濯羽滞住,泛红的眼骤然张大——果然,他眼里就没有他那个弟弟!
眯起眼,濯羽又不甘心地:“烟儿是我的未婚妻!”
“哦?”濯言挑眉,仿佛听见了底下最大的笑话,拍拍怀里人的头,他问:“烟儿,你,你是不是他的未婚妻?”
李烟儿抓着他干净的白衣,没有抬头,声音虽,却格外清晰坚定:“我不是他未婚妻。”
濯言轻笑出声,看着濯羽越发苍白的脸,对他的反应不太满意,低头,下巴亲昵地靠在李烟儿的头顶,只一句话,便将濯羽打入地狱:“烟儿,现在是我的。”
濯羽不死心,嗤笑道:“你也别得意,只要我在一,烟儿就可能是我的!”
濯言揽住她的手顿时僵住,眼底露出恼怒的神色,她松开怀里的女人,收敛了脸上的笑,语气冰冷地对他:“那又如何,想要娶烟儿,你根本没有资格!”
“哼,没有资格?那我们就试试看吧。”濯羽冷哼一声。
“拭目以待!”
着,抱起还在发愣的女人,足尖点地,飞身闪过,长长的空巷里顿时只剩下濯羽一人。
李烟儿愣在高空处,空气里泛着淡淡的暗香,仿佛山水画中飘渺的雾气——这......是传中的轻功?
不过她的濯言这么厉害,会轻工这又算得了什么。
李烟儿很快就接受了这个事实。
李烟儿瞥见地面飞速而过的景物,吓得整个人缠上濯言,如果不慎摔下去,不死也残。
她害怕得忘了尖叫,耳畔是呼呼而过的风声,濯言柔软如裂锦般的银发扫过她的脸颊,她只觉得抱着她的不是凡人,而是来自堂的使者。
过了许久,濯言才将她放下,李烟儿踩着了地,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你看。”濯言示意她环顾四周,大片大片的玫瑰仿佛永不熄灭的火焰,随手摘下一朵,濯言将血红色的玫瑰别进她的发中,少女张大的眼里倒映着濯言白色的身影,光影之中,看不见他眼底饱含的情绪......
夜,浓得发黑,边最后一丝光线也被幕遮住。然而,在这星空之下,“清色一条街”却灯火通明,闪烁的霓虹灯几乎要将幕照亮。
而“清色一条街”里最出名的酒便是“墨色”,装潢华丽,至尊服务,当然,也是价格不菲。
濯羽一杯接一杯地灌酒,俊美的脸上映着两抹绯红,他的眼里满是纠结的痛苦。
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多年的悉心守护只换来了她的移情别恋?就因为濯言就把他一棒子打死,即使他有着和濯言一样的容貌都不可能了吗?
李烟儿,我不会放手的我付出了那么多,夺走了我的心,你就想一走了之吗?不可能!
为了得到你,我不认兄父情,怎么可以就这么轻易了结!总有一,我要你爱我,离不开我!
“先生,一个人?”
浓妆艳抹的夜女郎很早就注意到这个俊美得过分的男人了,看他的衣着就知道这一定是个有钱的主。她的柔荑缠上他,浓烈的香水味呛得濯羽剧烈地咳嗽。
“滚开”他厉声吼道。
女人没有理会他的粗鲁,缠得更紧了:“哟,别这么凶嘛,怎么,心情不好吗?”
濯羽推开她,眼底一片血红:“你再过来,我就让你横着出去。”
“切~拽什么拽,还不是被女人甩了的孬种。”女人不怕死地骂道,扭着屁股准备离开,还没迈开步就被身后的人抓住了头发,剧烈地疼痛让她惊叫出声:“啊救命”她拼命挣扎。
濯羽凑近了她的耳,声音如魔鬼一般森冷:“我告诉你,还没有女人敢这样对我。”
“三!”他冲着角落处低吼,一个面相凶恶的男人从暗处走出来。
“给我好好地陪她玩玩。”
“是。”男人扯住女人的头发,她的尖叫声很快湮没在三的掌中,舞池传来喧闹的音乐,没有人注意到这里的情况,等待她的将会是她这辈子永远无法忘记的噩梦。
濯羽再次端起酒杯,扫视着楼下舞池里的男男女女,低低地骂一句:“该死”
刚喝没两口,手机动了,抬眼一看——母亲。
他皱眉,挂断了电话。
几秒钟后,电话又嗡嗡响起,他烦躁地关机。心里不是没有怨的,如果不是因为母亲,自己和李烟儿也不会走到这一步。当初他脑子一热想出假扮李烟儿的主意,都是她在背后支持着,如果她那时候能阻拦一下他,那肯定就会是另一个结局了。
狠狠灌下一杯酒,濯羽的视线变得朦胧,摇晃的灯光和拥挤的舞池,他仰头瘫在沙发上......
濯言的别墅里。
李烟儿取下发间的玫瑰,凑近鼻尖闻了闻,淡淡的香味就如同濯言身上的味道一样。
心翼翼地将花放进杯中的清水里,虽然知道它迟早会凋谢,但是这样的美好她还是想要多留一时。
她抬头,瞧见镜中面颊绯红的少女,唇边还带着来不及收回的笑容,她的眸子闪了闪,又惊慌地低下头去。
扣、扣、扣......
“谁?”她扭头问。
濯言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是我。”
李烟儿起身给他开门,刚开了一个缝儿,一只大掌便将门推开,紧接着,濯言高大的身躯便凑了进来。
他皱着眉,低头打量着眼前这个面色潮红的女人:“今同你在一起的人是谁?”
她张了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