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旭和徐庆峰继续边走边聊。

“徐先生,你是学什么专业的?”林旭问他。不知如何称呼他,想来想去,叫他徐先生吧。

“我啊,我是学石油运输的!是跟我现在的工作八杆子打不着的专业,所以说,学什么专业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对你所从事的工作感兴趣!”他微笑着回答。

“那你现在从事的是什么工作啊?”林旭好奇地问。

这下轮到徐庆峰惊讶了:“你没看我的名片吗?是做外贸的。”

林旭有点尴尬,不好意思地说:“看了,没看懂,不明白贸易是做什么的。”

“哦,这样啊,呵呵,我以为你根本没看呢!”徐庆峰高兴起来。“简单来说,贸易就是搞买卖,一买一卖,赚差价;外贸呢,就是跟外国人做生意,把东西卖给外国人!”他再解释。

“那卖给外国人的东西从哪儿买呢?你说一买一卖的。”林旭问他。

徐庆峰惊讶地看着她,摘掉了墨镜,露出他深邃的大眼睛,对她说:“哎呀,人才啊,这么快就掌握了贸易的精髓,买,就是寻找价廉质优的产品买进,目前国内资源丰富,做外贸的主要在国内采购,如果其它国家比国内的便宜,质量更优,也可以从国外购买,懂了吗?”

“懂了,可是如果采购不到呢?”林旭又问。

“那就自己办工厂!”徐庆峰很快地回答。

“那你现在办工厂了吗?”林旭问。

“目前还没有,但在考虑之中。目前国内的行情还可以。办工厂的话,需要太多资源,土地和人是制约因素。”徐庆峰回答。

“那这两项当中,哪个更是制约呢?”林旭问。

“当然是人才了,纯贸易转向工贸一体,需要更多的人才,需要一批懂研发、懂生产管理,懂物流的人,这样的人才难找,能踏踏实实、勤勤恳恳干的人更少。”徐庆峰说。

“那人力资源,是不是就像你说是解决这些问题的?”林旭问。

“对啊,找到人、培养人,让人发挥最大的能动性,给予人才合理的回报,帮助企业良性运营,就是人力资源的主旨啊!”徐庆峰微笑地看着她说。

“哦,现在我基本上明白了,看来人力资源真的挺重要的!”林旭也笑着说。

她还有很多的问题想问,当她低头思考,思考好又想提问的时候,看到了他紧紧盯着自己的目光,那目光又跟周五晚上在餐桌上时一模一样:含情脉脉!

林旭赶紧回避开他的目光,不再提问,准确地讲,她心慌地忘了自己要问什么。徐庆峰仿佛看出了她的尴尬,重新戴上了墨镜,默默地跟她并肩走着,脚下有汩汩的溪流,前面的三人依旧在高声谈笑。

虽然已是秋天,但南方的天气依然暖和,树叶绿绿的,仍是北方夏天的感觉,林旭想起老家秋阳山上的枫叶,此时应该正是红艳的时候,那漫山遍野的红、黄、绿交织的自然美景太令人神往,太令人想念!比起美景来,她当然更加想念的是人,那个在秋阳山上第一次给予她拥抱的人!

林旭不由得感叹起来,无意识地发出了一声叹息,徐庆峰问道:“怎么了?伤怀了?不会是少年不识愁滋味吧?”

林旭自觉失态,赶紧装作若无其事地说:“不是,就是这景太美了,感叹一下!”

“看你心里有事,有点心事重重。”徐庆峰说。

“没有啊,怎么会,我哪有那么多心事啊!”林旭慌忙掩饰。

徐庆峰没有再说,只是冲她笑了笑。林旭心里面疑惑:真是奇怪!他怎么能看出我有心事,我分明装作很快乐的样子跟他在交谈啊!

徐庆峰真是烧烤的行家,那两女孩也不弱,林旭和徐思睿插不上手,只能做些辅助工作,孩子今天看起来特别高兴,用英语向林旭表达这是他这么久以来最开心的一天,父亲对他不再凶,他终于可以不用待在家里学习,外面的世界真的太美了!

林旭怜爱地看着孩子,这孩子真像小时候的自己,被学习所累,被父亲管着,没有自由,没有快乐!看徐庆峰这么敞亮豁达的人,怎么也会这么管束孩子呢?

想到这儿,她朝徐庆峰的方向看去,他正聚精会神地烧烤,但好像有感应一样,正在烧烤的他突然将脸转向了自己,并朝自己会心地笑了一笑。

哎呀,这是个什么人呢,感觉有三头六臂一样,什么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林旭心里面告诫自己,离这个人远一点,自己在他面前,苍白得像张纸,什么时候被他卖了可能都不知道呢。

但是想归想,吃了几串徐庆峰烤的肉串后,她老早将她的诫心抛到了九宵云外,怎么能有这么好吃的肉串,她开始虔诚请教起烧烤的技术,徐庆峰于是诚意满满、耐心十足地教起她来。

欢欢笑笑声中,徐庆峰问林旭:“你是西北人?口音一点都听不出,而且你的英语口语很纯正,我没想到你们那边的教学质量这么高!”

“哦,我们家乡是个有色金属基地,是五六十年代开发建设的地方,所以我们那儿的人都来自天南海北,父辈们都属于去西北支边的人,所以从小我们都讲的普通话。教学质量的话,我不知道外地的学校怎么样,反正我们学校,我觉得还可以。”林旭谈起家乡,有种天生的自豪感,她并不觉得家乡有多落后。

“那你们学校管你们严吗?学习压力大吗?”徐庆峰又问。

“一点也不严,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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