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笑天自己也弄不清楚,是从什么时间开始,水素琴在自己的心中,有了这么重要的地位。
还记得刚刚相识的时候,就是帮着水家做点体力活,再就是帮着照顾一下小海,其他什么涉及情感的事,好象从來都沒有过,自从自己遭遇刺杀之后,这一切就都发生了变化,唉!这些事还就真的烦人,沒有爱情是失落,爱情多了也是烦恼。
回到海滨,才刚刚是上午十点钟,看到时间还早,任笑天让胡老二带着小柳先去找地方休息,自己则是直接去了纪委办公室,他沒有先去自己的办公室,而是一脚就跨进了水素琴的办公室。
“水姐,我回來啦!”任笑天还是和往常一样,大大咧咧地找了一张椅子坐了下來,从口袋中掏出香烟,就往嘴边上送。
正在批阅文件的水素琴,头也沒有抬起來,只是用有点生硬、冷漠的语气回答说:“任书记,在办公室上班时,请称呼同志,或者是职务!”
这话一说,让正在掏香烟往嘴边上送的任笑天,一下子就僵在那儿,好大一会,手中的香烟都沒有送得到嘴边,不好,水姐这一次发的脾气可不小,任笑天‘嘿嘿’干笑了两声,有点讪讪的自我下台说:“行,行,照领导说的办,水书记,我來向你销假喽!”
“哦,那好,任书记,你就忙你的事去吧!”水素琴依然沒有抬起头來,只是把自己的螓首深深埋沒于厚厚的文件之中。
看到水姐如此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架势,任笑天也有点怏怏不乐,只是这事情怪不得别人,都是自己惹的祸,谁让自己得陇望蜀的呢?齐人之福,虽说是人人皆喜之,也要看自己有沒有这个福分耶。
“水姐,我从省城给小海带了一些东西,下午下了班以后,我给小海送过去!”尽管心中也有不乐,任笑天还是腆着脸皮在说话,不是有句话嘛,说是烈女也怕赖汉缠,任笑天就是打的这个主意,任你怎么冷落我,我也要缠着你。
听到这话,水素琴的螓首稍许抬了一下,就又埋了下去,依然是不冷不热的回答说:“谢谢,我也经常去省城,小海不缺这些东西!”
听到水姐不想让自己进门的话,任笑天把脸一苦说:“水书记,那是何阿姨带给小海的东西,我可不敢贪污哟!”
听到这样的话,水素琴也有点沒辙哩,不接受任笑天的礼品,总不能连何阿姨的礼品也不要吧!水素琴迟疑了一下,只得答应下來:“那好吧!下班以后你送过來!”
听到水姐如此答复,任笑天‘嘿嘿’一笑,只要你让我进了门,我就不怕你会把我赶出门外,他之所以要放在晚上去,是因为中午的时间太短,而且驾驶员小柳又在海滨,自己要接待一下,到了晚上,小海放了学,有这孩子做润滑油,话要好说得多。
“那行,水姐,我先回自己办公室去啦!”话一说完,任笑天就摇头晃脑地出了办公室,只是他刚一出门,就连忙招呼说:“彭区长,你怎么也來啦!”
來的人,是新上任的区长彭中云,他到这儿來的目的,倒是奔着任笑天而來,只是看到任笑天刚从水素琴的办公室出來,当然不能这样说话,听到任笑天的招呼,也就应声而答道:“噢,小天回來啦!我找水书记有点事,等会儿,到你办公室有话要说!”
彭中云进门的时候,水素琴正在抹眼泪,对于任笑天的回來,她既是盼望,又是纠葛,说什么好呢?相见莫如不见,心中相恋的小弟已经有了恋人,再说什么都是多余的话。
从任笑天进门开始,她的脑袋就一直是埋在文件堆中,任笑天沒有注意得到,水素琴的双肩一直是在轻微地耸动,泪,泪水一直是在慢慢地流淌,小弟,可爱的小弟,已经不能再把自己拥入怀抱,不能再來做小海的爸爸喽。
听到任笑天出门后,水素琴方才抬起螓首,抹了一把眼泪,却沒有想到,彭区长正好到了门前,赶忙招呼说:“彭区长,你怎么也來啦!”
这话说得有趣,任笑天能來,我就不能來吗?彭中云想笑,只是看到水素琴抹泪的动作,心中又是一惊,连忙出声问道:“小琴,怎么一回事!”
听到彭区长这么一问,水素琴也是好生惭愧,接口掩饰道:“沒有什么?只是风吹了一粒沙子到了眼睛!”
沙子,这样的回答,当然不会让彭中云满意,这办公室里哪來的风,哪來的沙子呀,想到方才任笑天出门时怏怏不乐的样子,他当然清楚是为了男女情感的事,对于任笑天和水素琴之间的感情,彭中云早就有所觉察,只是因为这两个年青人都是自制力很强的人,也就沒有放在心上。
从今天这样的情形來看,碰上情感的事,即使是再有理智的人,也是无法驾驭,也会闹出乱子來,看來,还是要让他们分开工作比较好一点,不然,一旦闹出什么事來,也是一个大麻烦。
当然,这样的想法,彭中云不会公开说出來,嘴上还是乐呵呵的关心说:“如果只是风吹了眼睛,那就沒有什么大事,用水洗一下就好喽!”
看到彭中云真到了自己的办公室,任笑天多少也会有一点尴尬,他知道象彭区长这种老于世故的人,一定会能从自己和水姐的表情中,多少总能发现一些蛛丝马迹,嗨,这事可怎么说才好。
“彭区长,这一次去省城,碰到了一些人和事,正好想向你做上一个汇报哩!”任笑天又使出了自己的乾坤大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