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淮在渡口暴揍令狐英等人,吸引了数十人远远围观,能有资格参加年度拳赛的,绝非是泛泛之辈,有人已经认出了令狐英和他的那些狐朋狗友。
令狐英的身份立即在人群中传开。
“哎,无知是多么的恐怖,敢在这里打令狐英,看来是活腻了。”
“可不是,令狐英的大哥令狐钊可是窦浪最信任的手下了,听说令狐钊眦睚必报,这小子怕是要扔进海里喂鱼了。”
“我看不见的,你们怕是不知道秦宓的身份,她可不仅仅是一个演员,秦云帆可是秦宓的大伯,秦宓的爷爷秦越,更是了不得,鹿死谁手,还真不一定。”
有人知道说出了秦宓的身份,众人听闻秦宓是秦云帆的侄女,一个个露出惊愕的表情,纷纷不可思议的看向秦宓。
他们实在不明白,既然秦宓有如此深厚的背景,为何从未提起过,众人还都以为秦宓不过是个有着漂亮脸蛋的普通人而已。
不过,也有人对秦宓的身世很不屑,“秦云帆又能如何,他能压的过窦浪浪爷吗。”
围观众人再次沉默,不错,秦云帆在魔都虽说身价不菲,人脉通天,但和神秘的窦浪比起来,似乎不是一个档次。
“嘘,别说了,令狐钊过来了。”
人群中突然有人轻声提示,围观众人立即禁声,全都看向邮轮方向。
只见一名三十来岁的中年人大步流星向这边走来,走的是虎虎生风,气势不凡。
令狐钊的身后,跟着二十来个邮轮安保人员,那些安保人员个个威武挺拔,奎武有力,身上全都散发着阵阵冰冷杀气,那杀气阴森恐怖,若不是手上真有人命,绝对是模仿不出来的。
哗啦!
围观人群给令狐钊让开一条路。
国字脸,小眼睛。
常年脸阴沉的令狐钊来到姜淮两米之外,阴测测的扫了一眼被姜淮踩在脚下,满脸是血的令狐英,眼睛一米,迸射出无边杀意。
“大哥,杀了他!杀了他!”
令狐英狰狞大笑,刚才被姜淮压制的屈辱和羞耻陡然间爆发,刚才越是害怕,越是恐惧,现在越是怨毒,越是得意,越是癫狂。
令狐钊的目光缓缓落在姜淮身上,打量几眼后,和姜淮目光对视,缓缓而道:“我是令狐钊,他是我亲弟弟。”
令狐钊身后的安保人员个个紧握双拳,他们跟随令狐钊已不是一天两天,知道令狐钊已经给姜淮判了死刑,现在,就等令狐钊一声令下,他们就会冲上去,把姜淮撕成碎片。
“然后呢。”
姜淮淡淡的看着令狐钊。
令狐钊眉头微皱,姜淮的眼神让令狐钊极不舒服,他很熟悉这种眼神,是傲慢,是无视,是绝对强者那种睥睨天下的眼神,他这一生,只在窦浪身上见过这种让人想臣服于脚下的眼神。
而面前这个名不见经传的青年,不过二十来岁,是怎样的家室和环境,养成他这样的自信。能成为窦浪的左右手,最信任的手下,令狐钊绝非普通之人,他也曾见过无数的世家子弟,无数的豪门权贵,除了那些暴发户之外,但凡三代以上的豪门世家子弟,哪个不是沉稳冷静,具有良好的家教和
一般人根本无法比拟的大局观。
那是豪门世家的底蕴,是一个家族能够长远兴盛的必备条件,豪门世家倾尽全力培养出来的接班人,绝对不会是浪荡纨绔子弟。像他弟弟令狐英这种货,令狐钊是看不上眼的,若不是有血浓于水的亲情,令狐钊绝对看也不看他一眼,他令狐钊很清楚,是因为他们令狐家是暴发户,是在他手上才发迹的,根本没有时间去培养价值
观和世界观。
但眼前这个青年的眼神,让令狐钊感受到丝丝寒意,那种无视,甚至比窦浪看他的时候,还让他无所适从。
“敢问如何称呼?”
姜淮的无视和傲慢,让令狐钊不得不更加谨慎。
“我是谁你不用管,你弟弟刚才侮辱了我的病人,我现在要让他赔礼道歉,令狐钊,你有意见吗。”姜淮淡淡问道。
好生狂妄!
令狐钊眉头又紧促几分。
他已经自报家门,这青年居然依旧如此傲慢,难道他不知道浪爷的手段吗?
还是说有恃无恐,或者说,根本就是一个无知的家伙。
姜淮的态度让令狐钊更加不敢乱来,他的人生格言,便是小心驶得万年船,他们令狐家能有今天,也确实是如履薄冰造就的。
但令狐钊更加清楚,一个家族的兴盛,和气节也有很大的关系,想他令狐钊已经成名在外,如果今天被对面这个不知何处而来的青年吓住,那他们令狐家今后在魔都,可就连二流家族的地位也保不住了。
“这位先生,难道你没有觉得,下手太重了些吗!”令狐钊低沉而道。
“就算杀了你弟弟,我也不觉得惩罚重了,你如果不想因为这件事牵连你们家,最好一边待着,我姜淮做事,何须你来指手画脚。”
姜淮自报家门,也算是给令狐钊一个警告。
如果他们真的手眼通天,就应该知道他姜淮的名字。
“姜淮是谁?”围观众人纷纷小声议论,但大多说人从未听说过姜淮这个名字。
“管他是谁,反正今天这小子死定了,敢这样跟令狐钊说话的人,我就没见过活着的。”
“是啊,这次就算是秦云帆,恐怕也没有能力保护他侄女这个随从了。”
众人小声议论着,在他们眼里,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