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瘸子的手下,当然不会达到目的。
现场中的打斗,也只是持续了短短一会儿功夫,就可以看到那些刚才还是凶神恶煞的打手,一个个都躺倒在路面上,不但是躺着,而且是个个都在大声哭爹喊娘。
出手的人不是任笑天,而是胡老二和胡红兵,任笑天从卢大海家中出发的时候,他们俩就一直是尾随在暗中,对付这种不不择手段的无赖之人,來不得半点大意,任笑天自己,也不会去争当这种孤胆英雄,如果真的这样做了以后,只会惹來家中那帮老人的一通大骂。
任笑天和大龙、二虎交手的时候,胡红兵急得直跳,别看这两个家伙打不过胡老二,可要是对付起别人來,那还是一把好手,新來的任区长,只是一个白面书生,怎么能和这种粗鲁之人动手,万一有个什么闪失,岂不是闹出了大乱子。
胡老二也不解释,只是让他静观其变,谁料想,甫一交手,大龙和二虎就双双落败,不但是败了,而且是败得如此迅速,如此狼狈,这样的情景,让胡红兵看得是目瞪口呆,如果不是胡老二拉上一把,就连上前对付那帮打手的事情也不会顾得上。
神,太神了耶,这个任区长,看起來只是一个白面书生,谁也沒有想得到,真要动起手來,会比胡部长还要厉害,还要火爆,难怪老人家常说,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今天算是开了眼界。
到了这时,顾瘸子才知道自己是打错了算盘,让顾瘸子得出如此结论的原因,是他看到了派出所的熊所长也出现在现场上,不但是熊所长到了场,所里的另外两个警察也一同出现在自己的身边。
环顾四周,顾瘸子懊恼地发现,那个施瞎子根本不在现场上,当任笑天到了现场的时候,这家伙和他的那帮手下根本沒有现出身形,发现情况不利时,立即就來了一个溜之大吉,逃之夭夭。
“嗨,我怎么就这样傻哩!”顾瘸子叹息了一声,乖乖地伸出了双手,让警察给自己戴上了手铐。
‘三害’之一的顾瘸子落入法网,一宵之间就传遍了灞桥镇,到了这个时候,原本一直是在持观望态度的机关干部,终于得出了一个明确的结论,灞桥镇是真的要变天喽,到了这时候,再不知道投入新的阵营,那就是标准的傻瓜嘞。
第二天一早上班的时候,机关大院里是一片兴旺景象,几乎是所有的工作人员都早早的到了办公室上班,原來那种沒精打采的样子,再也看不到踪影,冷山发现随着这一宵之间的变化,自己发出的号令明显好使了许多,原來阳奉阴违的做法不见了,代之以嗷嗷叫的工作热情。
董海生还是到办公室上了班,沒有象往常一般的去省城、去京城告状,他和以往一样,准时的进了自己的办公室,只是一进门之后,就沒有往外挪动半步。
昨天晚上,他在小桥那儿给顾瘸子和施瞎子调解完矛盾之后,就先撤离了现场,这种半路劫道的事,作为一个在职的副镇长,还是不要在现场比较好,万一有人说了出去,总是有点不好解释。
谁知,他刚回到家,一支烟还沒有吸得结束,施瞎子就气急败坏地冲进了自家的家门,他做梦也沒有想得到,那个长得象书生的年轻人会有这么厉害,竟然会在弹指之间,就将大龙和二虎给收拾下來,更沒有想得到,那个乳臭未干的年轻人,处事会有这么老辣,不但自己能打善战,还在暗中安排了保驾人员。
事情演变得这个样子,董海生也沒有什么好办法,经管所的那个缪有山,已经把好多事情都给说了出來,如果这个顾瘸子再一松口的话,估计自己也不会有什么好的下场。
按照往年的做法,他会立即去搬救兵,这一次不行,不能立即就动身,如果自己贸然这么一走,就会让后方全面失守,只有稳住心神,守住自己的阵脚,才不会出现全面溃败的情形。
为了这个原因,董海生才强打精神到办公室來上班,一进机关大院,他就发现那帮被自己压得死死的,平时不敢高声说话的手下,一个个都象翻身农奴把歌唱似的,欢天喜地的在做着工作,他哼了一声,阴沉着个脸,就进了自己的办公室,捧着个茶杯,也不知是在想着什么心思。
宣传委员董思海,上班不久就到了任笑天的办公室里,他不能象董海生那样窝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因为他沒有那样的能量,一进任笑天的办公室,他就主动检讨了自己随意安排顾老大当名誉校长的错误,并且积极请战说:“任区长,我今天就到市教育局去,找图纸,要资金,一定要在下学期开学之前,把所有的危房问題给解决好!”
那个施主任,倒是请了长假,有了那天夜里的表演,她的脸皮再是怎么一个厚法,也不好意思出现在任笑天这帮新來的领导面前,即使自己再不想要脸,别人在背后的指指点点,也就足以让人难堪了。
办公室的事情也好办,那个送梁队长去省城看伤的郁友成,已经返回了灞桥,任笑天和几个领导碰了一下头,就将他提拔为办公室副主任,在施主任不能到职上班的时候,负责主持全面工作。
小郁是新官上任三把火,刚一到职,就风风火火的抓起了日常工作,苏研究员和扬东生带着技术推广小组到了灞桥,一应的接待和组织老百姓参加听课的事情,全部都给他包了下來。
有了这么一个好帮手,任笑天这么一班人也就得心应手的抓起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