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舞竟然被威胁了,这可是大大的超出预料,好奇问她:“你今天很反常啊,正常逻辑,你应该揍我一顿,然后跟我嘚瑟才对啊。”
羽舞没有理他,抱起葫芦使劲灌酒。
赶紧把葫芦抢过来:“这么好的酒,拿来消愁多可惜。”
羽舞还是不说话,大口大口的往嘴里咽菜。
这边得不到什么消息,就把目标转向囚焰:“这妖精这是怎么了?四海龙尊也能如此烦心!”
囚焰看着羽舞,无奈叹口气:“北海外面来了很多冤魂,青龙、横渡都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所以四海龙君重登宝座。”
“没问题啊,这个时候若木大有踏足九天之势,阴间天子不想插足这场争斗,自然就要让冤魂野鬼找玉皇帝君或者若木申冤,戒魔关这些鬼魂肯定是到不了的,就只有来北海了,而引渡冤魂这样的小事若木肯定不能出手,申冤的事青龙横渡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请四海龙君出来主持大局。”
“问题就在这里,羽舞不愿意见四海龙君,军营也没我两的官职,离开北海横渡又不准,就只能来地牢了。”
哪吒眉头紧皱,不理解的样子:“什么?这妖精竟然投在若木军帐,他可是八千年金身应龙,黄龙脊附体啊!”知道哪吒指的是羽舞见天与天同大,见地与地同大的事情,囚焰嘴角拉起一个无奈的笑容没有往下接。
看着羽舞啧啧两声:“妖精就是妖精,八千年金身就这么糟践了,早知道是这样就不该给你这三件宝物。”
抬起头狠狠的看他一眼:“你够了,叫我妖精,你以为你很好吗,长不大的小不点。”
看她的样子是真的生气了,也知道叫她妖精确实过分,就服个软,过去她旁边坐下:“那么四海龙尊陛下,难道你就准备这么一直躲着吗?”
将头埋在膝盖之间,使劲摇晃回答:“不知道,见了也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不如不见。”
夹一些沾了灰尘的菜肴放进口中,也不嚼食就咽了下去,等食物到了胃部,才开口说道:“恕我直言,四海龙族这一叩首,你早晚都要去拜,不如早些去,解开这心头结。”
“我何尝不知道,可我父惨死,母亲下落不明,而这一切都是四海龙君一手造成,这一跪,让我如何屈膝。”
杀她父亲的人是她爷爷,这样的恩怨爱恨,确实不好解开;哪吒叹口气,斟满一杯酒递给她:“万法天道,这是你必须经历的一道坎,前辈也没什么忠告,只想告诉你‘爱远比恨有力’。”
抬起头看他一眼,此刻的哪吒很不一样,他像个智者,说话高深莫测,让她一点也听不懂。
不懂就不懂吧,也没心情关心这些问题。
哪吒给囚焰使个眼神,这个时候她不适合留在这里,她应该出去面对她该面对的。
囚焰意会了他的意思,过去扶起羽舞:“走吧,你是四海龙尊,北海外面那么多冤魂,总要去看一眼的。”
让囚焰搀扶着往外面走,地牢通道尽头,悲戚的声音说:“曾经我是多希望能有今天,可今天,我多希望我只是主人带出来的南海妖龙,可以自由爱恨。”
“主人说你是金身应龙,黄龙脊认同的主人,黄龙是不称臣不俯首的,所以你不能叫他主人。”囚焰还是这么说,好像羽舞叫若木一声主人就会从她身边把他抢走一样。
羽舞停下来,整理一下仪容:“我跟你换好不好,你来做四海龙尊,我跟着他做个剑奴。”
“不换。”
她回答的如此干脆,让羽舞更加羡慕,甚至有些嫉妒起来,嘴角拉起一个苦涩的笑容:“你也觉得这四海龙尊的位置不如做个剑奴好吧!”
囚焰摇头,叹口气,露出一个好看的笑容:“主人说‘天命’,世间生灵均有自己的命途,我没有四海龙尊的命,所以只能做个剑奴跟在主人身边。”
地牢出口,羽舞叹口气说:“贵之贱之?冰山浮在海上,别人看到的只是露出的一部分,可水下面的,更大、更美、更壮观;是福是祸,只有自己知道。”
今天的羽舞深沉的可怕,跟平日里那个见天都要捅个窟窿的南海公主差别很大,但囚焰深知,这才是四海至尊金身应龙该有的样子。
眼下她需要帮助,需要有人推她一把,囚焰很乐意做这个人,搂住她的肩膀:“太清道德天尊《道德经》中有一言说‘福兮祸之所倚,祸兮福之所伏’,见四海龙君也好,渡冤魂野鬼也罢,是福非祸,我陪你去。”
点点头,两人一起去了北海龙宫议事殿,前来申冤的鬼魂太多,四海龙君都在这里听各方奏报。
到了议事殿前,囚焰松开羽舞,拍拍她的肩膀:“进去的是南海公主还是四海龙尊,全在你自己。”
闭上眼睛,这个抉择并不好做,深呼吸平定静心境过去对殿前司事说道:“通禀四海龙君,羽舞求见。”
她是金身应龙四海至尊,这个殿前司事可是记得清清楚楚,这个时候来见四海龙君,却又只让通报姓名不提封号,真让人不解,疑惑的看两人一眼,匆匆进去禀告:“报四海龙君陛下,四海至尊殿外求见。”
她的到来,让四海龙君也陷入尴尬,不论怎么说,一百年前是他们是他们亲手抓了南海太子,亲手将羽舞关进天涯不归阁。
尴尬归尴尬,现今她是四海至尊,必须行君臣礼仪;各自真理衣冠迎出门来。
见了面,羽舞先发制人,拱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