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大人!”吴孟明眼神如刀,全身的功力已然提升至了顶峰,喉咙中冷不丁的发出一声沉喝声:“你竟然敢背叛骆指挥使!我吴孟明奉命前来扬州城诛杀你,如果还有什么遗言要说,就等着下地狱再说吧!”
“背叛?”江楚寒心中顿时一阵冰凉,只是在那霎那之间,脑中就仿佛忽然一股强烈的电流突然划过,惊的江楚寒全身不由的一个冷颤。
他知道了......他知道了......他知道了......
只是在短短的一瞬之间,江楚寒的脑中顿时闪过了无数个念头,对于孙传庭将军的此次大祸,若不怪罪到江楚寒头上,还能有谁来替自己背这个黑锅?
背叛?
难道,在锦衣卫认为,我江楚寒是故意搅乱陈奇瑜与孙传庭之间的关系,阻止江南官吏的功绩考核之事宜的么?整个朝廷,谁不知道,所谓的江南官吏的功绩考核,不过是打着幌子,明着清洗政敌的一次行为,然而,不光是出乎江楚寒的意料之外,甚至于远在京畿的那片朝堂上,对于东厂一党的波澜平静,毫无作为,毫无反应的表现,也是出乎了许多人大大的意料之外。
想到这里,江楚寒急忙俯身道:“吴大人,对于孙传庭孙将军的事,并非是我江楚寒刻意而为,还望吴大人明察!”
江楚寒的这一番辩解,本意乃是为自己开罪,说明缘由,可是不想的是,落在吴孟明耳里,竟然忽然爆发出一股冲天般的冷笑:“那么,江大人的意思,是说我们锦衣卫办事不力,耳目不明了么?”
“这......”江楚寒顿时心里一惊,急忙向吴孟明辩解道:“请吴大人明察,江楚寒绝对没有这个意思。”
可谁知,吴孟明竟然又是一声冷笑,忽然眼中泛起一阵精光,嘿嘿冷笑着道:“锦衣卫是不会出错的,江楚寒,本官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好说的么?哼!对于叛徒,下场就只有死!”
“死”字一出,忽然间只听“唰”地一声,三尺青锋已然出鞘,江楚寒只觉得脖子间忽然一股透骨的寒气传来,那股森寒入骨的杀气猛然间直指着江楚寒的脖子,只见吴孟明一声冷笑,眼神如勾,嘴角边还夹杂着一股冷入骨髓般的微笑,淡淡地道:“本官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你究竟是怎么样为东厂一党做事的?你若是再敢说半个不字的话,江大人,不要心存侥辛,我吴孟明手下的人命,可绝不会怕多了你这一条。”
那柄清寒的刀刃此刻就直指在江楚寒的喉间,锋芒外露,杀气袭人,二尺青锋之所向,逼的江楚寒顿时有些冷汗直流,江楚寒已然能够清晰地感觉到,那把锋利的刀刃,已然似乎就快要刺破自己的皮肤了!
交待!怎么交待?交待什么?又能如何交待?
江楚寒只觉得整个后背顿时一阵冰凉,江楚寒可以毫不怀疑地肯定,自己若是真敢说出半个不字,此刻吴孟明手中那柄正指着自己喉间的刀刃,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刺了进去!!
江楚寒顿时感觉手脚一阵冰凉,自己倘若真的说出半个不字,也许在下一刻,自己就得立毙在吴孟明的刀刃之下!
江楚寒右手的五指,忽然用力地握往了怀里的手枪。
打?拼他个鱼死破么?横竖都是死,只是......就算我能够一枪击毙吴孟明,可绝对来不及转身,就会被他站在自己背后的三个手下所杀。
一颗斗大的汗珠,缓缓地顺着江楚寒的额头,流了下来......
看着吴孟明那张满是寒霜的脸,江楚寒的心忽然忍不住全身一个激灵!
打,还是不打,这是一个问题!没有人会真正的选择引颈就戮,从来没有!江楚寒也是!
最终,江楚寒忽然深深地叹了口气,而那只本已聚满了劲道的五指,也忽然慢慢地松开了紧抓的手枪。
“我......没有背叛骆指挥使。”江楚寒重重地叹了口气,然后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过了半晌,只听一声清脆的金属落地声传进了江楚寒的耳中,江楚寒顿时浑身一惊,急忙睁开眼睛,只见吴孟明正一脸笑意地望着自己,微笑着道:“看起来,你真的没有背叛骆指挥使了。”
“什么?!”江楚寒顿时大吃一惊,回目望去,只见不远处的那三名锦衣卫密探也正一脸微笑地看着自己,江楚寒不由得有些怒从心起,冷冷地道:“吴大人,难道适才只是在试探江楚寒么?难道江楚寒,就真的不值得你们信任了么?”
“哼!”吴孟明的鼻子里忽然冷冷地哼出了一声,昂起脑袋,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正一脸冷漠的江楚寒,只见吴孟明嘴角边忽然浮现出了一丝深深的冷笑,猛然间口中爆发出一声爆喝:“江南水深,若不是骆指挥使,你早被皇上杀了!江楚寒啊江楚寒,你好糊涂啊,现在在整个江南,就在我们站立的这片土地上,你又可知道,究竟有多少人想要了你江大人的项上人头?”
“什么?”听到吴孟明的那一声爆喝,顿时犹如一颗炸弹一般炸响在了江楚寒的脑间,惊得江楚寒顿时手脚冰凉,呆呆地立在原地,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顺天。一座高大却并不奢华的大宅子外,正徘徊着一名头发花白的老叟。
那老叟虽已头发花白,就连那长长的胡须,也早已是斑白无比,精神也开始慢慢的显得不如从前,然而,他的身上,却穿着一身紫红色的蟒袍。这是朝廷之中,二品及以上大员的象征!
二品以上大员,无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