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物显出原形,乃是黑熊成精。
另外四个止住大笑,面『露』惊『色』,转而为怒,亮出兵器进攻。
公羊武奇及众军士亦持兵二来,禅勋止退众人,口念法咒,手结天印,身负金光,有獬豸护身,獬豸通体湛蓝,生双翼,不见额顶独角,怒吼一声,四妖物顷刻身亡。
众妖惊恐,除南宫傲外皆来,禅勋再结法印,口中念咒“道生阴阳,阴阳生法,法中万物,人为最长,弟子今得,诛神戮。”
闻得咒语,南宫傲连呼‘速退’,然,为时已晚,众妖痛不欲生,纷纷抱头呼啸。
南宫傲出剑入阵,只听得数声惊雷,竟破了咒语所结阵法。
众妖围困禅勋,禅勋自怀中抓出一把黄豆,南宫傲屏退众妖,独自与禅勋斗法。
黄豆落地,阴兵自地府而出,受禅勋灵气,听禅勋号令。
南宫傲拔下『毛』发,唤来数百鸟兽,叽叽喳喳吵得人心烦,阳盛阴衰,阴兵不战而退。
危急之时,殿外传来摇铃声,风傲缓步二来,伸出钓竿“万物生灵皆有时,尔等寿命已尽,速速归天。”
南宫傲被钓走装在鱼筐中,其余众妖不成气候,风傲钓竿一挥都死了。
灾难已除,禅勋问“师叔可是专程二来?”
“受蒲翁生前之托,专程来的。”
闻蒲翁已死,禅勋大惊“几时的事,是何缘故。”
“你下山不久便归天,临终之时算出你有此一难,特托我来收了这妖物。”
“为何今日才动手?”
“蒲翁只说你有大难,却未言明时间地点,故在你身后已有三年之多。”
“弟子……。”
余话未出,风傲已不知去向。
经匪徒指路,镖师在山上搜出大批财宝,选了少量奇珍带去苗疆,其余大部分运回冀州,小部分散给山下居民。
镖师要将妖物尸首就地焚烧,禅勋道“动物成精,吸收天地灵气,死后尸身乃是大补之物,有治病疗伤,延年益寿之效,对苗疆巫师更是胜过任何奇珍异宝,埋了可惜,将其*带走。”
听闻这妖物尸身竟有这众多好处,众人纷纷跪求“禅勋大侠,可否荣小人捎带回家,与父母妻儿食用。”
“此事我做不得主,苗疆巫师三五年便要在山中猎成精野兽,能得百年修为已是大幸,若见得此物,必抢夺之。”
众人面『露』难『色』,其中一人跪拜公羊武奇“吾从军十余年,南征北战从不惧死,唯有家中父母妻儿常常牵挂,恳请公羊大侠开恩,准予捎带,一来表尽情义,二来保家中无灾难。”
公羊武奇扶他起来,惋惜道“万不可回头,若至苗疆,亦不由我做主,谅解了。”
众人纷纷跪下,公羊武奇只得求助禅勋。
当初负气离家,致使家破人亡,兄弟分散,今日情景怎能不感动“各位请起,小心一片怎好辜负,然当务之急是去苗疆问清缘由,若能解四象镇之难,定能得到更好之物。”
闻禅勋只言,公羊武奇附和“四象镇乃殷商后裔,蚺喻为五百年蛟龙,龙宫中数不尽奇珍异宝,灵丹妙『药』,若能替他解难,何愁没有好东西。”
镖师拜谢,起身将妖物尸身装车带走。
自丹朱岭出来,公羊武奇神『色』欠佳,禅勋心知他心中所想,细思后发问“兄长拜得世外高人为师,精通奇门遁甲之术,在江湖上名声显赫,怎会投在北冥家做了门客?”
公羊武奇略显尴尬“今日之前确有自负,然见得贤弟之能,方知乃是井底之蛙,与凡人对阵还有不足之处,遇上妖魔则力不从心。”
“兄长此言差矣,你我武功不分伯仲,若说降妖伏魔,小弟身负卫道职责,有圣山天池、历代祖师庇佑,仰仗先人,怎敢言英雄。”
“话虽如此,但谁人不想多有巧计傍身。”
“江湖人有江湖人的逍遥,卫道士有卫道士的无奈,师父传我法术之时言忌‘红尘中颇多是非,需守心、卫道、福百姓,宏道法’;卫道者更有三清戒律,不能生贪杀、举『乱』之念,北海有五不救,三不杀,五不救乃是‘忠孝仁义有缺不救,犯上作『乱』为祸天下不救,欺压良善、为非作歹不救,有违自然天道不救,非人不能救’;三不杀为‘手无寸铁不杀,同道中人不杀,有功苍生不杀’;条条框框约束,因此北海剑卫多不在圣山,终生流浪。”
听禅勋说完,公羊武奇放声大笑,表情也随之自然开怀。
镖队至建兴五里,探路的来报“建兴城军队衙役于城门列队,百姓出城相迎,不知将有何方神圣驾临。”
“不论是谁,与我等无关,保护货物小心前进,以防其中有诈。”公羊武奇略显担忧,显然这样的事情不是第一次发生。
建兴城外,有小队士兵过来,公羊武奇令士兵备战。
至车队前,队长拱手问“可是冀州北冥家的镖车?”
对方显然有备而来,公羊武奇沉声道“正是,速让。”
得到准确答复,队长让开一条路“建兴各部官吏已在府衙恭候大驾。”
对方来意扑朔『迷』离,公羊武奇不敢轻心“车中物贵,不敢延迟怠慢,回程之时再来拜访。”
其面『露』难『色』“冀州北冥氏素来仗义,今次剿灭贼匪,又将财物尽数散尽,建兴军、衙两位长官命在下在此等候,务必请各位前去,一来休息一晚,解舟车之苦,二来好让建兴军、衙及百姓当面致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