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炎武的话还未说完,只听到江楚寒的鼻子里冷冷地一哼,惊得顾炎武脸色顿时又是一阵巨变,只听江楚寒淡淡地道:“有什么就说什么,心机太重,迟早得死。”
“这个......”顾炎武忽然脸上浮起一阵苦笑,低声道:“我顾炎武,会做到让大人心中满意的。”
顾炎武淡淡地话语落在江楚寒耳里,却并未使得江楚寒的表情有任何变化,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那本官就看着你,如何做到让我心中满意。”
“是!”顾炎武深深地叹了口气,俯下身去,向着江楚寒又是重重地一弯腰。
江楚寒与顾炎武之间这一段小小的插曲过后,两人正说间,只听江楚寒的眼前的牢门口忽然走出了一个铁塔似得汉子,紧跟其后的,还有适才码头上的王捕头,只见邱枫三步并作两步,急步地走到江楚寒眼前,重重地低声道:“大人,都准备好了。”
“好!”江楚寒眼睛里忽然泛起一阵精光,大踏步地走了进去。
此时此刻,扬州府大牢里。
一名白衣少年正盘坐在扬州府大牢中,一处极为僻静的牢房里,而她的身边站着的,则是正低着头,满脸羞愧之色的杨致远。在杨致远的身后,正静静地站在另一名青年男子。
只见杨致远满脸羞愧地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出一口,任凭林赛赛两眼圆凳,一脸怒容地盯着自己,也竟然生不起一丝的反抗之意。
殊不知的是,此刻,林赛赛气的就连肺也要爆裂开了!
“窝囊废窝囊废!!”林赛赛终于在也忍不住浑身的怒气,冲着杨致远怒火冲天地怒道:“我林赛赛怎么就想起来带了你这么个废物偷偷地就溜了出来?天哪,简直就是瞎了我林赛赛的狗眼!”
“赛赛......赛赛的眼睛,很好看。”
杨致远鼓起勇气,嘿嘿一笑,本想逗眼前的心上人一展笑容,却冷不防又引来了林赛赛一阵排山倒海般的臭骂,骂的杨致远头也抬不起来,那阵阵撕心裂肺般的怒骂声久久地传荡在这安安静静中的扬州府大牢里:“你还是不是男人啊!打也打不过,逃也逃不掉,啊呸!!要我林赛赛喜欢上你这种没卵子的软蛋窝囊废,不如让我林赛赛死了算了!”
终于,这排山倒海般阵阵的怒骂终于引来了杨致远那小心翼翼的低声辩解:“我......我杨致远不是窝囊废......我杨致远......总有一天要做出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
“你?算了吧!”林赛赛鼻子里冷冷地一哼,指着杨致远的鼻子,秀眉一扬,怒气冲冲地道:“本姑娘实在太了解你杨致远杨大侠了!三岁偷鸡,不仅鸡没偷着,还被你爹打了一顿,五岁走路上读诗经,结果还掉进水里了。十岁偷看人家洗澡,若是偷看女孩儿也便罢了,偏偏。。偏偏偷看还是个大男人!十五岁第一次上妓院**,结果玩完了人家姑娘才发现身上一个铜板也没有,若不是我爹,你差点就连命根子也被人给剁了下来喂狗!”
说完以后,林赛赛满脸怒容地指着早已将头深深地埋进了胸口的杨致远,绝望地说道:“若是你杨致远有一天能出息了,我林赛赛就算是死了也绝不瞑目。”
杨致远被林赛赛的这一阵阵呵责骂的连头也抬不起来,支支吾吾的好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来,林赛赛气鼓鼓地将连别过去,在也懒得看杨致远这个窝囊废一眼了。
窝囊废,真是个窝囊废,要是我天生一代英才林赛赛嫁给这样的窝囊废,大被同眠躺在一张床上,不如。。不如就让我林赛赛去死好了!
林赛赛气鼓鼓地不住地想着,心里对杨致远早已充满了一股深深的鄙意,可不是,这么一个天生的窝囊废,就连自己的这一番责骂也不敢回嘴一句的男人,又有什么好值得同情的了?
就在林赛赛气鼓鼓地想着的同时,一边那从未开腔过的男子,忽然轻轻地说话了:“大小姐,现在我们被困在这里,也不知帮主他们有没有得知我们的消息。”
“怎么会知道。”林赛赛想了想,拧着眉毛道:“我哥哥此前被他们抓了起来,现在居然又轮到了我,可恶,就差没杀掉那个张恨金!”
林赛赛不由得又别了一眼还正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出一口的杨致远,窝囊废杨致远见林赛赛看自己,然后急忙嘿嘿一阵笑,道:“没关系,咱们福大命大,能出去。”
“出去个屁啊。”林赛赛此时心中的那一团火仿佛又一次被点着了似得,“你出去给我瞧瞧?钻地洞还是怎地?大男人没一点骨气还算什么英雄好汉!”
杨致远一见形势不对,又赶紧缩紧了脖子,急忙低下头,一声都不敢再坑了
只见林赛赛气鼓鼓地坐在地上,一张俊俏的小脸儿上满是愤怒之色,过了好半晌,那男子想了想,终于开口了:“大小姐,不管怎地,我们总不能陷在这里,少帮主之前已然被抓进了大牢,恐怕,此时也就在这里。”
“哥哥?”林赛赛的眼睛里忽然亮了,沉思了一番,然后重重地道:“你说的没错,哥哥此时一定就在这里,总要想法子一起逃出去才好,只是,怎么逃出去呢。。”
林赛赛的眉毛拧成了一个圈儿,轻轻地站了起来,垫起脚尖儿,仔细地瞧了瞧窗上的铁栅栏,凝神低声道:“若是有一盆水就好了。”
那男子奇怪地道:“大小姐,要水......做什么?”
“把衣服弄湿,然后把这几根铁给拧断。”林赛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