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有钱,心中不慌。
今天下午这个党委会一开,对外承包的事情,也就算得上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嘿嘿!其实就连东风也不要借,前來承包的大老板已经到了灞桥。
听到这样的安排,梁队长感叹道:“这是苍天有眼,把你任区长给派到了我们灞桥來,不然的话,我们灞桥的苦难还不知道要拖上多少年才能结束!”
梁队长的孙子也在一旁附合道:“是呵,就我们脚下这条路,沒有任区长,怎么也不会修得起來!”
“孩子,好好跟着任区长学着一点,这才是真正的xx党人,那个董海生,就是混进党内的蛀虫,就是披了一张羊皮的狼!”梁队长借机教育着自己的孙子。
任笑天不想再听别人对自己的表扬,赶忙转换话題说:“小柳,你把汽车停到我们机关大院里,先到我办公室坐上一会,晚上我给你和梁老爷子接风,大爷,你别担心,吃过饭之后,我让汽车送你回家!”
“呵呵,任区长,你说我会担心什么?碰上你这样的好领导,我梁某人睡着了也会笑醒嘞,哪儿还会有什么担心的事,行,我听你的安排!”梁队长说话很爽朗,能在战争年代里叱咤风云的人,又有几个不是一方豪杰。
“任区长,快,快,那边的老爷子在发火呐,陆书记让我找你,让你赶快到会议室去参加接待!”办公室主任郁文远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刚一站下,就气喘吁吁地说了这么一句话。
听到小郁如此一说,任笑天也是一拍脑袋,只顾聊得开心,却忘记了眼前的最大危机,董海生的后盾到了灞桥,怎么会不找自己的麻烦,找又怎么啦!我任笑天做事,行得正,走得实,沒有让人可以挑眼的事情,你这个占益山,再是什么老革命,也不能不讲理吧!
任笑天朝着刚才忙着握手欢迎的地方看了一眼,就这么一会儿功夫,那个占益山已经在陆明等人的招呼下去了机关大院,可能是刚一见面,占益山就说了什么难听的话,陆明沒有看到自己,这才让小郁來找自己去参加接待。
“别急,别急,我这就去,小郁,你带梁队长和小柳一起去我办公室,负责帮我把客人招待好!”任笑天嘱咐说。
郁文远护送梁队长去的省城,当然不会不认识,刚才只是因为心里急,一时才沒有注意得到,听到任笑天一说,赶忙招呼道:“梁大爷,你回來啦!”
转过身來,他又焦急的关照说:“任区长,你快点去吧!陆书记让我给你带个信,说是忍耐一点,不要发生冲突!”
“别怕,天塌不下來,顶多就是不当这个官呗,小郁,其他的事我不管,你给我把老爷子和这位兄弟接待好就行!”任笑天不以为然的挥了挥手。
梁队长一听,连忙追问道:“任区长,碰上什么麻烦了吗?”
“沒事,沒事,碰上了一个有点糊涂的倔老头子吧!”任笑天转身就先去了机关大院。
这小子也有一点欠扁,人家一个高级干部,在他的口中,竟然成了一个有点糊涂的倔老头子,这话传出去,岂不又是一场轩然大波。
郁文远陪着梁队长去办公室的这一路上,可沒有闲得下來,他将任笑天到灞桥所做的事和碰上的麻烦,都给介绍了一遍,就连占益山的突然來访,也给细细说了个清清楚楚。
不说不行耶,可能是人到了年龄之后,脾气都会有点倔强,梁队一点不漏地说了个明明白白。
“你就是任笑天!”占益山那犀利的目光,盯在了任笑天的脸上。
任笑天刚一走进会议室,还沒有坐得下來,就被占益山來了个迎面一问,他只好赶快站定脚步,陪着笑脸回答说:“首长,我就是任笑天!”
“你的胆量不小哇!”占益山的话,带有一点嘲讽的味道。
任笑天眉头一皱,这说的是什么话呀,我的胆量大不大,关你什么屁事,我又沒有得罪过你,心中是这样想,嘴上还是客气的回答说:“不大,不大!”
“怎么会不大呢?你连天老爷都敢笑,胆子还不算大吗?”占益山已经沉下了面皮。
咄咄逼人的口气,听在耳中,很不好受,水素琴张了张嘴,就想说话,还好在坐一旁的彭区长连忙用手拍了她一下,这才沒有发飙。
陆明一听,也是暗自叫苦,这样的话语,说明眼前这个老头子已经铁了心要找任笑天的麻烦,如此刺激性的语言,小伙子怎么能够忍耐得下去。
开心的人,当然是李震民和董海生这帮人了,好,就是要这样,根本不给任笑天解释和说理的机会,最好再來上一段大吵大闹才好,到了那时,仅凭一个不尊重老领导、老前辈的大帽子,也就足够让任笑天喝上一壶嘞。
“天若不公,笑他一下,又有何妨,老祖宗不就说过,与天斗,其乐无穷嘛!”任笑天的脸上还在笑,只是说话的语气有点变了样,变得有点生硬。
难怪他会这样说话,我的名字之中是有‘笑天’这两个字,关你什么事,这是长辈帮我取的名字,我能改得了吗?想一想任兴邦那老爷子的遭遇,这老天爷笑他一下,又有什么了不起的事,话一说完,他就自己找了一张板凳坐了下來。
这么多年來,占益山也是顺风顺水的走了过來,就是最高层的领导看到他,也会称呼一声‘占老’,到了省市区这一级,都是前呼后拥,奉承个不停,却沒有想得到,会在灞桥这么一个小渔村里,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