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冯县长所言极是…”陆逊认同地点点头,轻叹道:“非某家弃信背义,还望陶朱公见谅!既然冯县长公事公办,我也不敢再隐瞒,买给我这些铁具之人,正是县尉周章大人!”
“县长大人!”周章的心早已提到嗓子眼,听到陆老板说出他的名字,周章心如死灰!即便他反应再慢,此刻也明白,是冯用一手策划设计陷害他。处处提防,不想还是着了他的道,周章阴沉着脸,暗自思索着如何才能将他绑在一起,否则卫尉大人一来,他就再无还手之力!“大人,下官冤枉啊!”
“住口!”冯用满脸怒火地瞪着周章,破口大骂道:“本官实在没想到,周章你作为县尉,不思廉洁奉公报效陛下,竟然公器私用!你…你…本官耻与你为伍!”
“说得好!”吕霖带着三十二名金蛇卫走进县衙,拍手鼓掌道:“冯县长义正言辞,果然是我大汉忠良之臣!”
“拜见卫尉大人!”众人齐身叩拜,冯用立即上前两步,率先道:“禀卫尉大人,下官已经查出失窃之农具,如今农具全部堆积于马车上,周章已被捉拿,还请卫尉大人处置!”
“嗯,冯县令辛苦了!”吕霖微笑着点点头,朝周章开口道:“事已至此,周县尉还有何话可说?”
“卫尉大人,下官冤枉啊!”既然吕霖还给他一次开口的机会,周章赶紧喊冤:“大人容禀,收放农具皆冯用一人主事,与下官无关啦!是冯用!大人,是冯用私藏农具,妄图变卖中饱私囊,下官提前发现并欲以阻止。冯用威逼利诱,才让下官贩卖这批农具,下官一时财迷心窍,万望大人恕罪,大人明察!大人明察!”
“冯县长,周章之言是否属实?”
“大人,周章贪财好色,见利忘义,对周至百姓苛刻至极令人发指,下官数次与他争辩,周章对下官积怨已久,时时妄图谋害下官。下官屡屡接到密信,弹劾周章假公济私,贪赃枉法,罪恶深重,且诸位同僚亦能作证!此次周章私藏铁具,意图倒卖入其他州郡,因一人之利让周至百姓深陷水火,实乃罪大恶极。幸拖大人洪福,下官查清农具一案,周章狗急跳墙胡言乱语,栽赃嫁祸下官,大人断不能信啊!”
“卫尉大人,冯县长所言极是,万望大人明察!”县丞驻着拐杖,颤颤巍巍地跪下,身后主簿、功曹等齐齐跪下叩头。
“冯县长安心,周章罪大恶极,他的话本官自然不会相信。”吕霖亲切地扶起冯用,目光和善地问道:“只是方才听冯县长说,你与周章积怨已久,必然没什么私交,却不知冯县长如何得知,周章私藏铁具是打算卖到别的州郡?若此次没有陆老板的商队出现在周至,周章又采用何种方式运往别的州郡?”
“这…这…”冯用一时说漏嘴被吕霖抓住把柄,问的哑口无言,大脑极速运转答道:“下官是胡乱猜测,所以…”
“胡乱猜测?”吕霖不解道:“不想冯县长这般能掐会算,只是胡乱猜测,就能猜中!既然如此,请冯县长再猜猜,参与此事的还有何人?”
“下官不知,下官…”
“不知?”吕霖收起笑容,皱眉道:“冯县长,五日前本官交代过你,五日内找出农具,查出盗贼,如今你将农具摆在这里,胡乱拉个县尉出来顶罪,就能将本官糊弄过去?”
“下官不敢欺瞒大人,如今铁具已经找到,周章也已经归案,不知大人觉得还有何不妥?”
“依本官来看,只怕周章只是从犯,有公器私用,贪赃枉法之罪,却并非私藏铁具之人。冯县长还需将主犯带过来,待本官查实后才能定论。如今主犯尚未归案,本官岂能草草了结?”
“这个…下官办事不利,有负大人重托,但未免遗误时机,请大人给下官一次机会,戴罪立功…”看来这位卫尉大人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事已至此,到哪里给你找个主犯?冯用憋着火气,拱手道:“请大人多留一日,下官定查出主犯,交给大人处置!”
“不必了,冯县长辛苦了这么久,本官不好意思再打扰你。”吕霖目光直视县丞,这个老头一直不说话,低调的有些过分了。而且事到如今还没有任何端倪,莫非此事真与他无关?吕霖轻轻摇头道:“而且本官已经找到主犯,不必冯县长劳心!”
“大人…大人您找到主犯了…”冯用惊讶不已,心脏狂跳两下立即回复平静,卫尉大人这几日都忙着游山玩水,哪里顾得上查案?冯用满脸笑容,恭敬行礼道:“敢问大人,私藏农具者,到底何人?”
“你呀!”吕霖轻笑道:“当日已经言明,若五日内此案不能完结,后果由你承担,但冯县长亲自出马,也没有查出主犯,想必就是冯县长所为啦!”
“下官无能,愿承担渎职之罪,但下官并非私藏铁具之人,大人…”
“好了好了,本官不与冯县长说笑了,其实本官并不知道周章是否私藏铁具,主犯、从犯之说也是本官瞎猜。既然冯县长知道此案主犯不是周章,那就请冯县长查查,到底何人所为?”
冯用气的想喷火,感情折腾大半天,吕霖就是故意捣乱的!自己也够蠢的,竟然顺着吕霖的话接下去,给自己惹了这么大麻烦!原本把周章拉下水,又找到这些农具,吕霖该回哪里回哪里,这件事儿就要告一段落,没想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