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个人玩的梭哈。
荷官分别先给每人面前都发了两张牌。一张明牌,一张底牌。
叶默扫了眼桌面,明面上,貌似就数上家的黑桃k牌最大。
也就是说,按规定,该上家“讲话”。
上家是个女人,浓妆艳抹,嘴角有颗美人痣,优雅地叼着一根烟,就见她俯身看了眼底牌,而后随手往桌上扔出一块筹码,轻描淡写的道:“一百万,买个开门红!”
叶默不动声的咽了口口水,刚开始就搞这么大?
果然是城里人啊,扔钱跟扔张纸似的,表示伤不起啊!
不禁眯眼看向所有人的底牌。
女人下注后,所有人都看向了叶默。
然而这家伙就像傻了似的,看了这家面前的牌,又看向别家的,时而睁大眼睛,时而张开嘴巴,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就是迟迟没动静。
不少人暗暗觉得好笑。
特别是鸟人,眼睛都眯成了缝,心想就这样还上桌赌钱,傻就不用说了,简直就是散财童子啊!
龙成虎也有些无语,轻碰叶默,小声说道:“先生,该您了!”
叶默回过神来,发现所有人都看着他,干咳着,随口道:“哦,不跟了!”
不跟了?
你连底牌都没看,居然不跟了?
人们目瞪口呆:就是玩儿,那也不是这种玩法啊!
不等龙成虎说什么,那鸟人“哈哈”一笑,蹩脚的汉语:“你桌上有这么多的筹码,才一百万而已,都不敢跟?”
叶默往椅子上靠了靠,原来这孙子会讲汉语啊,早说呀!
“你管得着吗?”
“呃……”
所有人顿感语塞,也朝鸟人看去:人家就是不跟,你能咬他?
叶默退出了这轮赌局,默默关注,看他们到底怎么玩的。
“哈哈,哟西,哟西……”
这轮又是鸟人胜出,像之前那般,将赢的筹码哗啦就扒拉了过去。
他不知道,就他现在的嘴脸,让多少人想把他揍回东洋老家。
特别是叶默上家,被烟呛得不轻,这轮她输了500万。
这轮结束,用过的牌就被扔进了切牌机。
荷官取出一副新牌,耍了几招拉花。
叶默看在眼里,有些目不转睛,还以为电影里洗牌都是假的,没想到高手无处不在。
牌洗好以后,也下好了底注,第二轮开始。
荷官发完牌,往桌上看了眼,就朝叶默做了个请的手势。
叶默眯眼看去,果然,明面上,他的草花a最大。
他要下多少?
这个问题,人们都很关心。龙成虎也忍不住看向叶默。
在所有人的期待中,叶默渐渐把手伸向了标注为百万的筹码。
嘶!
见叶默拿了一块在手里,人们吸了口凉气,不禁感慨:谁说人家是农村人的,人家也是大手笔好!
不料叶默又把筹码放了回去,换了块面值10万的拿在手里。
见状,所有人:就说嘛!
然而,叶默又把10万的筹码放了回去,最后……
卧槽!
叶默不顾人们鄙视的眼神,懒洋洋的把筹码扔了出去,高声喊道:“一万!”
嘎!
没想到叶默喊得这么响亮,全场寂静:哥,我们都知道你是上来玩的,可你能认真点吗!
鸟人的笑意瞬间凝固,张开嘴巴,就像被叶默强行塞了个屁进去。
本以为这傻子要下一百万,他求之不得,不料……
鸟人看了眼底牌,像气昏了似的,高喊道:“加注,200万!”
他从没喊过这么大,都是慢慢套路,这次居然喊出了200万,莫非牌好?
人们把目光看向了鸟人面前,明牌是张红桃8,而下家的明牌就是红桃9,明显组不起同花顺了,也不知道鸟人哪来的底气。
人们看向了鸟人的下家。
鸟人的下家是个光头,脖子上戴着条拇指粗的金链子,十根手指上戴了八个戒指。
他先看了眼鸟人的明牌,再看他的明牌,而后再看了底牌,最后“哈哈”一笑:“不就是200万吗,小意思!”
见光头扔了两块筹码,点都不心疼,叶默不禁倒吸凉气:果然暴发户啊!
光头暴发户的下家是个马脸男人,他看了眼桌面,没有犹豫,选择弃牌。
马脸男人下家是个留着大胡子的中年,穿着唐装,他面无表情:“我跟!”
轮到女人了,女人冷哼一声,弃牌。
按这张桌上的规矩,如果叶默还想进行下一轮,他就得再扔出199万的筹码。
所有人都看向他。
叶默眯了眯眼,淡道:“不跟!”
刚才喊那么大声,说不跟就不跟了?
所有人:呃……
继续发牌,鸟人这次的明牌是个黑桃a。
懂的人都知道,叶默有了张a,而鸟人第一张明牌是红桃8,不可能组成同花或顺子,鸟人家祖坟就是冒青烟,最后也只是四个8加a组成的铁支。
而鸟人的嘴角明显的抽了抽,看来最多能组成个葫芦了。
荷官做了请的手势:“黑桃a请说话。”
“不跟了!”
鸟人似乎很有自知之明。
弃牌后,他不动声的朝叶默眯了眯眼。
叶默看在眼里,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此时就剩下大胡子和暴发户还在赌,两人各扔了几百万后,并没有出现梭哈的画面。
开牌后,大胡子赢下了这局。
再次发牌。
巧的是,又该叶默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