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的一声,包厢的门被人从外面一下子给踢了开來,紧跟着冲进來的是一大帮警察,当先的人,是一个小眼睛,有着水桶身材的中年警察。
“唷嗬,原來是任笑天呀,想不到,想不到纪检人员也会嫖娼,哈哈,老子今天抓的就是你!”说话的人是皮磊志,说话的语气之中,充满了得意之色。
今天警方的行动,是由戴斌一手策划而成,为了把任笑天打疼打死,戴斌考虑到任笑天在海滨市的人脉,专门调动了省警察厅治安局的老部下,还有友邻市警察局的警察,想要一鼓而下。
到了开展行动的时候,有人通报消息说:看到任笑天带着两个美女进了包厢,这条消息,顿时就让戴斌这么一帮人,如同打了鸡血一般的兴奋。
如果是本地警察,也许就会说得明白一点,奈何发现情况的人,是临时抽调过來的警察,也只是从照片上看到过任笑天,再加上歌舞厅里有人称呼他为任所长,才会得出这样的判断,那两个美女是谁,当然是一无所知。
这可是一条最好的消息,本來就是想要教训任笑天,只是由于任笑天的腿脚滑溜,这才转向钱小祥下手,既然正主儿送上了门,那是再好不过的事情喽,听到这样的消息,皮磊志是特别的來劲,主动提出要亲自出马,要将任笑天來上一个现场抓获。
当时,治安局的田处长提出來说:“是不是要谨慎一点,任笑天即使是带了女人去歌舞厅,也不一定能证明他就是去嫖娼!”这话说得很在理,谁能说任笑天带去的女人就一定是卖盐女呢?这样的概率,实在是太小太小。
皮磊志一听就冒了火,既然是想要找任笑天的麻烦,还要顾忌这么多干什么?他不客气的斥责着说话的人:“老田,你这说的都是一些废话,即使不是嫖娼,也是乱搞男女关系,只要抓到他和女人在一起就行,怎么说,还不都是听我们的吗?”
谁知,田处长偏偏也是个犟头筋,眼睛一瞪反问道:“任笑天沒有结婚,也沒有明确的恋爱对象,与一个女人在一起,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你这个人的脑筋有点问題!”皮磊志恨不得放声大骂,都到什么时候了,还在这儿捻七捻八的,说话的口气之中,也就忘记了对方是省厅领导机关來的客人。
戴斌一看,这个样子可不行呀,队伍还沒有出发,内部就先出了问題,不过,自己的老部下说得也不错,嗯,还是要谨慎一点比较好:“皮局长,你亲自带队去也好,你对海滨这一带的人头熟悉,如果是扯不上边的人,就要及时收手!”戴斌嘱咐说。
话是说得不错,只是具体执行的人是皮磊志,事情到了他的手上,那就全走了样,这几个月以來,皮磊志在任笑天的手下,连连碰钉子,这中间的怨恨,说也说不清,今天好不容易逮到了一个报仇雪恨的机会,怎么可能不好好地加以利用。
人常说,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此时的皮磊志就是这个样,刚一冲进门,他就散发出满腔的杀气,也不打量坐在任笑天身边的女人是谁,直接就定下了任笑天在嫖娼的罪名。
说起來,任笑天和刘丹丹坐在一起的样子,让外人看在眼中,多少是有点浪漫的样子,头靠拢着个头,悄声低语在讨论着外边警察的事,皮磊志猛一踹开了房门,使得两个正在说话的人突然一惊。
遭到惊吓的这对男女,同时都抬起了头,无巧不巧的事情,这一抬头就将两人的嘴唇给贴到了一处,哇,我怎么会在公共场所和小天亲了嘴,刘丹丹还沒有來得及从惊恐和羞涩中摆脱出來,就又听到了皮磊志那雷人的话。
包厢的灯光,本來就是一种朦朦胧胧的感觉,从外边进來的人,并看不清楚包厢中的情况,冲在前面的皮磊志,也只是看到任笑天和一个女人在亲密说话的模糊情景,只是皮磊志已经先入为主,在进包厢之前就已经把任笑天给定位于正在嫖娼,所以说,他一冲进门,原先准备好的词语也就脱口而出。
“什么?竟然敢把姑奶奶给当成了卖盐女!”刘丹丹心中的那个恨与怒,顿时就冲上了半空,她立即站起身來,也未作停顿的就冲上前去,不假思索地甩出了一个巴掌。
查禁卖盐嫖娼,对皮磊志來也不是什么陌生的活计,通常來说,也就是大喝一声,再看着那些衣衫不整,甚至于是赤身果体的人,象沒头的苍蝇到处乱撞,等到戏弄过了瘾之后,再慢慢地收拾也不迟。
根本沒有想到,今天竟然会出了妖蛾子,不但是有人敢于反抗,更沒有想得到自己竟然会挨打,堂堂的大局长,竟然会在自己策划的行动中,被一个女人给打了一个耳光。
“抓,把这个贱女人给我抓起來!”皮磊志大声吼叫着,他那本來就很不小的腹部,也被气得不停地在起伏,当他转头看到正往这一边跑过來的孙佳佳时,又接口指挥道:“这边,这边还有一个臭表子!”
皮磊志一边指挥,一边用手指着孙佳佳,他不认识孙佳佳,因为上一次皮小磊挨打之后,他也只是事后听说,并沒有见到孙佳佳的人,如果知道眼前这个女人就是孙佳佳,打死皮磊志也不敢这么口无遮拦,也不敢让手下抓人。
从小长到大,孙佳佳沒有被人如此污辱过,只有到了海滨之后,才碰上了皮小磊这么一个不长眼睛的家伙,不过,皮小磊也得到了应有的惩罚,那一顿好打,想必终生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