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子,那你有什么好办法,尽管说出來,我是洗耳恭听!”‘眼镜’的面孔有点不豫之色,什么时间轮到你花东昆在我面前指手画脚了,哼,那你尽管说出來让我听上一听。
花东昆当然听得出‘眼镜’对自己的不满之意,只是事情已经到火烧眉毛的时候,顾不上去生什么闲气,他还是顺着自己的思路说:“我觉得,还是应该找个人,和那个任笑天好好地疏通一下,比较妥当一点!”
“找人,你说得倒是轻松,找什么人呢?找得不好,倒反而是有一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反而惹出新的麻烦!”‘眼镜’一听是这么一个主意,毫不留情的就來了一番奚落。
“别吵,别吵,昆子这么一说,我倒是來了主意!”牛大江止住了眉头已经竖了起來的花东昆,表示赞赏的说:“唯一老弟,你就勉为其难,给哥哥出上一把力,去找任笑天打上一回招呼,话不要说得太明,点到为止就行,至于效果如何,嘿嘿!他是聪明人,应该知道怎么办才对!”
‘眼镜’不服气的问道:“如果沒有效果,又怎么办!”
听到‘眼镜’如此一问,牛大江朝着门外打量了一下,发现沒有人后才低声说道:“告诉你们一个秘密,陈市长对这种以下查上的方式,也是很不满意的,我听人说,他在办公室里发了火,说纪委这种做法,是晨昏颠倒,是倒行逆施!”
陈市长确实是在关心滩涂局这个案件,引起他关心的原因,放在明面上來说,是对以下查上的做法不满,实际上,是他听到主办案件当事人的名字以后,才会拍了桌子。
前一阵子,自己这么一个常务副市长,屡屡在这么一个‘杯具先生’的手下碰壁,先是妻侄贾玉林进了拘留所,自己被逼得在常委会上做检讨,后來又是表哥钱有福进了牢房,自己的嫡系手下也是损兵折将。
这一次,听说任笑天摊上了这么一宗案件,陈中祥很想好好地发泄一下心中的戾气,所以说,他听到消息之后,就打电话把纪委姜书记找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老姜呵,你们滩涂局的那个案件,办到了什么程度啦!”正式成为代市长的陈中祥,一脸喜气的让姜书记在沙发上坐下说话,放在以前,他是不好让姜书记到自己办公室來汇报工作情况的。
嗨,这就是官场,人还是那个人,沒有多出一两肉,也沒有少上一根毛,就因为职务发生了变化,双方做事的方式方法,就要随之发生变化,不然,就是失去了官场体面。
姜书记的心态还是很随和,在沙发上坐下后,先是小饮了一口茶,然后才淡淡地回答说:“哦,你问的是贪污滩涂款的那个案件!”
“是呵,难道你们还有什么其他的同类案件不成!”陈中祥听到姜书记在说话中沒有使用敬语,心中很是不悦,回话之中,也就多了一丝诘问的意思。
“噢,正在办理之中,怎么啦!有什么问題吗?”姜书记也不退让,直接反问说。
“嗯,我怎么听说你让区纪委來复查市纪委承办的案件呀,老姜,这样的做法,好象有点不合规矩噢!”陈中祥是新官上任,自然会有一番锐气,他看到姜书记有点无动于衷的样子,也就不客气的点明问題。
“哦,这也沒有什么?好象法律和纪律制度上都沒有这一条吧!只要能把案件给查清楚,不管是哪一级來查,都是大好事!”姜书记还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态度,我让下级单位來查又怎么啦!反正是沒有明文规定不能这样做。
陈中祥看到姜书记如此形状,心中当然是不乐意,而且是大大的不乐意,既然是话不投机半句多,他也就不准备再给姜书记留什么面子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