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向宇的儿子叫苏云山,和妻子一样,都是下岗在家,平时靠着买卖蔬菜过日子,孙子苏小明高中毕业之后。虽然考上了大学,由于在家。
说完这一切以后,苏家三代人都把希望的眼睛盯在了向子良的身上,在他们的想象中,能让东北军区首长让出座车的人,一定能帮自家解决吃饭的问題。
“大鹏,你给小天打个电话,让他和东山那边一下,看看是不是能在这儿也开个专卖店,如果能开的话,你苏叔叔和阿姨也就用不着那么辛苦了!”向子良扶了一下自己的金丝眼镜,轻描淡写地吩咐了一句。
听到向子良这么一说,苏云山瞪大了眼睛,他是从重型机械厂下岗的技术人员,别的人不了解情况,他对自己厂里一年消耗的轴承情况,那可是清清楚楚,省阳市更是一个重工业城市,假如自己能在轴承供应这块大蛋糕上切上一点,那可不是一星半点的利益。
东山轴承厂的轴承,这在整个省阳市來说,都要算得上是知名品牌,假如能让自己代理,那......苏云山不敢再往下想嘞,不敢想的原因,则是因为这块蛋糕实在是太大。
罗大鹏听到老特务的吩咐,一点也沒有为难的意思,当初沒有改制的时候,轴承厂的文科长就看在天哥的面子上,主动让我们弟兄在海滨开了专卖店,现在,轴承厂的老板换上了天哥的好兄弟吴雷,岂不是更加好说话嘛。
过了不大一会儿,罗大鹏就从院长室那边转了回來,那时光,可沒有后來那么多的手机,要想打长途电话,只能到院长室里去打。
“向爷爷,事情都说好啦!东山轴承厂那边负责供销的人,还是那个文科长,呶,苏叔叔,这是文科长的电话号码,三天之内他就会派人前來,与你洽谈有关具体的事务,你有什么问題,也可以给他直接打电话,叔叔,你放心,一点也不会有问題,轴承厂的老板,就是我天哥的好朋友!”罗大鹏自豪地介绍着。
这么简单的就解决了苏家人吃饭问題,苏云山的妈妈和妻子激动得两眼泪花直流,不容易呵,建国都三十多年了,苦难的生活,也就整整延续了三十多年。
这么长的时间里,苏家的人就一直是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好不容易盼來了春天,他们能不激动,能不伤心流泪吗?此时,如果能让老头子再清醒过來,那就是好上加好,双喜临门喽。
“醒啦!醒啦!”
输液结束不久,苏向宇就慢慢地睁开了眼睛,他睁了一下眼之后,又合上了眼睛,过了一会,才重新睁了开來,茫然地打量着眼前的一切,自言自语道:“我这是在哪里!”
“刚才......刚才.....好象有人说到了首长,对,是有人说到了首长,说是首长给我下达了命令,人呢?人在哪里呢?”苏向宇抬起头來四处张望。
“小田鼠,你在找什么呢?”看到苏向宇按时醒來,终于放下心思的向子良,笑眯眯的抚摸着自己那不长的胡须。
“小田鼠,小田鼠是谁呢?不对,小田鼠是我呀,怎么会有人知道我的代号呢?是谁,是谁,给我站出來!”
“你说会是谁呢?我,老特务夜莺!”
“夜莺!”苏向宇看到自己的病榻前,站着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家,正笑眯眯的看着自己,这是谁呢?苏向宇感觉到很陌生,只是在眉目之中,似乎又有一点眼熟。
“你是......你是......向大哥!”
“哈哈,除了是我向子良,还能有谁!”到了这时,向子良终于狂笑起來,不但是笑出了声,而且是笑出了泪水,老战友能把自己给认出來,也就说明自己这种另类的治疗方案获得了成功。
“老向,向大哥,你可來了!”苏向宇一下子坐了起來,双手一把拉着了向子良的手,摇晃个不停。
“小田鼠,别激动,让我坐下來,有话再慢慢说!”向子良用另一只手轻轻拍打了一下苏向宇的肩膀,让他安静下來。
“好,夜莺,我听你的!”苏向宇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听到两人相互之间的称呼,罗大鹏偷偷的笑着,好奇怪的名字,你说,这个苏爷爷个子高大,象田鼠吗?还有向爷爷,也是标准身材的人,怎么也和小鸟靠不上边。
其实,当初取暗号的时候,任兴邦就有一个想法,一定要反其道而行之,绝对不能让暗号与人对得上号,要是号如其人的话,那岂不是很糟糕,让人稍加联想,就能顺藤摸瓜了。
向子良听到笑声,回过头來狠狠地瞅了罗大鹏一眼,罗大鹏伸了一下舌头,乖乖地退出了房间。
“向大哥,我对不起首长啊!”安静了一下的苏向宇,终于想起了过去的那些往事,向子良也不阻拦,自己点燃了一支香烟,眯细着眼睛听苏向宇诉说着不堪回首的过去,说了好大一会,苏向宇才停了下來。
“向宇,你都说完了吗?”
“说完了!”
“那你有什么打算!”
“我,我能有什么打算!”苏向宇迟疑了一下说:“向大哥,我听你的,你帮我出个主意吧!”
“行,那就和我们一起,参加‘心愿行动’,为老首长的平反昭雪尽上一分心,出上一分力!”
“只要能让我为首长尽上一份心,就是让我死,我也愿意!”
屋子里的两个老人商量了一会,就定下了基本方针,家中的事交给儿子、媳妇,有了专卖店之后,生活上也不会再有什么问題,苏向宇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