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天,想到了什么?”看到任笑天乐得这个样子,向子良开心地抚莫着自己那不长的胡须,嗯,不错,不错,这孩子是一个有悟性的人,只要稍许加以指点,就能打出一番江山。
听到老特务的询问,任笑天连连拍打着自己的脑袋,‘嘿嘿’地回答道:“向爷爷,远來的和尚好念经啊!我可以让雷哥帮助聘请一个有企业管理能力的厂长,让他与姐夫联起手來,一个抓管理,一个抓生产,这个问題,不就迎刃而解了吗?”
向子良的双目中闪过一丝亮光,不禁点头笑道:“嗯,这个方法不错,外來的人,与现有在厂的人沒有丝毫瓜葛,当然也就容易大刀阔斧的抓管理,只要把那些人的懒病给治好了,企业生产也就有了希望!”
晚上,还是由任笑天作东,一帮朋友聚集在‘留香酒楼’,任笑天刚和吴雷见面,就抢着把自己的想法说了起來,把话说完之后,就全神贯注地等待吴雷的回答。
吴雷歪着个脑袋也不表态,只是不动声色地问道:“小天,还有什么新的招数吗?统统都给我搬出來,也让我看看任笑天同志是不是一个科学家!”
“还有什么?雷哥,你就不要笑话我喽,在企业管理上,我是一个沒有文化的人!”任笑天有点不明吴雷的话中之意,只是听到雷哥如此问话,也就思考着要回答的内容。
任笑天联想到了自己在派出所里搞的责任制,灵机一动就给搬过來说:“我觉得要让所有的人,都要有事做,都要想做事,那就要把每个人的岗位都给定好,让每个人都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事!”
“我姐夫肯定能知道什么人能做事,什么人想做事,可以由他向新任厂长推荐一部分管理人员和车间主任,这些人获得任命之后,再根据他们自己掌握的情况和工作需要,在全厂挑选合适的部下,比如车间主任,就可以按照自己的心愿去挑选班组长,班组长又可以去挑选自己班组的成员,当然,工人也可以去挑选自己的点头上司!”任笑天越说越顺口。
“咦,这方法不错,相互熟悉,知根知底,工作上能配合默契,也容易能够形成合力,小天,这方法不错!”吴雷听得有点动容,他有点不敢相信,这是一个警察,一个从來沒有抓过生产管理的人,想出來的主意吗?
看到吴雷也很赞同,说得起劲的任笑天又补充说:“这就叫双向选择吧!你可以选择谁來当部下,我也可以选择谁來当我的领导,做厂长的人,只要把生产任务布置下去就行,其他的事,交给那些车间主任就行,定额完不成,质量不合格,直接就打车间主任的屁股就行,他怎么去找底下的人说话,那是他的事!”
吴雷站起身來,围着任笑天走了两圈,象看外星人一般,研究了半天,弄得任笑天有点莫名其妙,任笑天也站起身來,抖落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衫之后,发现沒有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也就不解地问道:“怎么啦!你是不是有毛病啊!”
“毛病倒是沒有毛病,而是我发现了一尊大神,你怎么就这样聪明哩,科学家,标准的科学家,这样的事情,都给你想出了主意,还有什么能为难得住你的事呢?唉!我输了,输得好惨哦!”吴雷连连唉声叹气,也不知道他是在和谁打的赌。
他们两个人在这儿讨论如何解决农机厂危机的时候,一帮陪客本來都在一边各自交谈,听他们说得开心,也就引起了大家的注意力,特别是吴雷的反常激动,更是让大家把目光落到了任笑天的身上,石磊听到吴雷的话后,立即不顾形象的狂笑起來。
任笑天根本顾不上别人的想法,他只是在一个心眼儿的回答问題,却沒有想得到吴雷会冒出了这么一句打赌的话,再听到石磊如此狂笑,当然明白自己是中了别人的圈套。
他当然不依,上前一把抓住了吴雷的衣襟,故作凶神恶煞地威胁说:“快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不然的话,大刑伺候!”
“别,别,别,有话好说,咱们是好弟兄,千万不能做那种沒有文化的事!”吴雷连连打着招呼,想要动武,他可不是任笑天的对手,在任笑天的暴力威胁下,当然是乖乖地举起了白旗,说起了事情的前后经过。
吴雷做生意也不是一天两时间了,对企业经营的知识当然也有那么一点研究,更重要的是在他的身后已经汇集了一个智囊团,能够及时帮助他的决策提供最佳方案。
帮助任笑天把农机厂收购下來以后,吴雷就一直都在关注着工厂的运行,这一次突然到海滨來,他也是听到了许多不好的反应,才想着要來实地考察一番,不但是他自己來了,还带來了一套工作班子,算得上是有备而來。
吴雷这一次來,是准备了两手方案,如果一切都好,他带來的人也就不插手,如果真的是象传说中的那么管理混乱,就由他带來的管理人员接手,对整个工厂的管理体系进行彻底的整顿。
本來,昨天晚上就可以把一切都说清楚,只是想到父母亲把自己说得十分的不堪,却把任笑天夸成了一朵花,吴雷就有点不服气,从而,也就想出了这么一个刁难的方法,想用工厂管理这个陌生的课題,來让任笑天小小的头疼一番。
只是石磊在海滨市听多了任笑天的传奇故事,直接就否决了吴雷的方案,说他这样做一定会失败,两个人谁也说不服谁,这也就出现了打赌一说,反正赢也好,输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