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李达对刘丹丹的夸赞,任笑天也是由衷的开心,这丫头,自从自己到了灞桥以后,就一直是在市区与灞桥之间來回奔波,由于海风的吹拂,原來那白皙的皮肤也变得黝黑了一些,惹得任笑天开玩笑的称之为‘黑牡丹’。
对这样的绰号,刘丹丹是不以为然的回了一句:“黑又咋的啦!黑才是健康的美!”
任笑天想到这些往事,嘴角上就流露出了会心的笑意。
“天哥,你來啦!快,有急事要找你!”正当任笑天神游物外的时候,钱小祥远远的就迎了上來,还沒等跑到汽车旁边,就咋咋呼呼的嚷嚷了起來。
看到钱小祥急得满头大汗的样子,任笑天心中也是一惊,发生了什么事情吗?不会,不会,眼前的一切都是十分的顺畅,哪会有什么麻烦事呢?任笑天用这样的话安慰着自己。
“天哥,慕文哥的妈妈曹阿姨让你赶快给她回个电话!”钱小祥说出了着急的原因。
一听是这事,任笑天用手拍了拍心口,不就是曹阿姨让我回上一个电话吗?能有什么多大了不起的事情,这个小祥,经历了这么多的事,还是不成熟,还是沉不住气呀。
不对,曹阿姨有事要找我,为什么不打我的寻呼机呢?任笑天念头一动,赶忙就从腰间掏出了寻呼机,低头一看,上面什么信息都沒有,哦,不对,应该说是什么信号都沒有,用手一拨弄,才发现是电池沒了电,难怪,难怪我沒有收到信息。
既然是曹阿姨要找自己,任笑天不敢耽误时间,下车之后,急步朝着钱小祥的办公室奔了过去,就在这奔跑的一会儿功夫,他和钱小祥边跑边谈,也就弄清楚了情况。
曹阿姨打任笑天的寻呼机,一直都沒有回信,一急之下就把电话打到了办公室,早晨一上班,任笑天就已经离开了办公室,哪儿能接得到电话,还好,主持办公室工作的郁文远,听到任区长办公室的电话总是响个不停,担心有什么要紧的事,就打开门帮助接了一下电话。
听到对方是全镇长的母亲,郁文远自然不会怠慢,再听到语气比较急促,急着要找到任区长,郁文远立即就揽下了这件事,搁下电话之后,他就在开动脑筋寻找任笑天的下落。
打寻呼机,还是沒有回音,知道可能是寻呼机出了故障,他就顺着任笑天的视察工作线路,一站站的找了下來,电话打到三所学校,都是晚了一步,沒有能拦得到任笑天,一直到了滩涂这一块,才算是抢到了任笑天的汽车前面。
这么一说,任笑天的额头上也立即沁出了汗珠,从小到大,在任笑天的记忆之中,就是跟着全爷爷生活的时间最长,曹阿姨照顾自己的时间和细心程度,都要超过了全慕文,小的时候,全慕文就曾提出过抗议,问爷爷和妈妈,谁才是他们的孩子。
其他的不说,就谈任家庄被造反派包围的时候,曹阿姨丢下自己的孩子,抱着任笑天,随着全爷爷千里求援,这之间的情分,就不是三言两语能说得清的事情,此时,听得阿姨有急事要找自己,任笑天哪能不急。
“阿姨,你别急,不管有多大的事情,都用不着担心!”一接通电话,任笑天就听到了全慕文妈妈的抽泣声。
这一哭,更是让任笑天心惊肉跳,这么多年來,不管是碰到什么样的困难,全爷爷的一家人都是乐天派,从來沒有这样惊慌过,曹阿姨是个老师,更是喜怒不露于色,今天这么紧张的样子,难道,难道真的发生了什么惊天巨变。
“小天,慕文失踪了!”曹阿姨的话,如同晴天霹雳打得任笑天的脑袋直冒火星。
怎么可能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呢?全慕文不是三岁两岁的孩子,这么大的一个男子汉,怎么说失踪就失踪了呢?任笑天强行按住自己心中的不安,劝说了好大一阵,才算是让曹阿姨说清了情况。
自从通车剪彩之后,灞桥的工作也算是走上了轨道,前天是周末,任笑天就安排着全慕文回市区休息一下,说是休息,其实是让全慕文与白梅谈情说爱,总不能为了工作,就让人家小俩口相距咫尺却不相见吧!
今天是礼拜一,按照规矩來说,全慕文应该在上班之前就要赶到灞桥,任笑天离开办公室时,依然沒有发现全慕文的人影,以为全慕文是英雄难过美人关,被白梅拖住了后腿。
当时,他还在心中纠集了一下,在这种复杂的环境里,一时一刻也不能给别人留下话柄,想等全慕文來上班之后,要好好地数说兄弟一下,沒有想得到,慕文却是出了这样的事。
从曹阿姨的口中得知,因为今天就要到灞桥來上班,全慕文昨天白天就约了白梅,说是晚上一起看个电影,他连晚饭都沒有吃,就急呼呼的出了门,当时,全爷爷还笑话了一句,说这孩子为了找老婆,肚子也不饿咯。
昨天夜里,全慕文沒有回家,家中人都以为是年青男女的那些荒唐事,也就沒有放在心上,古板了大半辈子的全爷爷很不高兴,还说了两句难过话。
到了今天早晨,全慕文还是沒有回家,这事情让全爷爷发了火,青年人有点荒唐能理解,怎么会荒唐得连班都不上哩,为了这事,曹阿姨打了个电话给白梅。
谁知,白梅也在郁闷着哩,昨天晚上,她在约会的地点等了那么长的时间,也沒有看到全慕文的人影,本來以为全慕文碰上了什么事情,只是在心中抱怨恋人不会关心和体贴人,就是临时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