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很快开进了罗海县的县道,不过进入下渔村的时候已经是大中午了。常月夕尽足了地主之谊,请众人在村子附近的一家大排档,享用了当地的特色。
“月夕妹子,你的表情已经越来越丰富了。”餐桌上,赵逍羽笑了笑,调侃道。关于南宫壕如何医治常月夕的情况,赵逍羽是知道一点的。
总之,见不得人就对了。而对于这种治疗方法,赵逍羽早就见怪不怪了,几次跟南宫壕谈过之后,他也是了解了中医的很多怪异所在。可是这些怪异,却偏偏都能够治病。
常月夕听着脸色一红,赵逍羽的这句话,换个方式其实说的不就是:最近跟南宫壕的生活过的还不错嘛!
“是,是嘛……”常月夕低着头,本身她就是属于那种腼腆的类型,只是因为脸部没什么表情,在午夜威尼斯的时候才会被人戏称为冰山美女。
“可不是,最近脸红的都有模有样了呢。”王宜也适时的调侃起来。
一顿饭吃下来,倒是宾主尽欢。不过常月夕就一直嘟着嘴了,坐在副驾驶上时不时还掐了掐南宫壕腰间的软肉。显然是在抱怨自己这个老公说话总喜欢口无遮拦,连那种治疗都往外说。
人家生闷气,南宫壕当然是受着了,被揪住腰间软肉的时候,也是表演着“老婆饶命”。不过因为他在开车,常月夕也没有过于刁难。
因为吃饭的地方离村子里并不远,车子很快就开进了下渔村的中心广场。据常月夕说,这边是唯一可以放很多车子的地方了。毕竟依靠忐海市的村子,就算经济水平低下也有不少的三层房。
众人探望了一番常老太之后,就在她的指引下,来到了那位老中医的家里。虽然那老中医给常月夕吃错了草药,但是常老太并不埋怨他,因为如果不是他的话,常月夕可能都没命在了。
没命跟没表情,谁都知道该选哪一个。那老中医姓杨,名光复,只是因为医术不错,村子里的人见到他都喜欢尊称一声杨老。或者说,杨大师。
一路询问过来,几个人终于来到了杨光复杨老的家门后,门庭是几个药柜摆着,显然杨老平日里是有给人看病抓药的。碰巧的是,杨老他老人家并不在家中。
所幸下渔村并不大,杨老的家里人很快就把他给找来了。
“是谁要看病吗?”杨光复远远的就问道,看他直挺挺的腰杆,头上银丝已经多不胜数,眼看是七八十岁的高龄了。也是,当初给常月夕看病的时候他都六十来岁了。
“杨大师!”看到了昔日的恩人,常月夕的嘴也是挺甜的。
“你是,夕丫头啊?”杨光复揉了揉眼睛,看清楚来人后忙惊讶道。十几年不见,这丫头可是长漂亮了不少啊。
“嗯,杨大师,是月夕。”常月夕连忙应道。
“哎哟,丫头啊,长大了,俊俏多了。咦!你的脸……”杨光复显然是知道常月夕的情况的,一声讶然后,目光转向了她身后的南宫壕等人。
“嗯,是老…阿壕他的功劳,现在已经在慢慢变好了。”常月夕也不隐瞒,本来是准备脱口而出介绍南宫壕为老公的,但是一想到杨光复老人是老派的守旧思想,这才改了口。
没有结婚就改口喊老公,这不被他老人家数落才怪呢。
“哦?小伙子,你怎么做到的?夕丫头这脸可是大医院都束手无策的。”杨光复闻言来了兴趣,他是一个老中医,搞中医五六十年了,听到了什么神奇的有关医术的事情都喜欢探究。
“也不是很难啦,就是阴……”
“先不说这个啦杨大师,这次我们来,是想问问您还有没有以前给我吃的那种草药?”南宫壕正想说明,却被常月夕挡住了话头,这真心不是什么见得了人的治疗方式……
可惜,她却是小看了杨光复的求知欲,摆了摆手,又朝南宫壕问道:“急什么,小伙子,说说先。”
南宫壕无奈的看了看常月夕,这才用术语好好的跟杨光复描述了一遍。听完之后,杨光复也只是释然的点了点头,按照中医的理论,这的确行得通!
“原来是这样,夕丫头遇到了你这种年少有成的小家伙,是她的福分哟。对了,你们是要找那个草药是么?”杨光复绕了半天,总算是走回主题了。
“嗯,您这里还有么?”南宫壕忙应道,那种寒性极重的草药,用得好的话可以做到很多事情。例如没有任何副作用的速效退烧药,以及各种炎症。
“有啊,老头子我可研究这药好些年了,你可知道这草药是什么?诶对了,小伙子,你师傅是谁啊?你说你,这么年轻,医学功底就这么好,肯定是师傅教的好啊。”
一谈起中药,杨光复就滔滔不绝的说个没完,这会都拉到南宫壕的师门去了。可惜,这会他也编不出来个名字啊,说自学的,可信度又不是太高……
“额,那个,您还是先把药草拿给我看看吧,或许我会认识……”南宫壕实在是想不到该怎么回答杨光复,只好把话题先岔开了。
而这次,杨光复也总算是没有跑题了,七八十岁还挺着的大直腰很快走进开的小药铺里,取出了一株晒干了还有着淡淡蓝色的干草。
“诺,就是这个了。”
南宫壕见此,伸手接过了这药草,不摸不知道,这一摸上才发现。已经晒干了的药草,本身居然还微微发凉,可惜,以他脑海里背熟了《本草纲目》的双眼,却完全看不出来这是什么药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