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大家不反对,那就先请大家帮我第一个忙!”任笑天提出要求之后,场上的人都有点奇怪,不知道这个年青得有点不象话的区长,事情未说先要人帮忙,究竟是玩的哪一出。
“我提议,姓董的站在我的左边,姓施的站在右边,其他看热闹的人,请你们站在中间,对,就是这么一个站法!”任笑天一边说,一边走到人群前面,亲自进行指挥,到了最后,董、施双方直系亲属也被专门站到了一个地方。
“董镇长,你也到台上就座吧!”任笑天眼睛尖,直接盯住了往人背后躲闪的董海生,不但发出邀请,而且说话的声音也不小,董、施双方的人,还有其他看热闹的人,都在看着董海生。
董海生哪肯上前,自己就是來点火的人,坐到台上怎么好煽风点火,他赶忙摇手说:“不要,不要,任区长,今天我是董家的亲属,不是以镇长的身份來参加,你忙你的,我站在下面听听就行!”
“噢,你这是代表董姓参加听证喽,行,有你帮助指正,更能体现出警方的执法水平,如果说有什么人要做过激的事,你也能帮我劝说一下,你说是不是呵,董镇长!”任笑天也只是点到为止,沒有死缠烂打,话一点到,就将董海生给放了过去。
到了这时,董海生也只好规规矩矩的站到了董姓族人的队伍之中,这么一來,他也就失去了在人群之中到处煸风点火的机会,他在心中庆幸的事,还好不是自己一个人到了场,顾瘸子和施瞎子也在场中站着哩,有了出手的机会,他们同样不会袖手旁观。
有了李瘸子一家的大力协助,人群的分开站立,很快就井然有序,就连那出了名不上规矩的‘灞桥三害’,也不得不按照任笑天的要求站到了三个队伍之中。
“呵呵,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耽误了大家的宝贵时间!”重新回到台上的任笑天,一边打着呵呵,一边解释说:“有人问我为什么要这样站,说了有点不好意思,我这人的脸嫩,生怕被人聒噪,这样一站,我就能知道是谁对我有意见喽,嘿嘿!”
任笑天的笑声,让有些人听在耳中,总是有种不舒服的感觉,董海生心中大骂:“小畜生,你这么一弄,老子还怎么指挥,还怎么让人浑水莫鱼!”
“小天越來越老练了,就这么一个小小的动作,有些人的如意算盘,恐怕是打不成了!”刘少兵在点头赞叹。
罗大龙也在点头:“哈哈,小天这方法管用,谁要想捣乱,那可是一目了然的事!”
“嘿嘿!光是看了这么开场,今天的戏就一定错不了!”张宇平也在一旁凑着笑。
“好,言归正传!”随着任笑天的一声吆喝,整个事情就转入了正題。
接着,他先是让熊所长介绍了发现尸体和警察出警的情况,这些事,有现成的材料可读,用不上费神,死者的亲属也挑不出什么毛病,就连那些准备來闹事的人,也采取了按兵不动的策略。
“接下來的问題,就是死者董月英的脸上为什么有血痕。虽然只是表皮伤,不是什么刀伤或者其他的伤害,但也是一个问題呀,人命关天,出现在尸体上的任何伤痕,都不能不引起我们的关注,这一点,好多人都想不通,我觉得能够理解,警察必须要有一个合理的解释才对!”任笑天的话,一下子就赢得了好多老百姓的共鸣。
“本來,我也想好好地找一下这帮警察的麻烦,欺侮我这方土地上的老百姓,做不到,只是和尚不亲帽子亲,看在我也做过警察的份儿上,话到了嘴边才咽了回去,这么一迟疑,我就想到了一个场景,现在说给大家听一听,看看是不是能得到什么答案!”任笑天的话,开始往案情上引。
在场的老百姓。虽然知道任笑天说的是笑话,但也意识到已经接触到了核心问題,大家都屏气凝神,听着下文的披露。
“一个黑暗的夜晚,一个因为婚姻生变,心情严重不好的女子,跌跌撞撞地走进了一片桃树林,她的眼前,沒有前进的方向,也沒有路的高低不平,只是莫索着向前走,她忘记了家庭,忘记了父母,因为伤痛已经充斥于她的心口,在这样的情况下,她会避得开扑面而來的树枝吗?即使避得开,她会去避让吗?”
说到这儿,任笑天停了一下,然后声音一高:“不会,什么也不会,不要说是这样一个已无求生之念的女子,就是一个很正常的男人,在夜晚时分,也照样无法避让,各位乡亲,你们处于同样情况时,能避得开树枝的碰撞吗?”
任笑天悠扬顿挫的介绍,让大家听得如醉如痴,有人点头,有人叹息,就是沒有人提出质疑,事情就是这么的简单,一旦点破之后,沒有丝毫玄虚之处。
道理是讲给说理的人听的,碰上了不准备讲理的人,也等于是废话,时间不长,广场上又响起了‘嗡嗡’声,而且是越來越响,任笑天的目光,在人群当中穿梭了一遍,所到之处,对上眼的人都会感觉到寒意逼人,纷纷避让不及。
“我知道你们之中,有的人存在疑惑,还有的人,根本就不想听,我奉劝大家一句,是真心想为死者讨上一个公道的人,就请耐心听我说下去,有疑义的地方,我们还可以探讨,我也请你们注意一下自己的身旁,是不是有人唯恐天下不乱,有只是想闹事的人,如果有这样的人,我也不要求你们做什么?只是拉开一点距离就行!”任笑天的话,有情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