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田处长的问題,赵长思有点不满地回答说:“他当然不亏呀,每个星期都要带几回人來吃饭,派出所警察加了班,他要慰劳大家,保卫干部工作辛苦了,也要慰劳大家,外地警方來了人,他还要接待人家,这些钱,都是我给买的单呀!”
“行喽,行喽,今天就到这儿结束吧!”田处长不想再听下去了,再说下去的话,警察局还应该要帮助任笑天报销一大笔招待费才对。
赵长思一听,立即就回答说:“那就好,那就好,田处长,你是个好人,下次有事,你尽管來找我,不过,你别带这个姓皮的來,我家那饭店,谢绝姓皮的客人上门!”
这种说话,就象是小孩子办家家,还带张三不带李四玩,说到最后,赵长思还从田处长面前的香烟盒中取了两支烟,一支夹在耳朵上,一支叼在嘴上,说了一声‘拜拜’,就扬长而去。
警方这帮人的脸色当然不会太好,看到赵长思走后,也就分头向各自的领导汇报去了。虽然说各人的说法不太一样,但也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所有的人,都把今天失败的责任,给推到了皮磊志的身上。
想想也是这么一回事,事前几天,是皮磊志擅自行动,从而打草惊蛇,突击检查的时候,又是因为皮磊志得罪了孙家的公主,才让整个事件急转直下,到了最后,还是因为皮家那擦不干净的屁股,才会出现丢人现眼的结局。
有了这么多的原因,不但是陆明这一方的官员在喊打,就连黄长春、戴斌这帮人也在喊打,如果不是李震民还念着一点父子之情,干脆就会一撸到底。
离开歌舞厅的赵长思,当然是直接赶回了饭店,那儿还有一帮人在等着他,等着听他的消息哩:“长思,情况怎么样!”赵长思刚一进门,罗大鹏就迎上前來,迫不及待地问了起來。
赵长思看到大家都是一副焦急的样子,得意地大笑说:“那还有说的嘛,你们想一想,我赵某人也是一个有文化的人。虽然读的书不多,跟在天哥后面这么久,熏陶也熏出了个文化人了!”
“别贫嘴,快点说情况,你就是有了文化,也只不过是一个有文化的赖皮而已!”全慕文在赵长思脑袋上敲了一个响栗,被这一教训,赵长思才乖巧地说出了全部经过。
一直是在提心吊胆的卢小妹,看到赵长思平安无事的回到店里,才算是松了一口气,当事情说得差不多的时候,她也就很快地将夜宵端了上來。
看到大家都是兴高采烈的样子,任笑天也不好泼冷水,一直等到夜宵结束时,才提醒大家说:“我估计事情还沒有能完全结束,这段时间,大家都要谨慎一点比较好!”
海滨市区的这么一场闹剧,从表象上看,已经算是暂时告一段落,明眼人都知道,事情还远未结束,任笑天已经有了足够的心理准备,等待各路人马杀上门來,只是他沒有想得到,最先找到自己人,竟然会是水姐。
早晨刚一上班,任笑天在走廊上碰到了水素琴,二话不说,就被双眼有点红肿的水素琴给拉到了书记办公室。
“小天,昨天晚上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操了一宵心的水素琴,沒有等到任笑天落座就迫不及待地问了起來,说话的语气之中,也失去了平时从容不迫的气派。
任笑天看到水姐那红肿的眼睛,当然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赶忙就将昨天晚上的事情,一五一十地介绍了一遍,到了最后,他才挠挠头皮,内疚地说:“到了结束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多钟了,也就沒有好打扰姐姐,沒有想得到,还是让姐姐担心了!”
听到沒有事情,水素琴也就莞尔一笑说:“不怪你,这也是我自找的麻烦,昨天一听到消息,向老爷子就说了,有孙姑娘在场,用不着担心,我想想也觉得是这么一个道理,只是心中这块石头,就总是放不下!”
“姐姐,你这是关心则乱!”任笑天打趣地说,水素琴一听就红了脸,连忙往外赶人说:“好喽,好喽,赶快上你的班去吧!”走到门口时,她又告诉任笑天说:“小天,在金陵拍的照片,都已经洗好喽,什么时间有空,你就到家里去看一下!”
“是吗?好,我今天晚上就去,看一看照片,正好和老爷子商量一下昨天晚上的事,向他好好讨教一下!”说到最后,任笑天又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开口问道:“水姐,你说找到了赃款,就会慰劳我的,能告诉我,是什么慰问品吗?”
一听是这事,水素琴顿时就羞红了脸蛋,娇嗔道:“去、去、去,帮姐姐做了一点小事,也想要好处吗?”任笑天难得地看到水素琴这么一副女儿形状,心中也是一漾,只是在公开场所,不敢有所放肆,只得呵呵一笑就往门外走,刚到了过道上,迎面就碰上了彭书记。
“呵呵,小天,昨天晚上的声势,闹得可不算小哦!”彭中云一脸的阳光,看來,他已经从姜书记那儿得到了消息,不然,是不会笑得如此灿烂的。
任笑天一听领导问起昨晚的事,只好从头至尾的再介绍了一遍,当然,他也不会说出那些内幕的事情,毕竟那些事情,只可意会,不可言传,说出來的话,多少也会有种耸人听闻的感觉。
“呵呵,小天,你的那些老领导,有点舍不得你走呀!”彭书记经手了任笑天的调动,也已经介入了一些内情,此时一听这些过程,也就一语道破了其中的奥秘。
任笑天不好接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