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栋翰听得有趣,听得眉开眼笑,他沒有想得到任笑天这么一个门外汉,也能说得出如此高境界的话來,听到后來,索性追问道:“哦,小天,继续说下去,我倒要看看你,肚子里还有一些什么货色呢?”
“等到企业上了水平,有了足够的资金和技术,那就要领着市场跑,永远走在市场的前面,只有这样,企业才能充满活力,才能永远保持发展的动力!”任笑天侃侃而谈。
“说得好,说得好!”正当任笑天说得兴起的时候,背后有人鼓起了掌声,任笑天和阮栋翰回头一看,是一个中年男人站在自己身后微笑着看着自己二人,在他的身后,还站着几个官员模样的人。
任笑天眼睛一眨,就想起了对方是谁,原來就是曾在吴司令员家中有过一面之缘的陆明陆书记,只是因为任笑天平时很少看市领导出场的电视新闻,这也就造成了他短暂迟疑的原因。
陆书记带着工作组到农机厂來蹲点,也已经有了好几天,阮栋翰作为中层干部,当然也曾见到过陆书记,所以也很快就反应了过來,看到陆书记对任笑天说话很欣赏的样子,他也乐得站在一旁微笑。
“任笑天,还认识我吗?”陆明主动伸出了手,看到这个情景,任笑天当然迅速作出反应的拉住书记的手,同时也憨笑说:“认识,认识,你是市委陆书记!”
“小天,说说看,我们是在哪儿认识的!”陆明看到任笑天有点拘束的样子,有意调节气氛的问道,任笑天一听感觉有点好笑,这种題目还要问吗?瞬间又想到了陆书记如此问话的意思,不禁感激陆明的细心与善解人意,当即恭敬地回答说:“记得,是在省城吴伯伯家吃饭时认识领导的!”
“小天刚才说得很不错,很有境地,我们有许多管经济的干部,也沒有你看得这么清楚噢!”陆明竖起大拇指表扬说,听到陆明书记如此表扬自己,任笑天赶忙谦逊说:“陆书记,我也只是有感而发,随口说说,当不得真的!”
“小天,不要谦虚嘛,老人家说过,过分的谦虚就是骄傲,小天,说说看,你对农机厂的现状有些什么好的建议!”陆明的这番夸奖,倒也不是场面话,而是真心诚意的肺腑之言。
陆明带着工作组到农机厂來了这么几天时间,对如何改变眼前困境还是处于一筹莫展的状态,刚才听到任笑天发表的言谈,留下了很好的印象,抱着它山之石可以攻玉的想法,陆明想听听局外人的看法。
任笑天那乌黑的眼睛珠子一转,顿时就來了主意,自己想要收购农机厂,最为关键的人物就在眼前,要想让这笔交易能在理想的价位上成交,首先就得让陆明接受自己的观点才行,拣日不如撞日,今天这么一次巧遇,就是一次千载难逢的机会,自己一定要好好抓住这个机会才对。
机遇永远是青睐于有准备之人,这话确实是大有道理,如果任笑天沒有这样的思想基础,就不会到农机厂來进行实地考察,沒有一番有境地的议论,也就不会引起陆明的关注,即使与陆明相遇,最多也就是打上一声招呼,多了一次交际而已,不会对这么一次投资产生有益效果,更不会让任笑天在陆明的心目中打下深深地痕迹。
“陆书记,既然你让我说,那我就班门弄斧啦!”任笑天先朝着围拢在陆明身边的那帮官员作了一个拱,然后才开始陈述道:“我觉得最为重要的是改制,要坚决的把大锅饭给消灭掉才行,要让所有的工人都有责任感,都來为企业添砖加瓦才行!”
“任所长,你这么一说倒是很简单,可是企业到了私人手中,会不会真正地进行经营,如果转手就将工厂转手倒卖,或者是将工厂进行**拍卖,那又怎么办,出现了这样的情况,工人的利益又如何來保障!”一个跟随陆明前來调研的官员,适时地抛出了问題。
任笑天一听,很有一种正中下怀的感觉,吴雷提出的那个让工人当股东的设想,真的是太有才喽,他当即回答说:“要想改变这样的现象,除了在转让条款上要有明确规定,用法律來加以制约外,还可以运用让工人当家做主的方法來解决!”
“让工人当家做主!”任笑天这么一种提法,不但是让提问的那个官员感觉到不可理解,就连陆明也感觉到有点莫名其妙,工厂都成了私营企业,工人都成了弱势群体,还谈什么当家做主的事。
“让工人当股东呀,既然是股东,工人当然就是工厂的主人,也就能合理合法的参与管理!”任笑天也知道这个理念一时很难被在场的人所接受,也就耐心地解释说。
“小天,你这个观念很新颖,也很有说服力,只是你忘记了一个关键性的问題,那就是工人手中沒有钱哦,沒有钱,又怎么來当这个股东呢?”陆明倒是很佩服任笑天敢想也敢说,说得也不是完全的错,关键的是沒有可操作性。
“陆书记,你认为不可操作,是因为你陷入了一个认识误区!”任笑天笑眯眯地解释说:“我所说的股东,与你想象的股东不是一个概念,因为有了差距,也才会让你认为是不可行!”
“哦,说说看,让我听一听我们任所长有什么新的见解!”陆明听到任笑天说得满有把握,也就來了兴趣,如果真能让工人当股东,能当家做主,这在经济改革中也算是开了新河。
“在生活中,我们一说到股东就好象都是很大很大的股东,其实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