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二麻子心中一叹,自己今天这个脸是丢大了,只是技不如人,也只能是受辱而已,要怪就怪鲁斯年那个狗日的,哄我说只是一个乡下人,却沒有想得到,对手会如此的厉害。
鲁斯年这小子,竟然敢于给老子上眼药,哼,过了今天这一关,老子非得把鲁斯年的两条腿给拿下來不可。
沒有等到陈二麻子想得定当,他就感觉到对面这个年青人在自己的肩膀上加了一把力气,然后,就不由自主的站了起來。
“跪天跪地跪父母,都是男子汉,何必要跪下说话!”任笑天轻轻地揉搓了一下自己的鼻子。
见到对方如此大度,陈二麻子也不由得感动地拱手说:“谢谢,谢谢,多谢这位大哥的宽宏大量!”
“这样吧!我也知道你们这一行的规矩,不好说出背后的主家是谁,我只问你们一句话,你们看行不行!”任笑天淡淡地问道。
听到任笑天有话要问,陈二麻子的脸上掠过了一丝为难之色,只是想到对方已经说明不打听背后的雇主,也就一咬牙齿说:“这们大哥是姓任吧!有话你尽管问,冲着你这份仁义之心,我陈二麻子有问必答!”
“哈哈,你放心,不会让你为难的,我只是好奇,你那背后的雇主想要把我打得什么样,是要我的两只手,还是要两条腿呢?”任笑天一脸探索的神情。
听到是这么一个问題,陈二麻子明显松了一口气,跟他來的打手中,有人竟然‘噗哧’笑出了声,只是因为陈二麻子回头怒视的目光,这才赶快用手捂住了嘴。
说來也难怪陈二麻子和他的手下会感觉到轻松,本來不知任笑天会闹出一个多大的难題,紧张了半天,却原來只是想知道这么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笑归笑,陈二麻子却进一步知道自己今天是碰上了铁板,如果不是自己见机得快,还不知道会落得一个多么凄惨的下场哩,想到这里,他赶忙回答说:“任大哥,人家说是想要你的两条腿,打好了以后,再把你抛到‘帝豪大酒店’的门前!”
“噢 ,是这样,好,好,姓鲁的心还真的是不错嘛!”任笑天再一次的揉搓了一下鼻子,然后挥了挥手说:“好吧!事情就这样,你们先走吧!”
陈二麻子听到任笑天直接点出了姓鲁的是背后雇主,心中也是一惊,继而又为之释然,他们双方既然结了仇,怎么可能不知道对方是谁,只要不是我说出去的,关我屁的事。
只是他也想不到,眼前这个年轻人会有这么大的肚量,竟然这么简单的就放自己这帮人走路。
“快起來,一个个还赖在地上干什么?谢过了这几位大爷,就赶快走路!”陈二麻子也不去多想,直接就吆喝着赶快走人。
他的手下听到吆喝,赶忙就挣扎着起身,有的腿脚不灵光的人,就由其他人搀扶着,往汽车方向走去。
一行人走了沒有几步,后面传來了任笑天的声音:“这位陈老板,你们就这样走人了吗?”
陈二麻子一听到任笑天的喊声,脸上顿时是一惨,心中不由叹道:“我就说嘛,哪儿会有这么简单的事,人家这是耍猴戏哩,想不到这么一个年轻人,看起來也蛮和善的人,玩起手法來也会这么老辣!”
他把心一横,慢慢地转过脸來,冷冷地问道:“这位任老板,你想要我留下什么?尽管吩咐,只要你能说得出,无论是一条腿,还是一只胳膊,我陈二麻子绝对不会眨一下眼!”
任笑天看到陈二麻子这个样子,心中感觉到有点奇怪,刚才还说得好好的话,怎么转眼之间,就换成了这么一副要走上刑场的样子似的,那些跟随其后的打手,也从刚才那副感激涕零的样子转了过來,个个都成了苦大仇深的老贫农。
“你们把人家老板的东西打坏了这么多,就这么转身走人,是不是有点不仗义了吧!不丢一点钱來赔偿损失,你们让人家老两口明天还做不做交易!”任笑天也不去管那些闲事,直接就说出了自己的要求。
原來是为了这么一件事,陈二麻子和他手下的人都感觉到自己差点虚脱,唉!你这位小爷也不能一下子把话给说得清楚,这样闹下去,是会把人弄出心脏病的。
“快,快,快把口袋里的钱都掏出來,赔偿人家店里的损失!”陈二麻子连声吆喝着。
看到陈二麻子的面包车走后,店老板夫妇二人才敢走了出來,他们看到桌子上的钱,倒是吓了一大跳,有十元的,有五元的,也有一元和几角几分的硬币,堆了那么高,足足要有两千多元钱哩。
“哎呀,小伙子,这个钱,我们可不能要!”老大爷拒绝说。虽然钱是个好东西,有的钱拿了也会烫手的,这种街头牛氓地痞的钱,可不是那么好拿的哟。
任笑天有点不解地问道:“大爷,为什么不能要,他们砸坏了你的桌椅板凳,赔偿你的损失,也是天经地义的事呀!”
“太多啦!太多啦!总共加起來也不过上百元钱的事情,哪能让人家赔上这么多的钱呢?再说,这些大爷的钱是好拿的吗?”老大娘说话的时候,双手直舞。
古鹏一看,也凑上來劝说道:“大爷,大娘,他们來打架闹事,影响了你们的生意,还有,把你们两个老人也吓得不轻,这精神损失费什么的,都是他们应该要赔偿的!”
“大爷,大娘,这钱你们尽管收起來,保证沒有任何问題,我是派出所长,这是我的工作证,你们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