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许云飞脸上逐渐出现的笑容,任笑天的回答,也是越来越轻松,越来越没有压力。
听到这位老爷子问起‘手中钱’的事,他俏皮地回答说:“我不是福乐摩斯,当然不会知道每户人家放在箱子里的钱到底是有多少,但我能知道信用社那边的存款总额有多少。过去,我们灞桥信用社的个人账户,只有少数的几户人家。
到了眼目下,个人账户是在急剧的上升。呵呵,你们没有看得到我们那个信用社主任笑的情形,那可真的是笑成了弥勒佛一般的模样。
从这一点上来看,你就能知道我们灞桥老百姓手上的钱,比起过去增加了许多。你们说,老百姓手中增加了钱,难道还不能说明灞桥的经济有了长足的发展吗?”
“哈哈,小天说得有意思。家中房,身上衣,盘中餐,手中钱,有了你这么一个‘四看’,足以说明老百姓的生活水平有没有真正得到提高。我们搞gdp考核的目的是什么?不就是想要提高老百姓的生活水平吗?
如果大家都来弄虚作假,都来为了增加数据,却不惜祸害子孙后代,那样的考核还会有什么意义?嗯,如果大家都象小天这么想,都把老百姓的利益放在第一位,还可能发生那些不尽人意的事情吗?”许云飞一连几个问号,说到动情处,已经在拍桌子了。
“许书记,你别动气,身体要紧。”金远山一看,这样下去可不行噢。许云山是大病初愈,可容不得大喜大怒。要是让他的身体出了什么问题,自己可无法向上级交待。
许书记?听到金远山的惊呼,任笑天也是为之一楞。难道眼前这个不怒自威的老人,就是那个因病休养的省委书记许云飞吗?怪不得,怪不得会有这么大的气场。
居移气,养移体。长期身居高位的人,言语之间,自然会有一种凛然的风范流露。只是不知道,这个生了重病的高层领导,怎么会突然康复,又为什么出现在灞桥这么一个小地方呢?
难道说,我们灞桥这里,也有能让许书记入眼的事物?任笑天暗自思忖着。想了一下,觉得并没有什么坏事。如果要说能让许书记感举的事,那就是灞桥的发展。这么一想,任笑天也就变得泰然自若起来。
看到大家都是一番肃然的样子,许云飞也知道自己露了行迹,再加上金远山情急之中的失言,说不定已经被任笑天这鬼精灵窥出了仔细。他也摆手笑道:“没事,没事,我也只是有感而发,大家不要往心里去。”
有了刚才这么一番发火,原来的话题也就无法再继续进行下去。许云飞为了调节气氛,有意调侃道:“小天,你把我们带到这儿来说话,岂不是增加了吴校长家的麻烦?”
“哈哈,真要说能给我家增加麻烦,我们一家就都谢天谢地喽。你们到厨房去看一看,就能知道,任区长哪儿是占人便宜的人啦。”吴校长有点无可奈何地摇摇头说。
难怪他会有这样的感觉,一直想请任笑天吃个饭。今天好不容易有了一个机会,任笑天却又让顾之彤送来了好多菜肴。别说是来的几个客人吃不完,就是加上吴校长全家人,也能吃上好几顿才行。
听到是这样的情况,许云飞满意地点了点头。觉得任笑天是一个注重小节的人,在吃饭这种细节上都不肯马虎。这样的官员,在现在的官场上,也算是凤毛麟角喽。
想到这儿,他又问道:“小天,我们刚才说到gdp的事,你的想法是要让老百姓真正的富起来,而不是去图那些虚名。这一点我很赞同,既然是说为人民服务,就不应该为了政绩而去搞那些欺世盗名的事情。可是,我还是有一点弄不懂。”
“许伯伯,不管你有什么样的问题,我都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任笑天心中打定主意,不管许云飞是什么样的来头,只要对方自己不道破身份,也就和刚才一样落落大方的予以接待。在称呼上,他还是和先前一样没有改口。
“我在好多地方走过,大家都说无工不富,无商不富。也就是说,一个地区,如果离开了工商业,也就很难发展得起来。你现在搞的养殖和种植,终究还会是停留在浅表层次上,很难获得飞跃式的发展。”许云飞缓缓地说。
他提出的问题,十分尖锐,也是客观事实。一时之间,大家都把目光落到了任笑天的脸上。不知道这个刚才阐述‘四看’时,侃侃而谈的小伙子会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许伯伯,我首先要说明一个问题。我刚才说的意思,是不能为了gdp的增长,而不顾子孙后代利益的发展工业,而不是一概的拒绝和排斥工业的发展。
灞桥的基础条件差,老百姓连基本的温饱问题都没有得到解决,奢求跳跃式的发展,对于灞桥的老百姓来说,显然是不太现实。随着我们把基础夯实之后,工业化的发展也就不可避免地要提上议事日程。”
说到这儿,任笑天那俊秀的面庞上出了激动的红光。他挥舞着手臂来加强自己的语气说:“我们的鱼虾,我们的鸡蛋,都还是最为粗浅的产品。
由于保鲜的原因,我们必须要快运快送快出售。万一有所耽误,就会造成不小的损失。这样一来,我们在价钱上来说,就不可避免地会要吃上一点亏。假如我们把这些产品搞成深加工,提高产品的附加值,你们说,会是怎么一种情景呢?”
“好主意。这一招好,不但能增加收入,也扩大了就业机会。”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