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钱多多走进打印餐厅的时候,不由自主的趾高气扬,孟桃夭呵欠连天的趴在大锅子边沿上懒洋洋:“老爷回来了……丫鬟,端茶啊!”
大年初一的中午,可能也是没打算做生意,只露出黑色毛衣高领就让钱多多觉得姿色过人了,偏生还有这种慵懒的气质,嗯,有点像二哈,特别是见惯了她凶巴巴的样子,这放松下来的感觉格外珍贵。
袁媛也懒散,从楼上探头看眼溜达着下来,深灰色紧身绒衣加黑色短裙的穿法,让钱多多看一眼就赶紧挪开些。
只有央金闻声真的从后面端了杯热腾腾的奶茶出来,然后带着纯朴的笑容就在柜台边高脚凳骑坐下,双手撑在凳边,骨碌碌的大眼睛看着钱多多好像会说话。
所以钱多多说话:“这边的春节还习惯么?”
央金的普通话其实说得很好,比很多江州人都好:“很惊讶!从来没有看到这么全城都在庆祝的场面!到处都在炸鞭炮和礼花,到处都是烟雾,在桃子姐的窗台上……”
其实这会儿都能听见外面有零星的鞭炮声,但放假的校园就是清净,连带外面的球场都感觉静悄悄,更显得餐厅里恬静得要命。
所以孟桃夭趴在那纠正的声音都带着磁性:“是小袁的窗台,我都是蹭她的房间住!”
袁媛一放松,那平京味儿就出来:“哎哟,也没见着您给房租!”
孟桃夭不接招,只对钱多多抬抬眉毛:“这几天小同志就跟我们住了,总不能一个人住在宿舍吧,一大早罗小妹他们全跑了。”
袁媛的腔调里佐料总是特别多:“您可别说得这么高大上,就想人小姑娘给你收拾东西做家务事!”
央金连忙摆手:“没有没有的,谢谢桃子姐媛媛姐照顾。”
钱多多点头,孟桃夭细腻独立的性子在餐厅磨练几个月,做事的确很周到,几乎不需要他操心,当然,各种算计小算盘也是她的习惯。
央金也确实习惯服侍人:“早上我去给爸爸妈妈送早餐,他们不在房间?”
孟桃夭从听见央金喊爸爸妈妈,就狂笑着顺锅子边消失了,隐约还能听见她打翻了什么。
袁媛也过来站在钱多多身后靠大锅子边笑,但是没孟桃夭夸张,还顺便把钱多多衣领给折了下。
钱多多一头黑线:“你大哥到底怎么跟你说的?”
央金也不是傻白甜,大胆而迂回:“大哥说,你的父母就是我的父母,你说结婚就结婚,如果你让我回去,我也没法再嫁人了。”
钱多多不太相信二十一世纪还有这种事情:“那是你大哥没出来见过世面,别听他瞎说,跳舞要是跳好了,你千万记住别跟人瞎混,那才是不好嫁人,我跟你桃子姐带你出来,只是为了改变你的命运,不是一辈子都在山沟沟里。”
央金理所当然:“对呀,跟你在一起,就是我的命运改变了。”
刚爬起来的孟桃夭噗嗤一下又溜下去了。
钱多多不争论,有些看法见多了世面自然会改变,喝一大口奶茶环顾四周:“没客人?”
袁媛嗯:“大上午一个人都没有,可能昨晚都睡得太晚吧,不是说很多都要大年初二才出门嘛。”
钱多多大清早送父母回乡来去路上,也确实感觉到整座城市好像都在沉睡,他自己也有点瞌睡了,打着呵欠往三楼去:“那我去打个盹,有客人来再叫我进厨房,反正这几天我们接待能力有限,爱吃不吃……”
隐约听见孟桃夭含含糊糊的不解:“楼上又没沙发之类,哪里打盹?”
其实最后决定这几天也开门营业,不过是钱多多找个理由给三位原因不同的姑娘落脚点,避免在春节这个时候还无家可归的感觉,那就糟透了。
再说他也不想去走亲访友,就当有伴吧。
对钱多多来说,好像也体会到了赵晓雅说的,只要发现自己身上的责任以后,就唯有这种假节日才能找点理由轻松下来。
哪怕把几把餐椅拼起来形成个单人床打盹,脑海里面都不停的在思考那些关于房车营地的事情。
迷迷糊糊的直到央金被支着上来轻轻推醒钱多多,他才有点茫然甩头:“有顾客了?”
央金是真温柔:“没有,桃子姐饿了,我说我去做饭,她非得要叫醒你。”
钱多多到了厨房才发现,幸好没顾客,昨晚的年夜饭就等于把能折腾的食材都消耗得七零八落,连本来应该是专业清洁公司收走的餐具,现在都还堆了个小山,看那热气腾腾的水槽,还有央金戴着袖套跟围裙的样子就明显是一直在洗碗碟。
所以为了制止劳动模范的辛勤忙碌,钱多多干脆手一挥:“我们出去下馆子!”
餐厅经理噗嗤,但还是起身招呼同样在前台外沙发上,盖着大衣睡觉的袁媛出发:“老板请吃饭!也不知道有没有新春红包……”
揉着眼睛坐起来的袁媛还有点娇憨:“哈哈哈!表舅,您不给点压岁钱?”
表舅今天拿了那么大一笔压岁钱,其实很想跟人分享:“那一人一百块?”
孟桃夭好大的声音不屑,袁媛笑嘻嘻的伸手不嫌弃,央金惊喜还有这种习俗。
其实孟桃夭走出来就能发现她的黑色高领针织衫是连身裙,有点超短味道的那种,搭配过膝靴显得格外人高腿长气场足,而且她和袁媛,还分别有风衣和中长夹克,只是身材娇小的袁媛那紧身绒衣配短裙的穿法裹上松散的中长夹克以后,少女味更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