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的同时,老特务一边慢慢地咀嚼着口中的花生米,一边听任笑天介绍着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小海的注意力,还是集中在那盘葡萄上,草草吃了几口饭,就又去对付沒有吃掉的葡萄了。
“嗯,有点味道,有点味道!”向子良喝下一杯酒之后,出声赞了一句,也不知他说的是酒有味道,还是说昨天晚上的事情有味道,任笑天也不敢催促,只得眼巴巴地看着老特务,就在任笑天等得有点不耐烦的时候,老特务终于开口说:“终于有打前站的小丑出了场,很好,可以开始唱戏喽!”
任笑天听得心中一惊,不知道老特务说的这个小丑,是指的什么人,不应该说的是李震民,更不应该是皮磊志,难道是戴斌吗?市警察局的局长,还能是小丑吗?听得任笑天如此问起,向子良鄙夷一笑说:“姓戴的,凭他也能称得上是小丑,不要说他,就连他的主子黄长春也沒有这个资格!”
话说到这儿,就连水素琴也吓了一大跳,从老特务的口气之中听得出來,这个小丑指的是孔达人,堂堂的省长,在向子良的口中也只是一个小丑而已,至于李震民之流,只能算得上是虾兵蟹将喽。
乖乖弄的个东,小丑是省级官员,那正角会是哪一级的官员呢?任笑天虽然也知道自己所要面对的形势不容乐观,听到如此雷人的信息,小心脏也不得不‘砰砰’直跳。
“怕了吗?小天!”向子良一扫任笑天的脸色,发现沒有畏惧,增加的是沉思默想,赞许地点了点头,能在骤闻如此惊天消息时,还能岿然不动,安之若素的人,当然会能成大气。
“有什么可怕的事情,兵來将挡,水來土掩,大不了就一切从头來起吧!”任笑天剑眉一竖道:“人生除死无大难,我是已经死过一回的人,还能再有什么让我畏惧的事!”
向子良一拍桌子说:“好,不怕就好,小天,你给我记住,狭路相逢勇者胜,只有勇往直前,才有获胜的可能,还有,不管是什么时候,你都不是孤军奋战!”
任笑天当然听得懂老特务话中之意,就冲着自己口袋之中的那张照片,也能感受得到有人关心的那种温暖,自己的这一次成功转战,不也是背后有人运作的结果吗?
“小天呵,那个刘丹丹不错,如果用得好,以后应该能成为强大的臂膊,对你会有大用的!”向子良听完现场的情况之后,夸了刘丹丹一句。
照顾好儿子的水素琴,又给这喝酒的爷儿俩端上了一盘炒青螺,听到老特务说话,有点不解地问道:“向爷爷,为什么会这样评价那个刘丹丹呢?”
因为刘丹丹的名声不好,也就让水素琴对刘丹丹有了一种很大的反感,作为女人,特别是一个洁身自好这么多年的寡*,对水性杨花的女人,特别是看不上眼,更何况,这个女人还又活跃在小天的身边。
任笑天这一次的被迫大转移,说到底也是为了这个刘丹丹,沒有这个女人,小天还会安安稳稳地在警察系统里继续向上攀登,怎么可能得罪孔达人那么一个庞然大物。
“素琴呵,从表象上看起來,小天得罪陈中祥,得罪孔达人,都是一种不智之举,其实,这是不可避免的选择,即使沒有刘丹丹和易芷寒的原因,小天和孔达人这一派系的人进行较量,也是势在必行!”向子良娓娓道來。
听到是这样的情况,水素琴也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她只是抿了抿嘴,沒有作声。
“既然是迟早都要交锋,那倒不如把他们提前给撩拨出來,也算是让小天经受一点风浪,领略一下官场上的险恶!”向子良对于眼前的风浪,一点也沒有看在眼中。
听得这话,任笑天眼前一亮,是呵,与其日后张皇失措,不如现在循序渐进,有了前面这些风风雨雨的洗礼,总要好似以后骤然相遇那些庞然大物。
向子良注意到水素琴的态度,抚莫了一下自己那短短的胡须说:“我说刘丹丹这丫头能用,有用,也是有缘故的,在那种场合下,她先是想让小天避开麻烦!”
“是的!”水素琴在点头,刘丹丹确实是劝任笑天离开现场,这是明摆着的事。
“得知对方是冲着小天而來,刘丹丹立即就改变了主意,为什么?因为她知道与其东躲西*,反而不如早一点把脓包给破开,要來得利索一些,素琴,是不是这么一个道理!”
水素琴点头不语,尽管心里知道是这么一回事,只是内心深处对刘丹丹有着一种天然的排斥,也就让她不愿意承认刘丹丹的作用,难道自己这么一个纪委副书记,还会比不上这么一个名声已臭的丫头吗?
“这叫什么?这就叫杀伐果断,这样的女人,给她一个舞台,必然能够唱出一台大戏!”向子良可不管这些,依旧是自顾自的说着自己的观感。
“向爷爷,难道你就不担心刘丹丹的忠心!”水素琴皱着眉头说,在她的感觉中,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很难在利益的引诱下,坚守得住所谓的节操,在这种事情上,小天可能会一时糊涂,难道老特务也会看不清楚其中的利弊吗?
向子良一听,当然知道弦外之音,他弹了一下手中的烟灰之后,颇有深意的笑了一下说:“素琴,你把心态放得平和一点,也能想得通其中的道理!”
水素琴被老特务说得俏脸一红,倒也为之平静下來,是呵,能在那种关键时刻,拼着得罪高官,舍弃京城豪门贵族家千金小姐的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