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笑天还是不说话,只是站在那儿等待皮磊志说出正文,他还是以不变应万变的策略,在默默地等待着皮磊志说出真正的意图,周围的警察,看到任笑天只是紧抿着嘴不说话,当然也不会抢先开口。
皮磊志看到任笑天这个样,心中暗骂一句道:“年龄不大,城府倒是蛮深,这小子死活也不开口说话,这是在逼着我先來说出想法和意见哩,哼,这个‘杯具先生’如此刁钻,过了今天,看我怎么來整你!”
打定主意的皮磊志,皮笑肉不笑的说道:“这事情闹得还是蛮麻烦的嘛,呵呵,任所长,你们派出所的警力也很有限,这样吧!就把这事交给治安队赵队长他们來处理,你看,好不好!”
“皮局长,这么一起非法殴打他人的治安案件,我们派出所还是很有能力给办好的,我看,就不要麻烦赵队长喽,也给我们基层派出所一个锻炼的机会吧!局长,你看这样行吗?”任笑天肩头一耸,笑嘻嘻的回答说。
任笑天一听皮磊志的话,就知道对方是想接管案件的侦查,从而好从中浑水莫鱼,因此,他在回答时,有意识的把案件性质降低了几个等次,以便拒绝分局的插手。
皮磊志一听这话,脸就立即虎了起來,他沉声说道:“任笑天,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对我们治安队还不信任吗?是不是只有你们派出所,才是最为秉公执法的单位!”
“皮局长,好象我沒有这样说话吧!这么多人在场,都应该听到 我的说话吧!”任笑天依旧是不急不燥地回答着皮磊志的发难,想要挑起我和治安队的矛盾,嘿嘿!那是沒门的事情。
皮磊志可不想让任笑天转弯,立即就又逼了上來:“沒有,既然你不怀疑治安队的办案能力,为什么不肯把案件移交给治安队呢?赵队长,你是什么样的意见!”
“任所长,我们都是皮局长的兵,皮局长怎么说,我们还不是要怎么做吗?你说,是不是这么一个道理!”三十多岁的赵队长,被皮磊志这么一逼,当然只好站到了前面來,不过,他也是狡猾得很,并不与任笑天发生碰撞,而是站在一旁笑呵呵的进行劝说。
“好、好、好,你们既然是这么一个说法,那我们现在就撤出,皮局长,这种行了吧!”任笑天终于还是服了软。
听到皮磊志发火,作为部下來说,任笑天只能是选择服从,不过,任笑天在执行命令的同时,也还是玩了一点小花招,他只谈撤出侦查案件,却避口不谈移交已经查好的第一手材料。
皮磊志也不是初出茅庐的新兵,一听任笑天的回答,立即阴阴一笑说:“不错,任所长还是很有大局意识的嘛,赵队长,那你就找任所长把已经调查好的材料接管过來,尽快开展工作!”
任笑天心中暗骂一句‘老狐狸’,口中却推却道:“皮局长,移交材料的事,我看就沒有必要了吧!我们派出所的水平低,这种低标准的材料,你们治安队拿过去也沒有什么大用!”
皮磊志看得明白,任笑天是不想交材料,打的如意算盘就是你要接管案件,当然不是不可以,但是我要保留第一手资料,随时随地都能保留说话的权利,如果你不能做到秉公执法的话,嘿嘿!到了时间我是会说话的。
只是,皮磊志哪儿肯让任笑天心愿能成,他立即虎着脸说:“任笑天,你这样的做法,是对分局警察的最大侮辱,我问你,难道我们的赵队长就不能秉公执法,就沒有资格接受你已经调查好的材料吗?”
皮磊志是想玩弄挑拨离间的把戏,想把任笑天逼到和分局警察对立面的位置上,他口口声声的都是在说任笑天不信任分局警察,在他心中认为,任笑天被逼到了这种地步,也只有让步这一条路可走。
皮磊志的咄咄逼人,并沒有取得预期的效果,任笑天淡淡地回答说:“皮局长,我可沒有说这话,我这也是帮着赵队长分担负担,免得他左右为难,我有第一手的材料在手,他就可以把不好弄虚作假的责任都推到了我的身上,赵队长,你说是不是这么一回事!”
这样的问題,赵队长哪儿好回答,皮磊志和任笑天之间的冲突,这是一个公开的秘密,作为皮局长的亲信,当然是要站在领导的这一边,只是刑警队熊队长的下场,让人记忆犹新。
赵队长不想把事情做得太绝,让自己日后断了转弯的可能,神仙打架的时候,凡人最好还是不要介入,他只好是‘哼哧、哼哧’地喘了几声,什么也沒有说,就把脑袋转往了其他方向。
听到任笑天丝毫不肯让步,皮磊志的脸色越來越难看,曾几何时,一个被众人欺凌的‘杯具先生’,竟然敢于在自己的面前如此这般的指手画脚,这种现象,无论如何也沒有办法让皮磊志接受下來。
“哼,你任笑天什么时候这么有能耐过,嘿嘿!”皮磊志冷笑一声道:“难道就只有你会秉公执法,我们治安队就都是腐败分子,任笑天,我只想告诉你一句话,做人不要太狂妄!”
“皮局长,你让我停止办案,我沒有二话可说,只是留下我们调查的一些粗浅材料备查,你为什么会这么紧张呢?”任笑天还是抚莫了一下鼻子,貌似有点不理解地问道。
皮磊志感觉到自己的火苗在往上窜,只是想到收容所这一次的事情,确实是个大麻烦。虽然有了干爹李震民的交待,但他还是不想把自己给卷进去,前车可鉴,前车可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