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十五中秋佳节,吕布在塞外三年,好久没有享受过中原的月色,此次虽然是在常山,又没有妻儿相伴,但吕霖还是集合将士们办了个小型中秋宴会!对吕布而言,这不叫骄奢淫逸,而是越来越有贵族气息!
“诸公随本将南征北战,劳苦多日,趁今日佳节诸位休息一日,愿诸公尽兴!”
“谢大将军!”众人皆举起酒杯答谢,陈宫、郭嘉不在,太史慈、张辽、魏续也不在,吕布身边除了大将严纲、陈卫、李封、田楷之外,还有谋士田豫、许汜,而田豫身侧有一人坐的端正,脸上并没有太多笑容,只是平淡地端起酒杯。
“沮授先生,跟随我军行军两个多月,这些日子奔波劳碌,二位先生可还习惯?若有不妥之处,先生尽管直言,不必与本将客气!”
此人正是沮授,自从曹操破邺城,沮授与陈震、陈琳逃跑,在上党被臧霸拦截,正好那时候高干投降吕布,臧霸将三人送到晋阳。袁绍已死,袁尚与袁谭又各自争斗,袁氏臣子早已离心离德,陈琳与陈震毫不犹豫地投效吕布,随即被送往京都为官,也算是被重用提拔!但沮授却迈不过心里的坎,当年投效袁绍,是因为韩馥主动抛弃冀州,而如今虽然袁绍身死,但袁氏依然尚存。吕布与袁氏势同水火,岂能做出背弃旧主之事?“谢大将军厚恩,沮授感激不尽!”
“沮授先生不必客气,先生乃河北大才,能屈居本将帐下,为本将指导军务,当是本将万分感激!”
“昔日沮授先生在河被不受袁绍重用,袁绍对先生之计置若罔闻,才招至官渡大败,如今先生来大将军帐下,如姜尚见周文王,韩信归汉!”沮授乃河北名士,许汜见缝插针,满脸笑容刻意结交。也不怪他这么殷勤,如今吕布帐下大将都与郭嘉、陈宫亲近,他是吕布身边的老人,却越来越不受重用,平时只有魏续、宋宪、成廉能几个将领对他假以颜色,许汜心中难免低落。如今遇到沮授这样的名士,许汜挖空心思极力讨好:“大将军得先生相助,必能一统天下!”
“许先生慎言!”沮授听得很不高兴,皱眉道:“大将军乃大汉臣子,迎天子回东都后一直为陛下平定天下,为大汉一统而征战四方!且在下乃袁绍余孽戴罪之身,大将军能给我一个容身之所已经万分感激,不敢再扰乱大将军军议!”
“你…”没想到沮授完全不买他的账,许汜为之气结,略微愠怒道:“先生切莫妄自菲薄,先生的才华智谋,大将军还是很赏识的,只要先生为大将军尽忠,定能如同陈宫先生一般,成为大将军的左右臂膀!”
“对对对!先生若与公台相识,必能引为莫逆!”吕布起身端起酒樽,走过去给沮授斟满酒爵,微笑道:“本将素知河北多义士,数月前张、高览率众来投,本将身在晋阳,恨不能亲自迎接。如今先生与我相伴两月,虽然交浅,本将却万分钦佩先生为人,恳请先生出山助我一臂之力,为天下百姓,为江山一统!”
“大将军好意在下心领,只是在下曾侍奉袁公,大将军虽然得天子之名,却终究与袁公为敌!如今袁公尸骨未寒,我不能辅佐其继承人,已经万分愧疚,断不能再帮助大将军再凌辱冀州!”
“你…”饶是吕布耐心再好,也被沮授气的不轻,何况吕布脾气本来就不好!若非陈宫先生书信告诫,一定要留下沮授,依照吕布的脾气早就把这个老古董拖出去斩了!既然陈宫千叮万嘱,吕布压着火气道:“也罢,既然沮授先生或许劳累,那就多歇息一段时日,待本将击败曹操回军邺城以后,先生定能与公台、奉孝相识,也能够更清楚本将为人!”
如今的吕布早已没有三姓家奴的标签,这才敢大义凛然地畅所欲言,只要将沮授留下,吕布相信,总有一日,他会为我所用!
“谢大将军厚爱,若大将军信得过在下,可否准允在下前往兖州!在下也很敬佩陈令君风采,期盼能够领教一二!”陈宫,当初你离开曹操,为何要跟随反复无常的吕布,而且令吕布变化甚大!
“既然沮授先生有意,本将自然答应,此去陈留三百多里,沿途不太安全,我派二百卒护送先生前往!”不待沮授回绝,吕布连忙吩咐亲卫调派二百骑护送沮授,然后问道:“不知先生何时启程?”
“在下闲云野鹤,随时即可出发,大将军军务繁忙,不必挂心!”
“既然先生心意已决,本将也不再多说什么,万望先生一路保重!”沮授借口去找陈宫,但在吕布眼里,只不过一个离开的借口!虽然沮授不愿为他所用,吕布也不好杀了他,落个杀贤不容人的骂名,还不如送他离开。只要沮授没有去冀州、兖州,在哪里不都在吕布的掌控之内,又何必急于一时了?
沮授拱手答谢,宴会之后便离开大厅,许汜眯着眼睛埋汰道:“这位沮授先生真是傲慢无礼,即便投入大将军帐下,也不会为大将军所用!”
“本将用人,何须你来多嘴?”吕布本就积了一肚子火,许汜还要挑事,被吕布骂了个狗血喷头!许汜灰溜溜地离开,随后又收到吕布调令,让他回京都继续负责雍州与京都粮道之事。别人排挤他也就算了,连吕布都不重用他,甚至今日为了取悦个沮授赶他回京都!跟了吕布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吕布却不愿用他,对他的态度越来越差,简直忍无可忍!
吕布身边没有谋士,但是这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