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西羌王未免太过自大了吧?当真以为凭你一族之力,便可攻入阳平关?”
“勒姐王如若不信,还请静候佳音!”西羌王不以为然,丝毫不在意勒姐王的满脸怒火。
“本王真是瞎了眼,竟然与虎谋皮!”勒姐王神色凄凉,后悔万分。
“勒姐王若不愿与本王相交,可自行离开,本王绝不阻拦。”西羌王笑容玩味,挂在他凶恶的脸上显得更可恶。
“哼!”勒姐王拂袖而出,带着两千亲随愤然西去。
西羌王转过头道:“罕羌王是去是留?”
“本王…小王听从大王安排!”终究没敢同勒姐王一起跑出去,罕羌王俯身拜礼,算是归顺,继续道:“久闻大王爱郎勇武过人,小王有一女也尚在云婴,小王想为女儿说门亲事,不知算不算得高攀?”
“哎呀…罕羌王太过客气啦!只是犬子已经结亲,只能无福啦!”
“哎…既然如此,小王也就…”
“不过…”西羌王继续说道:“本王王后去年病故,如今丧未续弦,不知本王是否有这个福分?”
畜生啊!罕羌王大骂自己嘴贱哪壶不开提哪壶,只能堆着笑应道:“能伺候大王,是小女莫大的荣幸!”
待到罕羌王离开,中年男士才起身开口:“大王不怕勒姐王捣乱?”
“无妨,他不过一个废物,待本王拿下汉中,再派一支料理了他!”西羌王对此毫不在意,反而问道:“这两日交战情况,先生有何高见?”
“严颜此人,在下不太了解,然张辽乃吕布手下大将,实力较之高顺也不妨多让!今日区区数十回合,竟然重伤身亡,在下以为有些猫腻!”
西羌王可不是蠢人,立即问道:“先生的意思是,奇兵?”
姓李的中年男士点头,思虑良久才答道:“武兴!”
蜀中群山绵延,沿西北地山路曲曲折折,吕霖一队人辗转三日才到达阴平。阴平虽然是破羌的大本营,却不如中原的一个小县城,只是人口稠密些,大大小小的客站供商贩留宿,本地人还是住在农家小土房,附近便是两个很大的牧场,大街上贩夫走卒都牵着马匹。
见破羌王与一路大军回来,以为是远道而来的客人,百姓夹道欢迎。羌军待客极其热情,破羌王晚上还要准备篝火晚会,吕霖没有答应,只是简单吃了一顿饭。说是便饭,其实也很丰盛,除了牛羊肉,还有八个身姿曼妙地羌女伴舞,看的宋宪与魏延目不转睛。
乘热闹之时,破羌王凑到吕霖面前,挤眉弄眼道:“这些姑娘都是平民良家女子,少将军看上哪个?夜里安排伺候您…嘿嘿…”
“没兴趣,要是你的美妾,说不定本将军会疼惜一番。”吕霖笑容玩味,在羌族这种玩笑倒并不忌讳。
“呃…少将军见谅!贱妾如今怀有身孕伺候不了少将军,小女年方二八,少将军若不嫌弃,今夜便由小女伺候少将军?”
“呃…不必了,本将说笑而已,安排那几个样貌不错的伺候魏延将军和宋将军吧。”看着破羌王满脸褶子的丑脸,吕霖真不敢相信她儿女能好看到哪里去,连忙拒绝。这老狐狸,还想跟小爷攀亲戚,挺会算计呀!
宋宪与魏延、陈到等人吃饱喝足各自回到卧房,只见娇人已经卧在床榻,便欣然接受羌王的好意,司马懿依然孑然一身倒在床头qín_shòu不如的睡着了。
休整一夜,补充十日干粮,大军再次出发。破羌王换上一千良骑,中午便出了群山,往前便是一马平川。行至数十里,众将士下马歇息,尚未吃饱喝足,却听斥候来报,东面来了一路羌卒,约莫两千余人。
宋宪是个急性子,不由分说便翻身上马带着亲随将两千羌族团团围住,就差刀剑相向。吕霖等人走过去,破羌王便认出那人是勒姐王,同是天涯沦落人,勒姐王将自己的遭遇哭诉一番。既然得了破羌,吕霖不在意再招降一个勒姐羌,面对吕霖的丰厚待遇,勒姐王断然不会拒绝,赶紧拜谢。
“适才闻大王之言,如今阳平关外近两万五千步卒皆西羌王麾下?”
“是,那西羌王不顾道义,排除异己,私吞先零五千卒…却不想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他如何能想到将军已经身在其后?由此突袭阳平关,只需半日马程,将军若出其不意,西羌王必然收尾难顾,将军真是好胆略!”勒姐王由衷钦佩。
“哈哈…西羌王严谨,营寨防卫坚固,又有两万多士卒守营,即便强攻,也伤亡惨重,本将并不打算由此突袭西羌大军。”
“噢!那将军的意思是?”
“破羌王建议本将突袭河关。”吕霖特意说是破羌王的建议,看看勒姐王有什么反应。
勒姐王微微一愣,随即叹息道:“破羌王围魏救赵确实高明,只是此去至少需要三日路程,消息传回阳平关又需要三日,来回六七日,恐怕阳平关已经被破啊!”
吕霖不以为意:“阳平关有大将严颜、张辽驻守,七八日如何守不住?”
“哎…少将军有所不知,前两日出战,严颜将军被西羌大将重伤,第二日张辽将军与之交手,两败俱亡…故西羌王才敢这般猖…”
“什么!你说文远…”听闻张辽身亡,宋宪满脸怒火,要杀人一般。
吕霖微微皱眉,随即哈哈大笑:“宋宪将军稍安勿躁,文远将军勇武过人,岂会轻易阵亡,我敢料定此乃军师之计也!”
司马懿也随声附和:“严颜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