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怎么好像越来越严重了呢?”虽然哪吒说的很有道理,也足够又说服力,但羽舞的症状摆在面前,让她一时间无法判断。
看一眼羽舞,有些无奈的语气说:“这孽龙只知道美酒消愁,却不知道美酒也能结愁,她喝了这么多,又在里面泡了那么长时间,内外双重,就算她又黄龙脊骨,也顶不住这上脑佳酿。”
信不信由不得她,也就信了。
吃两口菜,还是问出自己的疑惑:“你也喝了很多,为什么一点事没有?”
“我只喝了几杯,跟她比拼的时候是用了幻术,酒都装进葫芦了。”
“所以,她喝了整整十坛!”看着地上的十一个坛子,差不多也能理解为什么羽舞会醉成这样。
“十坛半。”给她纠正说。
喝了十坛,这半坛基本可以忽略不计了,呼口气,问他说:“那她多长时间能好?”
放下筷箸,给羽舞把脉。
“今时不同往日,她已经化身应龙,又有黄龙脊护体,身上承载九千年修为,加上刚刚已经吐了大半,两刻钟应该差不多了。”
看羽舞已经睡着,发出轻微的鼾声,要说她能在两刻钟内醒来,真不敢相信。
但既然哪吒这么说了,就一定是有依据的,只需耐心的等就好。
既然羽舞这边没什么担忧的,那就说一些跟自己有关的事情:“你可以教我怎么用净玉瓶里面的净水吗?”
从这两日看来,羽舞应该是要参加攻天队伍的,那么告诉她怎么用,就等于在给天界练就一个大敌,拒绝道:“不能,自去问你主人吧。”
意料之中,他不说也就不强求,反正如果主人愿意,都会教她的。
两人各自吃着自己的,谁也不跟谁搭腔。
看时间已经差不多,招呼店小二过来,递给他葫芦和十个刀币:“给我装满高粱。”
店小二没有接钱,笑盈盈的说:“你们给的钱都可以买下整个酒楼的了,哪还能再收你的钱。”
他已经这么说了,就把钱收起来。
“你这葫芦能装满吗?”囚焰很肯定,就算把整座城市装进去,也不见得这葫芦就会满。
“刚好能装下他家地窖的五缸高粱。”
抬起头看着他,鄙夷的说:“神仙也干这‘待价而沽’之事,可伶那不知情的店小二。”
懒得辩解,只讽刺她:“你这妖精到也不笨,只可惜耳朵眼睛都长在了后脑勺;偏偏就看不见我给了两百个刀币,听不见他说我们给的钱已经可以买下整个酒楼。”
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反驳,打不过也骂不过,就闭嘴不言,只管填饱自己的肚子。
羽舞睡了约三刻钟的时间,睁开眼睛只感觉头痛难忍,如果不是把哪吒跟囚焰的谈话都听见了,估计就会直接给他跪地求饶。
但头痛的感觉也不好受,问哪吒说:“有没有什么解救的办法?”
“有,但还没一样解酒后头痛。”
回答等于没有答案,给他一个白眼:“跟你说话真累。”
小二把葫芦拿来递给哪吒:“公子这葫芦真灵性,好像长了眼睛一样,硬是把地窖里三缸高粱酒装的一滴不剩才满。”
从小二手里接过来葫芦,逗他说:“我这宝贝就这好处,见了美酒就要喝完。”
一来一去就到了申时过半的时间,再有一个时辰就要宵禁。
收起酒葫芦,从酒楼出来,不紧不慢的走在街上。
出了城门左拐,又走了十几里地,到了日暮十分才见到几间破落房舍。
这里就是那个卖糖葫芦的老翁居所,算不上人间仙境,却也是山明水秀。
进去院子,对着里面叫道:“老翁,小生来取昨日跟你要的糖葫芦,可做好了吗?”
堂屋迎出来一花甲老翁,见了哪吒先是一鞠躬,笑呵呵的说:“李公子来了,老汉等你多时,这二位是你的朋友吧,快都屋里坐。”
跟老翁进去屋里,只见堂屋一侧放了五篮子糖葫芦,老翁略带歉意的说:“李公子你见谅了,老汉连夜上山采集,也只有两百三十串,你是双倍价钱买的,退你一百四十文。”
“多谢,不退了,下次来吃了补上就行。”
这么一来,老翁也高兴,笑呵呵的回答:“那好,早些告诉我,我保准被你备齐。”
过去拿起一串吃了,很满意的表情,回答老翁:“好,就不打扰了。”
一挥手收走了三篮子,手上提着未满的一篮子,告诉另外两人:“记住了,这是你们欠我的。”
两人欣喜的过去,各自提起一篮子跟哪吒一起走出门。
老翁把他们送出门外,到了院子里,哪吒也不避讳,直接踩着风火轮走了。
想来这老问是知道他底细的,两人就也不避讳,跟着踏云而去。
三人坐在云头,各自手里拿着一串吃的美滋滋的。
日暮十分,天边的彩霞十分美丽,索性抓来天边彩云,做一个七彩天马骑乘。
见他如此悠闲,囚焰不解,问他道:“李哪吒,九天劫难就在眼前,你怎么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就不想排解之法吗?”
从天马上下来,将它揉成一团,又做一个躺椅,舒舒服服的躺在上面,懒洋洋的声音回答:“福兮祸之所依,祸兮福之所伏,彼非祸福,嫣知此一遭不是我的福。”
虽然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看他这副有恃无恐的样子,也就不替他操心这个问题。
也学着他的样子去抓天边的彩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