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钟一平也终于看清了形势,眼前的这名黑影的目标非常简单,那就是徐文广!
钟一平冷笑了一声,急忙向后退去几步,摆出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冷冷地盯着此时场上的形势。
“赵大人退后!”洪承畴怒吼了一声,忽然腰间一柄银蛇呼啸而出,身形一闪,剑尖顿时迎了上去,只听“噌”地一声,洪承畴手中的长剑顿时猛地与那黑影手中的长刀交合在了一起,发出了一阵剧烈的响声。
“可恶!”那黑影一声爆喝,心头大恨,下手一刀快似一刀,一刀狠似一刀,将手中那一把朴刀挥舞的如同一道刀般密不透风,洪承畴顿时暗暗有些心惊,此人的刀法竟然如此了得,就算是洪承畴,也不由的开始有些节节后退了起来。
洪承畴忽然一声大吼,全身一股血气上涌,迎着那黑影刺来的长刀猛地一转身,狠狠地一个手刀嗑在手腕上,那黑影顿时一声惨呼,手腕吃疼猛地松开手中的朴刀,洪承畴眼疾手快,一把夺过长刀,紧接着狠狠地一刀刺进了那黑影的肩头!
一声惨呼,猛地震响在了这狭小的密室之内!
此时的密室之内,已满地是血!
那黑影顿时有些鉏冽,昏暗之中,只见洪承畴正一脸狞笑地望着自己,昏黄的烛火里,舞动的火焰正发出着吓人的噗哧之声。
“徐文广,我必杀你......”那黑影一声冷笑,就仿佛无尽的怒气一般,震的徐文广心头顿时一惊。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看起来,那黑影就算是拼了性命也要杀自己了!徐文广在心中暗暗地思付道。
就在此时,那黑影喉间猛地发出了一阵怒吼,身形一闪,猛地冲向了洪承畴,洪承畴还未反应过来,那黑影手中的巨掌早已一掌挥出,就要向着洪承畴的面门打了过去!
“不好!”那掌势如同迅捷之闪电一般,就算是洪承畴,也绝没有任何可能能躲开这一掌所含的千钧之势!
下意识间,洪承畴急忙推开几步,闪出了一丝缝隙来。
忽然间,洪承畴只看见那黑影忽然冷冷地一笑,掌势急收,紧着身影一闪,就冲着密室之外的方向奔了过去!
“不好,他是想逃!”洪承畴眼中一片惊惧,事实上,令人惊讶的是,密室之内的四位天地会长老,竟然只有洪承畴一人会武功!
那黑影越战越勇,双眼早已被那一股愤恨之气引的失去了神智,任凭身体上的伤口鲜血直流,也再也止不住那黑影逃去的方向,那黑影猛然间一阵大吼,就如同地狱里的杀神一般,浑身爆发出一股冲天的杀意,脚下不停,急急地向着密室外冲了过去。
只是,正在此时,钟一平的心里顿时一片惊骇了起来。
那黑影,此时正冲着钟一平奔了过去。
“砰”地一声,只是眨眼之间,那黑影已然冲向了钟一平的眼前,那黑影想也没想,抬手就是一掌,狠狠地打在了钟一平的心窝口,受此巨力,钟一平顿时如同飘落的纸人一般,猛地向后载了过去,一口鲜血猛地冲喉间溅出,宛如朵朵的血莲一般!
顺势解决了钟一平以后,那黑影冷哼了一声,忍着肩膀上的剧痛,然后脚下生风,足尖一点,便急急地向着屋外奔了出去。
洪承畴急忙冲了出去,看着那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的黑影,洪承畴这时仿佛才回过神来,猛地提起一口气,一股嘹亮的声音顿时回响在了这片寂静的夜色之中。
“抓刺客,快来人,抓刺客!!!”
洪承畴那焦躁的声音就如同黑夜里的一道极其强烈的亮光一般,顿时引的整个总督府各处一阵剧烈的骚动,只是没过多时,一群衣甲鲜明的士兵顿时从四面八方冲了出来,向着那黑影离去的方向急急地追了上去,只是不消多时,一阵阵极其凌厉的喊杀声顿时在不远方一处响了起来,引起了震震哀嚎。
站在门外的洪承畴已浑身是血,不由得又急又怒,猛地咬了咬牙,洪承畴忽地紧紧地握住了手中的那柄长剑,身形一闪,向着远方的夜色也急急地追了过去。
今夜,整个总督府注定无人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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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下,江楚寒的车队仍在缓缓地前进着,离着应天城的方向大约已有三四里左右的路程了,经过了一段时间的急急奔跑以后,这支人马的行进速度也缓缓地慢了下来,缓缓地行走在这片小道上。
回扬州的路上,夜黑风高,星稀月阴。所有的人都无心睡眠,
离镇江还有一段距离,镇江也是一座军事重镇,中间隔着一条长江,将扬州与镇江宛如天堑一般立时分割成了两半,回扬州,镇江是必经之路。
出了应天一路往东,则正是镇江,而此刻林赛赛的头耸拉地靠在江楚寒的肩膀上,已经沉沉睡了过去,江楚寒临危正坐,生怕惊醒了正在熟睡中的林赛赛。
忽然间,远远的,一片凌厉的喊杀声忽然隐隐地响了起来。
“什么情况?”坐在马车里的江楚寒顿时全身一个机灵,立即低声喝道,
“不知道。”坐在马背上的邱枫全身顿时紧绷了起来,紧张地竖起了耳朵,低声道:“看样子是从西面发出来的声音。”
“西面?不就是应天的方向么?”江楚寒思维一转,低声道:“阳光,去看一看。”
“好。”阳光低低地一声应,肩膀上的三儿立即猛地跳了起来,攀上附近的一棵大树,向着远方的方向跳了过去。
不得不说,江楚寒