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点头,同意了冉离说的:“那在下多谢将军成全。”
冉离笑笑,又扯话题继续说道:“而我与将军的另一次见面,我见了将军,将军却不知道我。横渡将军,可还记得四百年前商周之争,上清灵宝天尊在黄河岸边布下万仙大阵,三界中有三分之二的仙家参与了那一战,损失了过半,有人想借机登上九天,而去找你共谋大事吗?”
他说的事情横渡当然记得,那是他在阴阳之间的三不管地带九百年见到的唯一一次活人,还是个厉害的大仙,可是没想到,那个大仙就是冉离。
这么说来还真的是旧友故交,恍然大悟:“原来是你,那时候将军身披黑斗篷,腰佩三尺长剑,着绣花锦袍子,又带了鬼面獠牙面具,在下也不是仙家,查觉不出灵气。”
冉离点点头,叹口气有些无奈的说:“将军记得,真好,可惜了,将军那时候虽然身陷囫囵,但还是不愿意跟在下合作,不然也不会有今日的战事了。”
横渡有些叹口气,摇头说道:“那时候我虽然跟兄弟们在那三不管地带有了主权,但经过跟三清大神的一战,是真的怕了天上的那些神仙,尤其是三清大神,就连天下剑主的若木大元帅都败在他们手上,我们这些尚未修得点滴法术的凡人,哪有跟他们抗拒的本事,另一方面来说,我虽然有复仇之心,但你也知道,人间的鬼魂在三不管地带连存活都很难,我们活下来已经是不容易的事情,所以就让士兵抓紧修炼,一来防备天庭派兵来,二来万一运气好修成金身,那就可以雪耻了,只可惜啊,在下并无慧根,修炼一千三百年还是什么都没有练出来,最后还是元帅给了我这副躯体。”
冉离能够理解横渡当时的心情,苦涩的笑笑说道:“是啊,天宫的威严三界的仙家都是怕的,就连我师傅准备了几万年,这次出手也是胆颤心惊,若果不是刚刚经历了一场大战,应龙帝君尚未登基,各方势力各怀鬼胎,恐怕就是再过几万年也不敢出手,可是万万没想到阴间天子会『插』进来,他这一脚,将我师傅所有的计划打『乱』了,不得不出手去挡住这个厉害的家伙,若非如此,也不会给轩辕异族出手的机会。也不会有今日的局面。”
对于此,横渡不得不服,镇元子这一着棋,就输在阴间天子上面,他料到了黑龙公主会出来,他料到了天下神主会有很多出手,料到了轩辕可能暗中派人,可是就是错估了阴间天子,在镇元子看来,这是最不可能出手的,因为他明显表态不会降服任何一方,至于天宫对阴间的管辖,之前的一切不变,他们不管谁是三界之主,阴间表示臣服,但三界之主对阴间的事物有询问的能力,要改变阴间的什么却必须用协商。
这些种种,使得镇元子以为十殿阎罗及阴间天子应该是不太喜欢若木的,只是他们知道自己没有跟若木一战的本事,所以要阴间玉皇帝君在的时候是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不管是玉皇帝君也好,应龙帝君也罢,阴间听从三界之主的命令,但有一个前提是这个命令有执行的余地,否则,宁可兵戎相见,绝不俯首妥协。
可没想到,这一切不过是阴间天子的托词,他知道若木不会对阴间用兵,并且若木的态度就是阴间的制度不变,天宫对阴间的态度不变,所以才堂而皇之的说了这么多。
当他知道应龙离开天宫被困之时,就已经想好了应对之策,镇元子从阴间抽取灵力,则给他提供了最好的平台。
但即便镇元子不从阴间抽取灵力,他也会用别的方法阻止镇元子俘虏应龙帝君。
只不过是这么一来,他有了一个非常好的借口,一个可以带领大军离开阴间的借口。
到了镇元子大营之外,他假装友善,把自己装成一个唯利是图的小人,这么做,一来引起十代阎罗的反感,这种反感不敢对阴间天子表现出来,因为他们至少在名义上是君臣,所以就归咎在镇元子的阴险上面,拒绝了镇元子的筵席。
而镇元子呢?他也被骗了,见阴间天子都有心要跟他交好,十代阎罗却不识抬举,一怒之下就派兵偷袭。
这么一来,阴间天子的目的就达到了,他成功引起了战争,成功让十代阎罗要跟镇元子拼个你死我活,可阴间的势力明显不是镇元子的对手,怎么办呢?关键时候,那个祭司出场了,他是阴间天子的故交,只是两人之间的交情藏得深,别人不知道而已。
在大军尚未离开阴间之时,阴间天子就已经跟他商量好,准备好几套应对方案,不管镇元子的态度如何,不管十代阎罗是不是拒绝镇元子的筵席,这场战争都一定会在他们的策划之下发生。
当幽冥界的大军被偷袭,打退敌人之后,十代阎罗虽然都想到了跟应龙帝君合兵一处,可是谁都不敢说出来,因为之前阴间天子表过态,现在说出来就是在打他的脸。
这个时候,祭司就出场了,他是行军巫师,关乎出使和祭司两大要事,他的意见是很重要的,而当他提出的意见恰好也是十代阎罗的想法的时候,自然就是顺水推舟。
但这样还不够,就算十代阎罗跟应龙合作对敌,也是各怀鬼胎,这样的军队是没有战斗力的,所以阴间天子还要演下去,表现出自己对天宫的态度是一度的强硬。
十代阎罗最担心这是阴间天子从中作梗,可是当他们看到连祭司的意见阴间天子都在犹豫,这个念头就彻底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