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郭嘉全力相助,吕霖办事效率简直不是快了一星半点,花了三日时间,吕霖与郗柔说服严夫人答应小两口搬出去住,郭嘉也适时地找到一座宅院,六个院落,算不得阔绰也绝不寒碜!
终于在八月底,吕霖带着妻小搬到新家,府里安排了四名仆从,六名婢女,吕霖知道,四名仆从之中一人的父亲的人,一人是母亲的人,一人是陛下的人,最后一人的身份连郭嘉也没查不出!想到这个,吕霖觉得挺累,他都这么大了还得被人监督着!
乔迁喜宴之后,亲友们陆续离开,偌大的卫尉府里只剩下不到二十人,并且蔡琰属于足不出户的女知青类型,故而越发的冷清。郗柔主动将环儿提为吕霖侍妾,也算是给她了个不错的名分,吕霖对此除了满意,还是满意,另外还有对女神入府的期待!
京都的暗流还在有条不紊地涌动,一切都在贾诩与陈宫的算计之中,吕霖不必操这些闲心,闲来无事除了陪伴怀孕的娇妻之外,便是找马超切磋枪术!直到九月下旬,天气已经非常寒冷,看来今年冬天又不好过,尤其是郭嘉的小宅院,数天以前便添上火炉!吕霖最终还是说服郭嘉换了座宅院,虽然是只有四个院落的小宅子,但比起他之前的“寒舍”,简直算得上豪宅!
郭嘉新宅子大门上挂着三个大字:军师府,从古至今,从未有过给军师设府的,郭嘉这是独一份,难为献帝竟然毫不犹豫地批定下来!
吕霖、陈宫等人正在郭嘉府上恭贺乔迁之喜,却有人忽然登门,来人是献帝的传旨黄门,也不是来找郭嘉的,而是朝吕霖拱手道:“奴婢见过卫尉大人,见过诸位大人!”
“苏常侍不必客气,你来找我有何贵干?”
“禀卫尉大人,是陛下请您入宫一趟,着奴婢来接您!”
“苏常侍可知何事?”吕霖并未起身,只是看着苏黄门,预判陛下是不是要说伏皇后之事!宫中一切安排妥当,如今一个多月时间,计划应该不会有意外吧?
“奴婢不知!”面对别人还好一点,但对于吕布父子,苏黄门可谓诚惶诚恐,尤其还在郭嘉、陈宫和贾诩面前,苏黄门坦诚道:“陛下只是吩咐奴婢请卫尉大人立即入宫,有要事商议!”
“有劳苏常侍跑一趟,本官立即随你入宫!”事关自己,吕霖也不刻意为难苏黄门,起身道:“既然陛下急召,本官就不耽搁了,苏常侍请!”
……
来到皇宫,二人径直前往宣德殿,想必献帝真的很着急见他,苏黄门在殿外止步,吕霖脱下鞋推门而入。殿内暖和很多,正前方坐着的献帝面前便有个暖炉,但吕霖却感到一丝寒气!以往献帝见到吕霖,都会立即起身迎接,今日不仅一动不动,而且脸上没有丝毫笑容,看来他是真的生气了!
“臣吕霖,叩见陛下!”吕霖走近几步,单膝跪地拱手行礼,过了好一阵献帝都没有说话,吕霖微微抬头,却见献帝紧闭双眼,莫非是睡着了?吕霖嘴角上扬,放大了一倍声音:“臣吕霖叩见陛下!”
“啊!哦…吕卿…兴泽来了,快快起身,坐下!坐下!”献帝揉揉眼睛,如同刚睡醒一般,微笑道:“屋里暖和,朕一坐下便睡着了,对了兴泽,并州与凉州百姓家中,煤炭可够用?”
“陛下放心,陈令君已经在筹办此事!”吕霖也不打哑谜,率先开口道:“陛下召臣前来,不知所为何事?”
“朕找你来,实则有一件私事相商。”献帝也不再虚与委蛇,直言道:“近日皇后身体不适,朕派太医诊治,得知皇后怀上身孕,至今已经一个多月!”
“恭贺陛下!此乃陛下之福,皇后之福,大汉之福!”吕霖的心终于沉下去了,看来这件事儿万无一失!吕霖刻意装作诚惶诚恐的模样,轻声道:“陛下可是在考虑,立储之事?”
“哎…皇后刚怀胎不过一月,男女未知,讨论此事为时过早…”献帝直视吕霖,平静道:“不过朕还得感谢兴泽,若非那日夜里,朕醉酒之后,吕霖将朕送到皇后宫中,皇后也不会怀上朕的血脉!朕有些好奇,平日里朕都住在安福殿或宣德殿,兴泽为何会将朕送到皇后那里?”
“陛下那日说,许久没有去看望皇后,臣便擅作主张,将陛下送到皇后寝宫,实不知陛下圣意!”吕霖将锅扔出去,又假惺惺道:“臣知罪,臣妄自揣度圣意,请陛下责罚!”
“兴泽不必如此,既然木已成舟,你也没有任何过错,朕岂会怪罪于你?皇后乃朕的正妻,怀上朕的血脉,说到底,朕应该感谢你才对!”若吕霖与皇后没有任何关系,献帝无论如何都不相信,但是皇后到底许了吕霖什么,能跑吕霖帮她?献帝笑容温润,若有所思,片刻之后开口道:“皇后身体不好,如今又年过二十五,恐怕不易生产,兴泽觉得,能否引皇后流产?”
“不妥!皇…”吕霖意识到自己的冒失,立即收敛激动地神色,昧着良心改口道:“陛下请慎重,皇后当年已经流产一次,如今好不容易怀上身孕,若再次流产,恐怕伤及身体,此生都不能生育!若果真如此,此乃陛下之遗憾,大汉之遗憾啦!且皇后怀孕之事必然传播出去,若再次流产必然朝野震荡,伏国丈与众士子会怀疑有人蓄意谋之,请陛下三思!”
伏完?原来是伏完投靠了你…朕的国丈啊!献帝暗自嘲讽,语气却平静道:“兴泽言之有理,是朕考虑不周,既然伏皇后要安心养胎,就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