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三个顶着大肚子的女子,吕霖对自己的战斗力非常满意,却又有些头疼,郗柔与甄宓同时怀上身孕,若他们将来都剩下男孩,会不会发生曹丕与曹植的故事?想到这些,吕霖觉得做父亲挺累的,教养儿子这种事真的不是一两天就能做好,还得未雨绸缪,劳心劳力!还是养一堆女儿好,都像吕棠那般乖巧可爱,既讨人喜欢又省心!
隆冬来临,郭嘉搬入温暖的新宅子之后,逐渐变得足不出户,甚至连朝会都不愿意参加,每天睡到大中午用过午饭去校事府兜兜转转一下午,一天就这么过去了!贾诩与郭嘉差不多,早晨起来教导将近七岁的儿子读书,用过午饭之后慢悠悠地去校事府,如果吕霖去校事府走一趟,定会发现贾诩与郭嘉竟然在上班时间下棋,而且二人作为校事府最高领导,还没人敢说他们偷懒,至于举报这种事儿…谁敢举报大将军最倚重的亲信!
有人偷懒,自然有人分担他们的工作,所以杨修与徐庶就是这里最忙的两个人,尤其是徐庶,每个月只有一天休息日,还经常被郭嘉剥夺!与之相比,贾诩对杨修就非常仁慈了,每个月有两天歇息,让徐庶羡慕不已!自去年出征徐州,徐庶扮做郭嘉亲卫出了一趟京都,从那以后再也没有离开过京都,几乎吃住都在校事府,十天半个月回去一趟看看妻儿老母!
就这样一直持续到寒冬腊月,除了司徒陈纪辞官,张邈迁司徒公,加王楷为司空之外,没有一丝水花!且无论张邈还是王楷,都是吕布的人,故而都算不上多大的波浪!年关将近,在大家都以为今年会渡过一个平安的年之时,宁静终于被打破!
在王楷任司空的第五个朝会,王楷竟然越过吕布主动进言,令吕布、陈宫都始料未及,朝堂之上又无法阻拦!当日朝会,郭嘉、贾诩毫无悬念的没有到场,陈宫与张邈说完正事已经过了大半个时辰,按照惯例,再由吕布说几句便要散朝,然而今日吕布还没开口,王楷忽然出列拱手道:“臣王楷…有本上奏!”
“司空有何事禀奏,但说无妨!”献帝神色自若,语气平淡,若无其事。
“禀陛下,连年战乱,邢狱之事搁浅如今京都大牢关押人犯众多,当及早处置!”
吕霖与陈宫对视一眼,皆不明白王楷贸然开口却为何这么委婉,难道只是新官上任烧三把火而已?散议大夫王棱随即出列,拱手道:“司空大人所言极是,廷尉府办案效率底下,三年前军师中郎将关押的袁绍旧将郭援冥顽不灵,至今却仍未处置!且臣听闻,郭援乃大司农外甥,却不知军师中郎将与廷尉府是否知道这层关系?”
“哦?当真正有此事?”虽然王楷等人的行径是他授意的,但一开始就针对钟繇、郭嘉和贾逵,这不是在激怒吕布么?献帝微微皱眉,面无表情道:“此事时日已久,大将军可否给我们一个解释?”
“禀陛下,当初郭援被俘之时,本将身在五原,此事由军师中郎将处置,臣不知具体情况!”吕布完全不想搭理这事儿,一推二五六干脆不解释!
“军师中郎将,郭嘉何在?”献帝却不依不饶,打算打破砂锅问到底。
“禀陛下,军师中郎将身体不适,今日未能入宫参加朝议,为禀告陛下,万望陛下恕罪!”吕霖拱手上前,行礼道:“执金吾贾诩亦抱恙在身,万望陛下恩准他在家养病!”
“贾公年老体迈,还为朕辛劳,军师中郎将身体羸弱,依旧为朕劳心劳力,朕深感欣慰!”献帝摆出好好先生地模样,没有半点实质性地表示就闭口不言,摆足架势等着看戏。
“陛下宅心仁厚,乃大汉之福,万民之福!”赵温拱手叩拜,朗声道:“但自孝武皇帝以来,我大汉推崇礼法,崇德殿朝会乃是无上荣光,亦是臣子本分,若因身体有恙而视纲纪礼法于不顾,又有何颜面为大汉臣子?本官年长于贾诩,体迈于郭嘉,却逢朝会必亲自,不敢须臾疏漏,然贾诩与郭嘉却因为身体不适而借故不至,臣以为不妥!”
“太尉公所言极是,贾诩与郭嘉名为抱恙在身不便上朝,实则无视大汉礼法纲纪,无视陛下!”议郎朱秀今天也吃了熊心豹子胆,尤其受到老师孔融的鼓励,越发激动道:“陛下若不处置此二人,天威何在?皇恩何在?”
“执金吾与军师中郎将不过身体有恙,朱议郎以大汉礼法威压,恐怕令百官畏惧呀!”陈宫微微皱眉,虽然他也觉得郭嘉与贾诩不参加朝议欠妥,但朱秀这么说未免太夸大其词了!回头见朱俊眉头紧锁,想来此事与他无关,但朱秀毕竟是朱俊的表弟,陈宫不好太过苛责,只是非常鄙视王楷等人的小手段,沉声道:“若贾诩、郭嘉举措不妥,陛下可下旨问责,并要求二人以后朝会不得缺席即可!”
“陈令君说的轻巧,但贾诩、郭嘉无视礼法,难道不应该重责?”
“请教王大夫,当如何惩处贾诩、郭嘉,王大夫是要将二人处决,还是关入大牢?”陈宫语气已经非常不悦,沉声道:“天子在上,还望大夫措辞谨慎,贾诩、郭嘉虽有微过,但于国有大功,岂能因些许小事而重责?”
“功不抵过!”王棱今天还没完没了了,倔脾气上来,也不顾王楷眼神制止,也口无遮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