看不下去哩。来、来、来,还是让老子陪你们两个小毛毛虫来玩玩吧。”就在钱小祥甩掉上衣准备临死一搏时,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在大厅里响了起来。
听到说话声的时候,大厅中间已经多了一个中等身材、二十六七岁的年青男人。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越过周围那么多打手组成的包围圈,就这么没有任何声响的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
钱小祥先是一喜,终于来了援兵。继则又是一惊,就这么一个援兵又能抵得上多大用处?只是大敌当前,他也无暇去多想这些事情。
年青人一进场就用上了一股暗劲,让钱小祥不由自主的坐回了原来坐的椅子上。接着,来人身影一闪,就出现在赵二虎和路风民的合击之中。他先是一记重拳挥舞过去,只见赵二虎‘哎哟’痛呼一声就抱着肚子弯下了腰。
路风民见势不妙,‘呼’的一棍就朝着来人的脑袋砸了下去。那个年青人在打倒赵二虎后,微一转身就避过了路风民的一棍,接着就是一个扫堂腿,将路风民击倒在地上。
“你们都是死人吗?上呵,给我上呀!”看到自己手下的哼哈二将如此不经打,原本十分潇洒的黄大宝,顿时气急败坏地叫了起来。
其实,不用黄大宝如此叫唤,他的手下见势不妙时也就已经冲了上来。上百人手持铁棍冲上来的阵势也是蛮吓人的。只听到‘嗷、嗷’的狂啸声,铁棍就从四面八方砸向年青人身体的各个部分。
年青人看到如此情景,嘴角上不由得露出一丝笑意。他不退反进,直接就闪入了冲上来的人群这中。他的动作极快,身体极速地旋转起来。脚步一动,就有一人倒下,基本上就是一拳打倒一人。
“住手,赶快住手。”黄大宝发现形势不对,这根本不是斗殴,纯粹就是单方面的表演。不是同一层次上的对敌,而是对方在拿着自己的部下当玩具戏弄。
坐在一旁的钱小祥看得是目不暇接,嘴巴张得大大的,连一声‘好’都没有喊得出来。不过短短的三、四分钟时间,所有的打手就已经全部倒下。虽然没有流血,没有断胳膊少腿,但也是哀鸣声响彻大厅。
黄大宝的叫停声喊得不算慢,但还是晚了一拍。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