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将军何在?能否上前一叙?”
“李儒先生是要在本将面前自刎谢罪,还是让道投降?”吕霖还真不客气,一开口就把天聊死了。
李儒也不生气,继续开口:“李某自知无力回天,然不忍看到生灵涂炭,还望少将军放过羌族百姓!”
李儒何时变得这么善良,都不像他。吕霖有些不习惯,莫非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遂不以为意道:“放过与不放过,皆由我说了算,为何要听你之言?”
“哈哈…既然如此,少将军可敢与李某打个赌,若李某侥幸得胜,将军便饶过城内羌民,若将军得胜,则随将军处置…”
“激将法?先生倒是说说,要如何打赌?”
“很简单!”李儒浅浅一笑:“我身后有三千卒,少将军也出三千卒,谁胜谁赢!不知少将军以为如何?”
“嗯,果然有趣…”吕霖转头向太史慈拱手道:“将军,恕末将僭越。”
“无妨!”这种小事,太史慈自然不会计较。
“李先生这个主意好!”吕霖面色温和,继续道:“但是本将不答应!”
“噢?为何?”李儒眼中闪过一丝诧异,继续道:“莫非少将军非要屠城不可?”
李儒说完,身后众将士面色铁青,兵器紧握。
“哈哈…”吕霖笑得前俯后仰,许久才止住笑声,指着李儒道:“好你个李文优,真会蛊惑人心。本将屠不屠城与此事何干,莫非本将非得中了你的缓兵之计?本将只是好奇,如今上天无路下地无门,还有何人来救先生?原本以为先生将死之人心善了,不想先生只是想以三千卒之死拖延时间,可真是心狠手辣呀!”
“少将军之言,李某不懂。”没想到吕霖竟然一眼看破他的想法,李儒却不露声色,一脸茫然的看着吕霖。
“哼,先生若真怜惜羌人性命,何不自刎谢罪,反倒以此失了三千羌卒的性命,先生这算是虚伪么?”很满意的看着羌卒对李儒脸色变得不善,吕霖继续道:“先生能否告知本将,是谁来救你,本将看看他是否有那个本事让李先生如此期盼。”
“少将军误会啦,既然少将军非要大开杀戒,李某也无可奈何。”李儒恢复神色,义正言辞道:“我身后皆烧当王麾下大好男儿,定会为了城中妇孺亲故与少将军死战到底!”
“是么!”吕霖嘴角上扬,朗声道:“兄弟们,活捉李儒,得李儒者,赏十金!”
“杀啊!”十金!可是十金啊,所有将士看李儒浑身上下都是金钱的气息,连陈到都跃跃欲试。
羌军立即迎战,李儒退到身后,叹息一声:“十金,李某何时变得这么不值钱啦!”
西羌王留下大将戕扬保护李儒,此刻正好迎上迎面而来的徐晃,二人第三次交手。戕扬虽然受伤,却也已经休息一阵恢复一些体力,二人你来我往不分上下。烧当王带走一名大将,只留下两名羌将,吕霖与高顺各自迎上一人,无论来驰援他李儒的为何人都无所谓,只要不是马超,其他人谁能是太史慈对手?
交手二十余合,戕扬旧伤复发流血不止,徐晃乘胜追击,打的戕扬毫无招架之力。徐晃连攻数招,戕扬已经力竭,被徐晃一斧砸在肩上跌落马下,徐晃收起斧划过戕扬项上,一颗头颅飞向李儒。
李儒赶紧躲开,徐晃大斧一挥,继续奔向李儒,却听到身后传来一阵马蹄声,听其声势,足足八千余骑。徐晃只能将李儒扔在一边,带着龙骧营回身冲杀。
竟然有这么多援军!太史慈赶紧命铁狼战士列阵御敌,龙骧营与破羌骑也回军,准备突袭来军两翼。城门还有一千余卒,太史慈抽拔两千卒给吕霖,领吕霖继续攻打烧当守卒。眼见李儒要上马逃跑,太史慈拉弓引箭,百步之内箭矢射中李儒大腿。李儒坠马站不起身,闪过一丝恐惧和怨毒的神色。
太史慈反身回马,敌军援将已经冲杀过来,太史慈有条不紊指挥着骑兵与步卒相配合。待三千骑冲入铁狼战士包围圈,太史慈立即下令变形,三千骑立即被分而划之。太史慈带着五千步卒上前拦住对方大将从外侧突围,徐晃与破羌王、勒姐王已经杀入敌军阵营。
太史慈大名如雷贯耳,对方却丝毫不畏惧,迎着太史慈冲过来。近一些,太史慈才看清来将,年龄约莫二十出头,生的壮硕魁梧,若站直身体,恐怕身高近乎九尺。
两人一交手太史慈惊讶不已,征战多年,能与他太史慈旗鼓相当者少之又少,除了义兄与江东小霸王,很少有人能及得上他的身手。然而出兵凉州一趟,先遇到庞德,又遇到这个小将,太史慈才觉得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交手十余合不相上下,成回马之际,太史慈喝道:“来将何人?”
“吾乃西凉阎行,请太史将军赐教!”阎行扬刀继续前冲,眼里闪着光芒。
两人越战越勇,连周围的厮杀都不管不顾。不知何时,高顺带着八百陷阵营冲入铁狼战士的包围圈,三千骑很快被里应外合绞杀干净。铁狼战士变阵三人组继续向前,突入凉骑之中又变换五人组,然后慢慢结成包围圈。
凉骑已经见识到这种阵法的威力,赶紧突围,徐晃便带着龙骧营从他们身后突击。凉骑无人指挥乱了阵脚,很快被铁狼战士包围,只是骑军众多包围不住,铁狼战士层层推进,陷阵营与龙骧营来回冲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