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张大队长也只是随口说笑,被罗大龙这么一闹,倒好象真有什么大事要说的样子,看到一桌人都把目光盯在自己的身上,他也只好苦笑一声说:“老罗呵,你是当支队长的人喽,怎么还是以前那么一副德行哩!”
罗大龙一听,不以为然的回答说:“支队长又怎么啦!不也是人做的吗?两只眼睛,一只鼻子,还有一张大嘴,不比人少,也不比人多,当了官,偏要装得那副人模狗样的干什么?”
王科长把大拇指一竖说:“老罗,要得,我们弟兄们,要那么多的客套干什么?你老张日后当了官,是不是就不想认我们这帮兄弟了!”
被罗大龙和王科长这么一夹攻,张大队长也有点吃不消,连忙举手投降说:“我认输,我认输,说了老罗一句,就惹來了这么多的恶毒攻击,你们大家帮助评一下理,我老张冤是不冤!”
“老张,我说也不冤,谁让你把大家的胃口给吊起來,却又不说下文的呢?”韩启国也凑上了一句热闹。
“对,对,我也支持!”
“是呵,张大队长,你太不地道喽!”
痛打落水狗的事,人人都会做,桌子上的人,一个个都是察颜观色的好手,顿时都把张大队长当作了进攻目标。
“好啦!好啦!我说,还不行吗?”张大队长双手往下一压,止住了大家的攻击,这才掉过脸來问道:“小天,这一次在金陵闹的乱子不小吧!”
“张大哥,你也知道这事!”任笑天有点惊讶,金陵那边的乱子虽然闹得不小,但因为有人从中压制,不肯扩大消息的传播,也就局限在了一定的圈子里,沒有想得到,张大队长的消息也不慢。
“呵呵,刚才來吃饭前,我接待了省厅刑侦局的两个刑警,听他们说了一些情况!”张大队长先把消息的來源解说了一下,然后就眉飞色舞的说起了情况。
他的介绍之中。虽然有不少夸大其词和失实的地方,总体來说,也基本说出了那天晚上的情况,不是知情的人,是无法说得如此详细的,不过只要想到刑警在凌晨到易芷寒家取证的事,也就不难理解。
“小天,你还不是一般的牛呀!”罗大龙第一个发出了感慨,在这之前,他只是听刘局长提了一个头,沒有想到会有这么多的曲折,此时听了这么多,也是吓了一跳。
韩启国虽然沒有说话,双眼也在不停地闪光,这还是先前那个‘杯具先生’吗?在这孩子身上的变化,说是天翻地覆,那是一点也不为过,如果不是熟悉的人,根本不会把两者联结到一起。
接在罗大龙后面说话的人,是从來不甘寂寞的赵长思,他把桌子一拍说:“我赵长思的大哥,就是不一般,这下子好了,大哥也订下了女朋友,不然,只有我一个人成家,总让我有点不好意思哩!”
对于赵长思这种自我吹嘘,自己给自己脸上贴金的做法,全慕文和罗大鹏早已是司空见惯,只能无奈地摇摇头,其他人则是对他从曲折、惊险的事件中一下子跳到订亲的思维跳跃,表示无语。
“天哥,看样子金陵这个地方,对你好象不是太吉利,你想一想,这几次去金陵,好象沒有一次不发生事情的!”罗大鹏倒是从张大队长的介绍中,产生了新的联想。
全慕文扶了扶自己的眼镜,也附和道:“是呀,闹的事情,好象也是一次比一次大,再这样闹腾下去,就要出人命喽!”
“沒事,沒事!”赵长思站起身來,象个大首长似的挥挥手说:“我天哥是个福将,再大的事情碰到他手中,也只是小菜一碟,谁想要找他的麻烦,那是自找难看!”
话糙理不糙,赵长思的说话。虽然不怎么中听,所有的人,还是都在点头,想想任笑天所经历的这些事,在座的这些人中,都不敢吹这个牛皮,说自己一定能闯得过这样的险情。
“天哥,什么时候也把你的女朋友带到海滨來,也让我们这些做兄弟的见一见嫂子呀!”
“是呀,嫂子进了门,也该要给我们这些做兄弟的发红包才对呀!”
“对,小天,让弟媳妇过來,我们也好再蹭上一杯酒!”
...一时之间,易芷寒就成了酒席桌上谈论的重点,大家七嘴八舌地和任笑天开着玩笑,想到水姐和自己的冷战,任笑天苦笑一声,我的苦,我的痛,又有谁能理解呢?
“小天,我想请你帮我打听一个事!”情绪大好的韩启国,这时候开了腔。
今天的主題,就是请自己的老领导,也是为了对受到自己牵连的韩启国表示歉疚之意,任笑天一听,当然是立即停止自己脑海中的思考,含笑说:“老韩,你尽管吩咐,只要能办到的事情,我任笑天不会说二话!”
“嗨,说起來也是一个麻烦事,我只是请你打听一下,能帮则帮,不能帮就算!”韩启国有点不好意思地端起酒杯,朝着任笑天示意了一下,酒下肚之后,才介绍起了情况。
韩启国有个侄子,今年夏天考上了金陵大学数学系,这孩子入学不久,就迷上了电子计算机,就闹着要转系,说起來也是好事,这种学科是前沿学科,也是新兴学科,在今后的生活中,应该是能够占有重要的地位。
只是说來简单,做起來却不容易,老韩的哥哥,是一个下岗工人,即使加上韩启国的力量,也照样是无济于事,当所长的时候,办不成这样的事,现在到了档案室,更是望洋兴叹,老韩也只是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