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有什么用?能改变你的出生?能改变你的家境?能改变你是黄从贵的女这事?下贱的人,是永远就下贱。”霍闻声冷冷发话:“拿了钱,趁早从景纬身边消失,不要再让任何人看他的笑话。”
“我不会离开景纬的。”黄蕊蕊依旧坚持:“霍老先生说得对,确实我的出生不能改变,家境不能改变,甚至我连是黄从贵的女这件事也无法改变。但是,他是他,我是我。上次的事,他气得霍老先生进了医院,我也只能对此事抱歉。当时,我就想来医院,跟你诚心的说一句对不起。”
说到这儿,她收腹,向着霍闻声深鞠了一躬,标准的九十度的礼:“我以我的名义,向你道歉。”
霍闻声别过脸,对她的这一礼,根本不理。
霍景枫在后面,也是皱着眉头道:“黄蕊蕊,不管你怎么说,你跟景纬在一起不就是为了钱,现在这支票上的数码,都由得你填,你还想怎么样?”
“我说了我不是为了钱跟景纬在一起的。”黄蕊蕊申明着她的立场。
纵然跟霍景纬在一起,不知不觉中还是用了霍景纬的一些钱,但她真的没有任何愧疚。
正常交往中的男女,谁为谁买些礼物,都是很正常的事,为什么,到了她这儿,就是冲着霍景纬的钱来的。
“既然你真的有骨气,就不该再这么门不当户不对的要坚持跟景纬在一起。”
“在你们眼中,门当户对真的很重要?”
“当然,这满大街想嫁入豪门的这么多,不要以为有了几份姿色,就要妄想嫁入豪门。”
“从头到尾,在我眼中的,只是一个霍景纬,我只看到的是他,而不是他身后的豪门。”黄蕊蕊抬起头,无惧的望着霍闻声:“因为你是景纬的父亲,所以我尊敬你,尊敬你是长辈。除此之外,你在我面前,没有别的任何身份。同样,景纬在我面前,我只当他是一个深爱我的男人,一个愿意为我承担所有风雨的男人,我没有任何理由会放弃他。所以,想拿钱让我离开他的想法,就趁早收起。”
这样强硬决绝的态度,令霍闻声有些意外。
他抬头,用着那双明显浑浊的老眼,看着面前这个爽朗的女人。
果真眼前这个女人,跟十年前的那个美玲,真是天差地别。虽然她现在对他的态度,还算恭敬,但如她所说,她只是尊敬他是霍景纬的父亲,尊敬他是一位长辈。
否则抛掉这一层身份,她对他,也不会有太多的客气,刚才出手跟他的保镖对抗,这就是一种最直接的蔑视。
霍闻声莫名的,倒有些希望,她是美玲为好。
至少,那姑娘虽然也是贫家姑娘,但清清白白的小家碧玉,至少没有她这么烂的家境,没有那种丢人现眼的赌徒式的父亲。
霍家虽然不需要联姻来巩固地位,但也决不能乱七八糟的什么人都娶。
他示意保镖将支票搁在了桌上,下了最后的狠话:“支票留在这儿,黄小姐可以慢慢考虑,我不希望你敬酒不吃吃罚酒。”
话说到这个地步,也无需要一再说,总之他不会再容忍黄蕊蕊留在霍景纬的身边。
现在该他出手了。
“阿琛,替我晚餐要两份外卖。”霍景纬吩咐阿琛。
“哦。”阿琛应了一句,并没有多说。
这两天关于招标会的事,霍景纬面对的压力有多大,他是清楚。
“算了,还是买些菜吧。”霍景纬看着阿琛要出去,又改了口。
买菜……阿琛瓜了脸,有些不自在。
最终,他还是拉着李玉兰一起去了生活超市。
“你说,这件事,究竟会是谁做的啊。”李玉兰靠在净菜区,问阿琛。
“要是我知道,霍少就不会这么烦了。”阿琛酷酷的回答。
“我也不相信是黄蕊蕊,若说以前李文川跟黄蕊蕊关系好,黄蕊蕊这样做,还可以理解,明明现在李文川已经是要跟我们彻底的划清界限,黄蕊蕊又怎么会帮他。”李玉兰还是想不明白。
“商业竞争上的事,不是你能明白的。”阿琛提醒着她。
“我也确实不想明白啊,可现在关系着黄蕊蕊,据说,霍景纬已经给了黄蕊蕊脸色看,我心疼啊。”
“还是心疼你自己吧。”阿琛敲了她一下:“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
明显的障眼法,这当然是瞒不过阿琛。
他可不相信,自家霍少跟黄蕊蕊这么坚固的感情,可以用情比金坚来形容了,会因为这么桩事闹翻。
他只管将一些菜,按着双份的捡。
李玉兰这才注意到:“多了多了,只要一份就成了。”
“两份。”阿琛坚持。
“为毛两份?”
“他们回家做饭吃,我们也回家做饭吃啊。”阿琛答得理直气壮。
“他们?”
“嗯,霍少跟黄蕊蕊。现在关键时期,不大好一块儿出来吃饭什么的,只得我买了去。”阿琛说。
李玉兰这才明白,果真霍景纬对黄蕊蕊是不离不弃的,不管议论多么不利于黄蕊蕊,霍景纬依旧是坚定的站在了她的身边。
“我好羡慕黄蕊蕊。”莫名的,李玉兰有了感触。
“有什么好羡慕的?”
“她这么被冤枉,霍景纬就还能如此不离不弃,当然羡慕啦。”李玉兰吧啦吧啦着:“以后我被这么冤枉,你会不会也这么不离不弃我?”
阿琛没答。
这一下,李玉兰不乐意了,她紧紧的吊着阿琛的胳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